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给姚锦墨带去太多的困恼,眼不见心不烦此刻也同样适用,她索性抓住姚锦墨胸前的衣襟,将头埋进去,不再管这本就不受她所控制的形势。
风驰电掣间,绿珠只看见眼前迅速地闪过一抹棕色的身影和感觉到他所带起的呼啸的掌风,这短短的时间中,她虽不清楚究竟是何种状况,但总归是知道来者不善,招招毙命,若是一个失手恐怕就是一命呜呼了。
而来者的武功不弱,亦或是说与姚锦墨平分秋色,甚至也不知他使了几成功力,在姚锦墨每加几成之时他都能以同样的程度提高之,游刃有余的模样。而且他的武功极是诡变,掌风交接间仿若丝毫没有按照武学套路所施,明明未使出太大的功力却是能够反逼之,逼得姚锦墨连连后退了几步,几乎要撞上粗壮的树干。
而加之姚锦墨此刻抱着绿珠,武功施展地也是大打折扣,在面对武功可以说是高深莫测之人时,着实是对姚锦墨极是不利的。
在连挨了数掌后,姚锦墨虽都极力地避开了要害,但还是被这强劲的掌风打得嘴角溢出了鲜血。
姚锦墨将其一把抹去,嘴角一勾,轻笑道:“也就这般吗?”
随即像是摸清了些许门路般巧妙地避开了接连不断的掌风,比之刚才着实轻松了不少。他也不再像刚才一般迎头之上,所有步数、掌风皆是只守不攻,躲避移动间身形已然至前方地面之上。
“稳住!”随着一声低喝,他一个甩手将绿珠仍至一旁。
绿珠听得这话则灵活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堪堪稳住了身形。只不过行云流畅间却是触动了脚步的红肿之处,一阵剧烈的疼痛由着脚踝逐渐向着全身蔓延,惹得绿珠疼得浑身止不住地一颤,却还是龇牙咧嘴地耐着疼痛,提心吊胆地朝着二人望去。
而就在姚锦墨将绿珠抛开的一瞬间,来人的掌风已然是再次来到他胸前,急速地后退间,虽少了绿珠的束缚。身形快了不少,却还是难以躲避遭受一击的结果。
这般,姚锦墨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比之刚刚严重了不少。捂着胸口的间隙却仍是要应对来人接二连三的下招。
莫措手足间,绿珠哆哆嗦嗦地将手探入袖中想取出银针助他一臂之力,却奈何越是着急手中却越是容易出错,连连摸索了几番绿珠才堪堪五指间夹满银针。
而就在绿珠眯着眼睛对着来人想要射去之时,却见他一个快速的闪身。犹如鬼魅般已然移至姚锦墨身侧,急急出掌间对着他的胸口之处再次袭去。
而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令姚锦墨一愣,反应过来之时虽极快地做出反应,奈何对方已然占据先机。
眼见掌风离他不过一掌距离之时,忽然传来一声几欲是撕心裂肺的叫喊:“姚锦墨!”
来人身形一顿,掌风遽然停止,顺着声音望去,凝视着绿珠疑惑地说道:“子鸢?”
而姚锦墨寻得这一间隙,也顾不得究竟是何缘故,连忙提起大部分功力化作一阵掌风朝着来人回击去。绿珠满心满眼如今皆只容下姚锦墨一人,也是没时间相想究竟是何缘由,紧张地拽着衣角只期盼姚锦墨能够打败来人。
而习武之人皆是灵敏之徒,来人自然更是不凡,不过转瞬即逝间,已然发现姚锦墨的攻势。来人蹙眉,似是不悦,一个闪身已然迅速绕至姚锦墨身后。
没有料到来人竟不是同他对掌,几乎将浑身内力皆是投进这一掌之中的姚锦墨还未来及转身,身形已然一僵。生生被点住穴道,就这般动作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却还是太过年轻,不够沉稳。操之过急!”来人走至姚锦墨身前,摇了摇头,叹息道。
随即抬头间看见姚锦墨此刻几乎要将他凌迟的眼神,忽而一笑,心情宛若甚好,摇着头继续说道:“却是像我年轻时一般!敢拼。有勇!”
而见来者只是将他穴道点住,并未将他赶尽杀绝,再而从他刚才听得绿珠的声音便停下手中动作的举动中看来。他们,如今,已然安然无恙!虽不知是敌是友,但总归在短时间内是不会伤及他们二人性命。
而绿珠见此番光景,已是顾不得许多,忙跑上前,但奈何左脚肿痛不堪,一拐一坡间勾起了剧烈的疼痛。她疼得不禁倒吸了几口凉气,却在龇牙咧嘴间忍住了。待至姚锦墨身前,她伸开双臂挡住,朝着来人厉声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若是杀了我们,你这后半生也别想过上安稳日子!”
来人身着一身棕色长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再配之一块青蓝色色泽极是纯粹的蓝田玉,墨发高高竖起,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仿若高不可攀的同时又低至尘埃,不同于俗世之人,让人捉摸不透。看他的气质神韵,约莫不过三十来岁。
来人却似全然对绿珠气势汹汹的警告之语浑不在意,倒是拂了拂袖,爽朗一笑,道:“子鸢,却是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洛湛叔叔?”
“洛湛?你就是洛湛?”绿珠有些惊愕,不敢相信眼前的中年男子就是他们二人苦苦寻觅之人,却是就这般误打误撞地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