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东陵慕英已经笑不出来了,听得一脸认真的,温玄瑾接着说道﹕“今天你离开了太医院没多久就有人来告诉我,府里派人来让我回去,道是有人上门找我来了,所以我也就先离开回府里去了,怎料找我的是一个应该已经死去的女人。”他闭上了眼睛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温玄瑾赶回府里,刚踏进门口他的耳朵就被揪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温玄瑾一边往后退边说道﹕“娘!痛…放手啊…”
温夫人放开了他,骂道﹕“你这臭小子也知道痛吗?离家这么久,不说一封书信,就是回来了也不知道先回家一趟,就不知道娘会担心的?”
温玄瑾摸着发痛泛红的耳朵,抱怨说道﹕“娘,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离家不过十多天而已!你不也是吗?有时候去游山玩水也是几个月没有消息吗?”
温夫人正想说什么,温府管家匆匆跑来,“少爷,您回来就好,有位姑娘正在堂屋等着您。”
温夫人忙拉着温玄瑾问道﹕“我在门口等你就是想问你怎么会有姑娘来找你,是不是你这个臭小子在外面欺负了人家,害得人家姑娘亲自找上来了?”
温玄瑾忙挣开温夫人的手,一脸冤枉的说﹕“娘,您可别胡说,什么欺负人家?我还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呢!”说着,径自往堂屋里头走去。
一个瘦弱的身影映入眼帘,身上那斗蓬带上的兜帽把她的样貌给遮住却还是看得出来她是个女子,温玄瑾来到她身旁说道﹕“姑娘,在下温玄瑾,不知道姑娘到访所为何事?”
那个女子身体哆嗦了下,缓缓抬起头来,温玄瑾看见她时显得一脸的错愕惊讶,“你怎么…你不是已经…”让温玄瑾如此震惊的不是什么人,正是本应该在渊州城与整个凤鸣戏班一同伏法的郑馨。
“郑馨?她不是应该死了吗?”说话的是郁锦商,东陵慕英和温玄瑾抬头看去,却只见他一人走进来,东陵慕英正想问陆皓英的去向,郁锦商却已说道﹕“你那位二师兄说他不进来了,现在在馆子后头喂马呢!”
东陵慕英知道陆皓英的个性不会那么容易与人熟络起来,也不爱跟她这些好朋友走在一起,只是这寒冷的天气让她不禁担心陆皓英一个人在外面,她忙点了一瓶温酒和两个小菜想要给他送去,郁锦商忙道﹕“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帮他点了送过去了。”说着,他又看着温玄瑾说道﹕“温玄瑾,你还没说为什么一个应该死了的人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你面前?”
温玄瑾叹了口气,把一切娓娓道来,“这还是多亏了湘兰,是她做了手脚使郑馨保住了性命,也是她让郑馨到永州城找我的,郑馨告诉我当日在渊州城于行刑前两天张鲁和秋雨去过渊州大牢看过她们,在行刑前一天秋雨还给她们带来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可是郑馨吃了以后就觉得头晕接着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行刑后的一天,湘兰和其他人都死了,只有她活了下来,留给她的也只有湘兰最后的一封信,信里写了让她到商国来找我。”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他提及的那封信。
郁锦商看了那封信以后把它递给了东陵慕英,“看来湘兰是早就想好了,秋雨姑娘在糕点里下了药也许就是湘兰安排的,她在这信里也提及郑韾在许多年前曾舍命救她,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会保住郑馨的性命,只是没想到湘兰还会让她来找你。”
东陵慕英把那封信还给温玄瑾,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事儿愁眉不展的?”
温玄瑾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说道﹕“要是这么简单我就不会跑来这儿喝酒,让她有个安身之处,三顿温饱就行了,再不然给她在府里安排个差事不就得了?但是她是想求我给她安排进宫当差。”
东陵慕英一听差点就被刚滑落到喉咙的酒呛到,郁锦商也是一愣但还是能保持冷静的给她端去茶水,让她缓一缓,东陵慕英缓过气来才道﹕“她肯定是为了那事。”说着,掏出了那块白玉佩。
温玄瑾点了点头,“就是因为它,也许她是想报恩吧!想来她从小就跟湘兰一块长大,湘兰的事她肯定多少也是知道的。”
郁锦商听得一头雾绪的,他知道湘兰托求温玄瑾为她查办的那事,也知道今天东陵慕英跟温玄瑾说了些话让他对湘兰的事释怀了,却不知道当中他们二人还说过什么其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块玉佩最后落了在东陵慕英手里,温玄瑾瞧见他的样子就知道还是要把他和东陵慕英的那个协议说出来。
郁锦商听后明了一笑,点头说道﹕“慕英来查最好,不光是因为她聪明,还是因为在宫里她是人缘最好的一人。”接下,他道破了温玄瑾心里的顾虑,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要是找上三爷、五爷或是莞香他们呢…一来他们不知道箇中事情始末,二来要是让他们忽然拿着玉佩在宫里四处寻人也是不合,其三温玄瑾你本来就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如果真找他们三个常年在宫里的人帮忙反而可能适得其反,至于我…你这小子如果想让我帮忙早就开口了,那么就剩下慕英一人了,可是你的脾气有时候就是又倔又臭,那么肯定是慕英这丫头主动开口的。”
东陵慕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