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偷听的安澜被从卫生间出来的女性朋友道,“阿澜,走啦,咱们赶紧去秋水伊人,听说夏季的新货又来了一批。”
安澜就这么被自己的朋友给拉着出了凉茶铺。
“你仔细考虑看看?”陆江舟劝道,“你也真是的,我不是说过了,那家伙有老婆孩子的,你还?你也太不懂事了,女孩子应该自爱的,如果以后生了像你这种女儿怎么办?又不能杀掉。”他叹声道,“唉……算了,事情都发生了能怎么办?”
乔瑞希低声道,“抱歉,拿这种事麻烦你。”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道,“光哥,说会负责的!我现在还能怎么办?孩子都有了。”呆呆傻傻地她凄美一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真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他比我大十五岁,也尽量躲避着他。陆叔,告诉我他有老婆孩子的,我质问过他,他指天发誓说他离婚了,稀里糊涂的就给了他,一切都晚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又落了下来。
“这么说,你打算跟他过了。”陆江舟轻声问道。
“嗯!不然还能怎么样?”乔瑞希凄苦地一笑道。
“你以后怎么过?”陆江舟担心道。
“光哥在西环给我买了个门面房,上住下店,这两天就般过去,我打算开一个甜品店,生活也算有了着落。我知道自己现在见不得光,我也没打算和那边争名分。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乔瑞希说着又哭了起来。
“那好吧!”陆江舟无奈地站了起来道,人各有志,大步出了凉茶铺。
闷热的夜风吹来,更平添了一丝烦躁。看来得去祭拜一下桂兰,自己把人家女儿给害成这样,真是愧对桂兰了。
&*&
烤肉摊收了摊子后,大家齐聚在天台屋纳凉。天台上绿荫荫一片的葡萄,葡萄架下荫凉凉的。真舒服!陆皓儿她们端着切了盘西瓜上来,沙瓤的,西瓜可真甜,百吃不厌。消暑解渴!
贝蒂一看见西瓜就嚷嚷着,“我要吃西瓜,吃西瓜。”
“贝蒂,小心拉肚子。”江惠芬担心道。
“没关系!少吃点儿。”顾雅螺掰了一小块放在贝蒂的饭盆里,让它一边大快朵颐去。
“外公吃葡萄吗?”顾展硕把洗干净地葡萄。放在茶几上。
葡萄架下,闻着果蜜的香味,纳凉、摘葡萄、下象棋、打牌、谈天说地,扭一颗水晶葡萄,丢进嘴里甜鲜似蜜。
“甜汤来了——椰子糊。”朱翠筠端上来甜品。
椰子糊,将新鲜椰丝及椰肉磨成汁,再混合米浆煮成浓稠的糊状。程序看似简单,其实很花工夫,因为椰丝只可少量磨制,否则磨器不能顺畅运作。令工序变得繁复。
这是茶餐厅最近推出的甜品,深受欢迎。椰子糊,不像杏仁糊,核桃糊,芝麻糊,每天供应。为了坚持每日鲜制,椰子糊只于星期天供应,售完即止。
江惠芬端着椰子糊,唏嘘道,“最近这物价涨也涨得太多了。一点一点的,根本就不像钱了。”她看像老头子道,“咱们的茶餐厅一些菜单是不是也要涨一涨。”
“涨什么涨,最多少赚一点儿。”陆忠福想也不想地说道。“大不了加大力度从北边进,压缩成本。”他顿了一下道,“来吃饭的都是街坊四邻,怎么好意思涨价呢?”
又道,“推出新的菜式,定的高价一些。这样就弥补了。”
这下子原本打算还劝一劝陆忠福的,陆江帆他们也偃旗息鼓了。
“老头子,喝酒吗?”江惠芬问道,“我做了些下酒菜,猪耳朵、猪头肉。”
“好啊!好啊!”陆江船积极地说道,“我去拿啤酒。爸、二哥,我们喝一杯。”
陆皓逸放下空碗道,“小叔,你坐着别动,我去拿。”
“他小婶,快生了吧!”陈安妮端着甜汤碗问道。
“嗯!大约还有十天。”程婉怡把空碗递给陆江船道,“我还要。”
“好的。”陆江船起身道,颠颠进了天台屋。
“好了老头子别瞪了。”江惠芬压低声音道,“你看看儿媳妇那肚子,你还忍心让她动啊!”
肚子里揣着两个,这肚子大的着实吓人,站起来低头,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尖,笨的要死!
别看笨,可人家程婉怡上下楼完全没问题,让在一边看得这些看客们着实替捏一把冷汗。
临近预产期,程婉怡也不敢走的太远,所以每天上下楼,或者围着天台转悠,就成了她这些日子的必修课了。
“打算怎么生,顺产可以吗?”朱翠筠问道。
“我去问过,医生当然是建议顺产,不过双胞胎剖腹产的多,哎!到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剖腹产了。”陆江船端着碗走过来递给她道。
“这怀孕期间,我家婉怡无病无灾,除了,下肢浮肿一些,连感冒都没有,真是多谢菩萨保佑了。”陆江船双手合上,感谢道。
怀胎十月,从妊娠反应到十级分娩阵痛,对于准妈妈来说是一个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