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仁师显然没有想到琼英居然此时这么来了一句话,若是陈恬心情一变,那么自己一生仕途都要被毁了。
崔仁师神色紧凝,朝琼英呵斥道:“休要在殿下面前胡说,能够得到殿下的青睐乃是你三生有幸。”
陈恬挥手打断崔仁师的话,转而将目光抛向琼英,赞叹道:“仇姑娘果然快人快语,孤很赏识你的气概,只是不知你要如何比试?”
琼英一撇朱唇,眼眸中灵光一动,“殿下,明日午时奴家在校场处等候殿下,殿下若是比武能胜了奴家,那奴家也无话可说了。”
说到一半,琼英话锋一转,“当然啦,若是殿下不敢来的话,那就……”
“好,明日午时校场相见,仇姑娘还是回家准备嫁妆,孤定会让你坐着花轿进钱塘王府。”
未等琼英话说完,陈恬便豪然一笑拍手决定,因为陈恬相信自己84的武力绝对有把握拿得下琼英。
“哼,别高兴得太早了。”
琼英冷哼一声嘲讽陈恬的自负,转身离开,崔仁师又向陈恬行了一礼便也匆匆寻着琼英去了。
正堂之中,又剩下张昭,秦桧,陈恬三人。
张昭见陈恬如此草率就答应了琼英的挑战,面色之中浮现几分担忧,上前沉声说道:“殿下何须与这琼英比武,两家之言加上殿下的身份,即便是她不嫁也要嫁。”
陈恬嗅着空气中残留的那一抹幽香,满含深意地笑道:“孤从来不做强人所难之事,若真赢不了那也便是天意不允。”
“唉。”
听了此言,秦桧方是无奈的摇头轻轻一叹,辅佐过两代君王的他,显然只看到陈恬身上那一种仁义之范,却没有乱世枭雄应该有的气势。
夜幕降临。
陈恬忙完一天的政事和军务,又静悄悄朝寝房走去,也不知甄宓知道自己要纳妃的事情会作何感受。
苍茫月色勾勒出朦胧的幻境,浩瀚星辰零丁闪光如瑶池中的碧玉。
陈恬踱步走在庭径上。大院两旁,将近凋零的桂花零星地点缀着些许银光,随风送来缕缕清香弥漫在鼻尖。
房内烛火通明,轻轻推开门没有吱的摩擦声。陈恬试探性地落下脚步,抬头望去屋内却不见人影。
案台之上满是一张张沾满墨迹的白纸,心生好奇,陈恬轻轻执起其中一张,只见上面笔墨落笔转锋如行云流水一般流利自在。却是字眼分明的写着两个大字。
靖仇。
“夫君,你来了啊……”
正当陈恬观望之时,甄宓一袭素衣宛若出水仙子慢步走来,依偎在陈恬的肩上望着纸上两个大字。
陈恬莞尔一笑,用手挽住甄宓那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温和地说道:“甄儿,这二字是何意?”
甄宓花容掠过几丝凝重,贝齿轻咬朱唇,“靖仇二字便是由靖北虏,复国仇而来。妾身知道殿下无时无刻想着复国大业,便想着若是腹中胎儿若是男丁则便叫靖仇,只是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靖仇……陈靖仇,靖仇此名甚好,若是王子则便叫陈靖仇。”
陈恬实在想不到甄宓居然会勾勒出轩辕剑中的人物,但是望着怀中怜人心爱的美人也不想扫了兴,而且靖仇二字的确很适合如今的局势,便应允了甄宓的想法。
“甄儿,孤还不不知道你本是哪里人士,若是有亲属也可接到襄阳来。”
陈恬突然想到自己竟然从不知道甄宓乱入过来所发生的过往。一时好奇便问了出来。
“过往……”甄宓默念着,双手轻抓着衣角,美眸之中流转着几度神伤,却又像是在刻意隐瞒。始终没有说什么。
陈恬见甄宓不愿意多说,便料想到甄宓的从前定是经历过不愿意的打击,随即开口安慰:“孤只是随口问问,你不必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陈恬才想起自己要和甄宓谈纳妃之事,可见甄宓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陈恬一时又犯起了多情之病。
甄宓望见陈恬欲言又止,便知陈恬定有心事,于是问道:“夫君是否有什么心事?”
纸始终包不住火,瞒着也是枉然,陈恬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孤……孤准备纳崔家之女仇琼英为妃。”
甄宓不以为然地一笑而过:“纳妃,殿下身为大陈之主纳妃正常不过,况且妾身有孕在身难以服侍殿下,殿下又何必担忧妾身的感受,只要殿下空时拿起腰间这枚流鸳戏鸯配能想到妾身,那便是哪天不在了,亦无怨无悔。”
甄宓的话如绵延不断地涓涓细流冲刷着陈恬的内心,陈恬听着心中愈发感动,紧紧将甄宓搂在怀中。
左手挽住甄宓的细腰,右手抚着那一袭柔顺的乌发,嗅着淡淡体香,“说什么傻话,这一生一世不论如何都不负你。”
山盟海誓萦绕在耳边,陈恬将甄宓抱到了床上上,红烛之下罗帐落下,又有了几分洞房花烛时的回忆。
当下陈恬,甄宓如鱼似水,似漆如胶又不必多说,只道是:今宵灯下一回首,总是玉天仙,涉降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