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封玄奕已然怀疑上他们,虽不至于会特意多派人手看守禁地而明摆着因今夜之事提防着姚锦墨,况且他定然也是知道同姚锦墨的武功相比,就算再多至数十人恐怕也是一无是处,但对于这禁地他必然会多留一个心眼。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要是想再进去查探几番想是不容易的,如此看来现下只能从别处亦或是当年目睹此事之人下手!
事不宜迟,两人就此回屋中小憩至正午时分后便起身着手调查。不过自然不能顶着姚国太子这个名头,幸而当日见过他们二人的弟子也不算多,他们随便换上一套九华派弟子平日装束,没有仔细端详过他们面容之人已然是辨认不出。
而此时绿珠一身男子装扮,优美如樱花的嘴唇加之细致如瓷瓶的肌肤和乌黑深邃的眼眸,黑亮垂直的发高高束起,穿着衣领与腰身处为浅蓝色的白色飘逸长袍,虽然于她来说甚是宽大,但她别具匠心地将同样淡蓝色的布条绑于腋窝与肩头之上,不仅解决了衣袍下滑的问题,看起来倒别有一番富贵公子洒脱之范。
如此看来,两人站于同处,一个纨绔不羁,一个温润如玉,各有千秋,均是俊俏养眼之人,搁在众多弟子中便是人中龙凤般突出。
而此时众弟子已然训练完早上的任务,都聚集在饭堂处用膳。两人为了不引起注意之前于屋中已然用过,此刻坐在角落处只不过端着个碗筷却根本不动分毫,打量着众人,思忖着哪个比较好入手。
突然,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于吵吵嚷嚷的厅中崭露头角,众人似乎早就习惯这番,也无埋怨打扰他们相谈的不悦声传出,反倒一副看好戏的饶有兴致神情朝声源处看去。
“苏兼,你如此说我就便不认同了,怎么说我也是三年前就到九华派,比你早了足足一年,那年封门主也就是当年的二长老同三长老比试之时用的就是天字诀。我看的真切,当攻击之时是从腋窝先刺探,再而迅速从背后击之,所谓声东击西。苏樵刚刚所使剑法同其比之分明是有出路,最为精髓之处天壤之别,怎可称之为凭天字诀取胜,这着实不妥吧?”说话的是九华派当年的大弟子如今的二弟子付凌,他此刻已于座位处站起,眼神极为愤懑地看着对面亦然看着他的师弟苏兼,引以为豪地讲出了这番言论。
而坐于对面的苏兼听此言论,早就坐不住了,也从座位处站起,几次想打断他滔滔不绝之话说上几句,却无奈他说得太过起劲并无插嘴的余地。于是一待他结束话语,他便迫不及待地嗤之以鼻说道:“不就是比试苏樵师兄拔得头筹吗?你也不必如此眼红,谁不知天字诀只有长老和被器重的弟子方能学,而三年前观看了比试之人也屈指可数,不是年满归家就是出外历练,如今知晓当年之事的人如此看来却只有你,当然即便你信口雌黄我们也是一无所知的。再说,就算真如你所说,苏樵师兄所使剑法同天字诀有所出路,但若是哪日当真遇到关乎性命之事,谁人在乎剑法套路是否一致,只要保住性命甚至于一击击退便是胜者,就算对方依着剑法套路使得极为精妙,不过一具死尸谁人在乎铭记?再而,这门派上下,男女老幼,谁人不知你看不惯苏樵,嫉妒他夺了你大弟子之位,处处刁难。苏樵都不同你一般见识,我们这些局外人可各个瞧得真切。看你这今日鸡蛋里挑骨头的模样,不过是不服气自己再次败于苏樵师兄剑下,以此驳回些颜面罢了。”
需要提及的是,九华派有一门规,每位门主均需于众弟子中挑选一位作为关门弟子亲授出神入化于江湖界遐迩闻名的剑术——天字诀。
“你……”付凌顿时被这话气得指着他的手指都忍不住得打颤,明明他所说之话并不是这般意思却被如此曲解,但无奈此刻纵然胸中有无数辩驳之语却是气得说不出,几番尝试只能说出这一个字。
苏兼见被堵得说不出一句完整之话,气得脸色涨红的付凌,更是踌躇满志,对着得意地继续说道:“哑口无言了吧?也不是我特意替苏樵师兄说话,不过是你太过颠倒黑白。我身为九华派弟子从来就被教导要刚正不阿,苏樵师兄身为门主的亲传弟子,除了门派中举办比试之时会出现,其余时间均是席不暇暖地刻苦训练,均是同我们不在一处,不就秉着一颗为九华派争光之心?再者身为亲传弟子剑法套路岂不比你一个只看过一遍长老们比试之人明白?而你趁他不在之际,便如此混淆黑白,我即便武功方面比不上你,也是要冒着得罪你的危险来替苏樵师兄辩驳一番。”
心境本已稍稍平静想着好好替自己申辩一番的付凌听得这话被激得脸色又是一阵烧红,虽然想要辩驳,但他说的却是在理,此刻却也不知从何驳起。
他平日里确实极是嫉妒甚至于记恨苏樵。毕竟当年洛门主尚在之时,本是对亲授一事极是索然寡味,甚至于门派的月训都极少出席,说是不愿沾染这尘事种种,后来经过长老们的合力劝说了一年左右,他才松口应下,说是三年后便亲授门派大弟子。
当然,此大弟子自然不是按照入门时间来加以衡量。每月均在众弟子中举办一次武试,拔得头筹便可担任大弟子。而洛门主所创下的这一标准在众弟子中收效甚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