“孤是来威胁你的。”
陈恬目光如剑锋般犀利地望着夏侯渊,果断的将话说了出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威胁我......好大的口气,那我倒是要看看汝是如何威胁我!”夏侯渊等人皆是冷哼一声,显然没有把陈恬放在眼里。
陈恬也不把夏侯渊等人放在眼里,傲然喝道:“孤今日来告诉尔等一件事,若是尔等真要出兵阻孤伐吴,那么孤便撤回荆州整顿兵马一举南下荡平你交州的一干狂妄之徒。”
霸气无道的话语回荡在夏侯渊等人的耳膜之中,陈恬看出了他们仍以为自己有余地回旋,话锋一转,紧接着说道:“尔等也无需再想什么江东杜伏威之徒了,如今隋国扫南元帅鱼俱罗已经打得杜伏威节节败退,还指望他会派兵来救你们?笑话!”
夏侯渊等人听了此言,双手紧握着手中兵器不断咔咔作响,对其傲然的态度感到十分的恼火,但陈恬说的的确没错,一旦陈军撤退转而剑锋指向交州,那么交州很可能就会战败。
未等其余人做出反应,夏侯惇一袭黑甲,手中握着一杆长刀,上前喝问道:“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想要搞什么?”
“做什么?很简单,尔等退兵,将徐元直毫发无伤的送回孤的阵中,不然孤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和尔等死磕到底!”
陈恬喉头一滚,发出一声低沉不屑的冷笑,语气却是那般的坚决,丝毫不给夏侯渊退让的余地。
“可恶......”夏侯渊咬牙切齿地瞪着陈恬,却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和陈恬据理力争,只能强行咽下心中那不甘之气。
吴用遥望着陈恬,心中亦是十分震惊,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有如此见势将优势的萧军贬得无话可说。
蓦然间,吴用眼中掠过一丝精光,尴尬的脸上重新又扬起一抹冷笑。策马近前,附在夏侯渊耳边细细道:“将军,如此......我军便可立一奇功!”
夏侯渊越听越兴奋,满脸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转而上前朝陈恬喝道:“钱塘王,你要我军退兵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敢不敢与我大军赌一场!”
“赌,又是什么鬼把戏?”陈恬闻言有些疑色,不过身边有张飞赵云二人。谅他也不能玩出什么花样。
剑眉一凝,没有片刻沉思,便斩钉截铁地回道:“孤纵横沙场多年,赌又何不敢,你说怎么赌?”
见陈恬答应上钩,夏侯渊脸角闪过一瞬阴险的冷笑,转而笑道:“素闻钱塘王手下将领有万人敌之勇,今日我军中大将便想与贵军大将切磋箭术。若是你赢了,我军速速撤离豫章,秋毫不犯地退回交州。并将徐庶奉还。”
“不过若是你们输了的话,我军照样撤兵,你要将荆南衡阳等数十城割给我军。”
夏侯渊语气变得傲慢异常,目空一切地朝陈恬冷笑着说道,不过要割荆南之地却让陈恬颇有些意外。
荆南是陈恬一直作为屯粮养兵之所,若是割给了萧铣,则战斗力会损失一大半,不过如今已经答应了比试,陈恬也没什么好说的。
深呼一口气,陈恬打量了一眼敌方阵容。庞万春曾一箭射倒史进,两箭射倒欧鹏,夏侯渊一箭射中四枝箭的中心。
再看了一眼自己阵容的张飞和赵云两人,张飞箭术也就马马虎虎。赵云弯弓搭箭江上射断纤绳,所以应该不会弱于夏侯渊和庞万春两人。
陈恬已经明白了夏侯渊的意图,无非是想借着箭术比试,想要轻易从自己手里夺过衡阳等郡。
正当神思之余,夏侯渊已经命人在城墙旁安置了一个架台,中间以一根细绳挂起一枚大的圆形方孔钱。看上去孔大约为一寸上下。
“在下就先献丑了!”
夏侯渊拨马上前,伫马昂立在铜钱七十步外,掏出背后的一枝羽箭搭在弓上,浓眉一紧,目光紧凝在七十步外的铜钱孔上。
众人都齐刷刷地盯着夏侯渊,张飞讽笑道:“七十步外如此小孔,便不信这夏侯渊能射得中。”
夏侯渊嘴角微微抽搐,双臂青筋暴起,手中二石铁弓拉了个满月,肌肉紧绷声不断响起。
“给我中!”
夏侯渊蓦地一声低啸,虎指骤然松开,箭矢离弦而去,如流星般射向铜钱。
呼!
没有撞击声,只听得一声空气呼啸声,那一支箭竟像是长了眼睛般,不多一毫,不少一毫,刚刚好射过了铜钱中间的方孔。
“好厉害的箭术……”
张飞目瞪口呆地望着夏侯渊,萧军见夏侯渊一箭射过铜钱,顿时欢呼起来。
夏侯渊收起铁弓,对自己的箭术满意一笑,回头朝陈恬等人笑道:“献丑了,接下来便请钱塘王来展示你那精绝的箭术吧。”
夏侯渊刻意将精绝二字加重了语气,满含挑衅地朝陈恬说道。
陈恬自己根本没有拉弓射过几回箭,更别谈射一个小小的铜钱,便将希望寄托在了身旁两员大将身上。
“要是斗将,我完全可以拿下夏侯渊,不过这个箭术我不过关。”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