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自己儿女不多,卫承瑜是让自己最放心的一个,也许让他担当影卫的指挥使是最好的决定。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回身从桌案上拿了一个小盒子,看着它迟疑了会儿,最后来到沉莞香面前把小盒子交给了她,这也是他把沉莞香一同??留下来的原因。
沉莞香打开一看,她是一愣,回神过来忙跪下,“皇上,臣下万万不能收下此物。”
卫继仪嘴角泛起一抹笑容,道﹕“莞香,女子入朝为官并无先例,更莫论进入太医院成为医官,但是当初朕破格让你入院考核,现在你已经凭着自己的知识本领成为首位当朝四品女医,你的本领朕是心里有数,影卫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难免受伤,有这么一个医毒双绝的大夫在身边也就是多了个保障,而且朕也已经说过了,最后能否留在影卫也得要看你们自己,倘若最后不能通过这考验想留也留不得。”
皇帝金口已开,为人臣子的也不好违命,沉莞香也只好收下了这面代表影卫身份的金牌。
离开钦华殿,众人随沉莞香到了太医院的冷库,东陵慕英和郁锦商都知道此时回来的目的,但是当真的看见方姑姑和冯公公的尸体,他们心下不禁一沉,特别是冯公公,他素来都是那样敦厚亲和,待人处事总是不卑不亢的态度,若说方姑姑是宫里劳苦功高,让人尊敬的老臣子,那么冯公公便是更让人愿意主动靠近的人。
郁锦商走到冯公公身边,想起小时候他跟东陵慕英和温玄瑾经常捣蛋,到处作弄旁人,冯公公没少吃苦头,但他总是一笑置之,记得有一次他打碎了他姑姑郁贵妃宫里的一盏琉璃灯,郁贵妃知道自己喜欢的琉璃灯被摔破了以后自是大兴问罪,当时他年纪小始终还不完全懂事,做了错事就是躲起来,冯公公知道了以后帮他把罪顶了下来,结果被打了二十板子。
回想起来他还是心头一暖,现在看到的却只剩下冷冰冰的躯壳,此时沉莞香拿来了日志簿。
“我分别给二人进行了详细的检验也把结果纪录了下来,如果我告诉你们,他们二位是被谋杀的,你们会想到什么?”
卫承瑜来到方姑姑的尸体身旁,看见她脖颈上那极深而黑黯的勒痕不禁皱了皱眉,“我曾经看过些医书,上面写道自缢者脖颈上的勒痕多是深紫色,反之痕迹浅淡,可这…”说着,又看向沉莞香,“你是否还有别的发现?”
沉莞香看了卫承瑜一眼,道“我要把方姑姑的身体给翻过来,劳烦五爷帮忙扶一下。”
沉莞香指着方姑姑的颈后发际正中直上的位置,细看下有一细小的针孔的痕迹,“这位置是哑门穴,平常若是正常的刺灸法在这位置下针也只会刺入不多于一寸的深度,因为若有不慎即可使人失哑,头晕甚至昏迷不醒。”说着,让卫承瑜可以把方姑姑给躺平。
她又说道﹕“五爷刚才说的不错,自缢者用绳索之类系于之处,留下的勒痕多是深紫色,可是各位可见方姑姑脖颈上的勒痕却是深平而呈黑黯色,而且后来在她的哑门穴发现了这深差不多两寸的针孔,如此一来我便推测方姑姑并非自缢,而是被人下针刺中哑门穴导致失语,甚至昏迷而致不能呼救,然后被绳索之类的隔着衣物勒死并伪作自缢。”
“那么冯公公呢?温玄瑾说他是在废井中被发现,头后有伤,还有那块有洋金花汁液的手帕,那么是怎么回事?”郁锦商有听到沉莞香说的,但是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冯公公的尸体,看来相比方姑姑,他更是关心冯公公。
沉莞香看了眼郁锦商,她是知道郁锦商对于冯公公更关心些,来到了他身边,“郁大哥,你也知道了,冯公公的头脑后方有一伤口,那位置是后顶穴,被重击会使人晕过去,另外当日在琉璃宫捡到的手帕,因为洋金花本身含有剧毒,如果吸入了或是误服最严重会导致死亡,出现的症状会有吞咽困难、瞳孔放大、皮肤潮红发热等,只是我详细检验过冯公公他并没有出现这些症状,所以可以推断冯公公是被袭击头脑后坠井而亡,至于那手帕是作案人故意留下来的晃子还是因为突出状况而不能用上就要你们查出来。”
温玄瑾一直看着沉莞香的那本日志簿,听到沉莞香说的,他问道﹕“我说沈大人,你说冯公公是被重击头脑后坠井而亡,你这本子也写道那凶器是一砖石,可是我记得当天你没有确定的答案,为何现在确定凶器是一砖石???难道找到凶器了?”说着,合上了本子,挂上一副笑脸看着沉莞香。
沉莞香看着温玄瑾,就知道这位爷不会放过自己,朝他一笑道﹕“温将军,臣下自是经过了反覆的验证,臣下仔细检验了冯公公那伤口确定是钝器造成,所以臣下就找来了不同的钝器反覆做了验证,最后才得到了结论。温将军,这可是连接两命的案子,臣下可不敢不留神。”
他们俩一直以来便是这般相处,每次抓到了机会总是唇枪舌剑一番,卫承敦走到他们中间好把二人给分开,打趣说道﹕“你们俩就歇停一下吧!每次见面势必这样。”说着,不经意间看向一旁的东陵慕英,见她异常安静以为她想到些什么,“慕英,是发现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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