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可是有意?”绿珠明知故问,老鸨今日能在门口候着她就代表有戏。
“说实话,这妓院我也是早想脱手了,看姑娘也不是拘泥于小事之人,妈妈我信得过。不过这工钱上姑娘可是不可亏待我的。不过这地契可得给我留下,这是祖宗留下的财产,可不敢随便挥霍的。”老鸨也不打弯,直入话题,笑着打趣。
“自然。”
绿珠笑着回应,本就没想要地契,地契对她来说不过一张废纸,顶不上什么作用。从袖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契约递给老鸨:“妈妈看可还满意?”
老鸨粗略地挑着重点看,一盏茶的功夫就唤人拿来笔墨,签字画押。
绿珠接过契约和房契,从袖中抽出一把银票递给老鸨,老鸨将银钱揣入袖中。
“这妓院妈妈仍像之前那般经营,每月我会来一次查看账目等事宜,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可来丞相府找我,能拖就拖,知道我来为止。平常无事我也会来这逛逛,在外人面前你仍是这儿的老板。”绿珠换上认真地神情,仔细吩咐着。
“姑娘放心,若是连这点我都不知的话,也枉费我混了这么多年了。”老鸨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
绿珠点头示意,搂上姚锦墨的脖颈。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姚锦墨眯起眼睛审视地看了眼老鸨,随即恢复如初,朝楼下走去。
老鸨笑脸一僵,这眼神似乎能看穿她的心,令她极为不舒服。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后我来这可能免单?”姚锦墨凑在绿珠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根。
绿珠感觉耳朵发烫,推开他的脸,瞪着他:“看在你帮我的份上,勉强给你打八折。”
“我的面子才值八折啊?”
“是不太值,那就九折吧。”
姚锦墨扯了扯嘴角,无奈地摇着头:“这买卖又亏了……”
周围人看的不真切,只觉得楼道上两人又在亲昵,又是一阵哄笑声和探究的打趣声。眼尖地人已是认出此人不正是那日宴会上的姚国太子。
“这优伶究竟如何花容月貌,竟是惹得姚太子青睐。”不低不高却恰好能听到的声音传来,蒙在鼓里的人顿时醍醐灌顶,询问声,打趣声,哄闹声不绝于耳。
绿珠赶紧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虽说不多人认得她,又是男装,但还是以防万一为好。她在他胸前狠狠掐了一下,结实的肌肉却是无甚反应。
姚锦墨感觉到丝丝的电流温暖着胸膛,垂眸间见到绿珠着急中带着红晕的面庞,不禁失笑,扫了眼周围众人,径直朝门外走去。
一日间,京城疯传姚国太子喜男色,疑有断袖之癖的言论,深闺女子以泪洗面,市井之人扼腕叹息,如此温润如玉,如同嫡仙的男子,怎有这等嗜好。
房中,柳氏半跪于地,抱拳道:“太子,按您的吩咐这言论已经扩散至全京城。”
“继续,直到他有动作为止。”姚锦墨品着茶,淡淡审视着窗前驻留的杜鹃,拂袖间,刚刚还在鸣啼的杜鹃此刻已没了生气,身体直直坠向地面。
如今,丞相府也到处在讨论这件事,毕竟这故事的主人公就住在府中,遇到要送东西到姚锦墨房中的事下人们都争着,都想一睹优伶芳容。
绿珠则在青黛阁中坐立难安,这件事闹到这么大,他眼线又那么多,想是瞒不住了。不知他是个怎样的态度,绿珠如坐针毡。
突然,绿珠像是灵光乍现般突然叫起:“秋月,过来,快点啊。”
被赶至门外正在小憩的秋月一个激灵,连忙推开门,打着哈欠询问:“少夫人,何事?”
绿珠一把抓住秋月的袖口,将她按在床上,郑重地问道:“你可会熬粥?”
秋月此刻算是清醒过来了,她拍着胸脯,一副你有眼不识泰山的样子:“自然是会的,母亲是丞相府的厨娘,从小就教我一手的厨艺呢。”
“原来你母亲还是厨娘啊,那带我去厨房吧。”绿珠眼前一亮,有这么个现成的师父在这,可不愁做得不好了。
“少夫人是要做什么?”秋月疑惑地问道。
“少废话,带我去就是了。”绿珠拍了下小姑娘的后脑勺,吩咐她快点。
秋月娘亲的手艺果然不错,手把手教起来在一个时辰后,绿珠终于做出了想要的银耳莲子汤绿珠端着盘子,朝书房走去。
秋月这丫头最是嘴碎,如今约莫他的线人也该知道了,绿珠勾起嘴角。
墨渊居。
绿珠被门前的黑衣侍卫拦住:“少爷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
绿珠不理会挡在面前的刀柄,直逼房中:“我是少夫人,他是我相公,我为何不能进去。”
侍卫被逼得往后退了几步:“小的只是按吩咐行事,少夫人莫要为难。”
绿珠面上不理会,袖中却是飞出几枚细针,两名侍卫顿时瘫软在地,满脸青紫。
“敢拦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绿珠不屑地踢了一脚挡路的两人,径直朝屋中走去,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