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过了几日,绿珠白天在药铺中学习,晚上就回到青黛阁,这日子过得也充实。
这日,绿珠照常在去药铺中。刚进门就迎上了老大夫笑容满面的脸庞,绿珠自是知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过难得碰上老大夫这么好言好语地对自己,绿珠也不点破,乐滋滋地问好。
“绿珠啊,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儿子阿包,今日特地来店铺帮忙。你今日就帮忙指点一下他。”说着暗中扯了扯还在一旁站着的阿包,暗中递了个暧昧的眼色。
当她是瞎子么?绿珠扯了扯嘴角。这是在帮他儿子牵对象呢……不说他一个大夫的儿子不会医术,就算真是到店铺学习那也不该是自己这个才学没几天的三脚猫功夫来教啊,怎么说自己的儿子也得亲自上阵吧?不过没关系,有个人聊天也算不错,不至于学得太闷,还能趁机拉进和老大夫的关系,将来也会更走心地教自己。
“没问题,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了。”绿珠拍着胸脯保证,这小伙子长得也算眉清目秀,她也不介意聊聊。
绿珠有说有笑地教阿包识别药材,阿包心思也全然没在这上面,一脸色相地应着,后来手竟有意无意碰绿珠。绿珠笑着巧躲,看这小子端正的面貌,没想到竟是这等下流坯子,这老大夫怎么教出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啊!
阿包以为绿珠半推半就,猛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绿珠扬起另一只手就欲给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一个教训。
手还未落下,就见一个火红的身影从眼前掠过,接着就是阿包的哀嚎。
妖孽?他怎么在这?绿珠有点疑惑,不过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自己本来就只是想给阿包一个小小的教训,可也不至于打这么惨啊,都说打人不打脸,这叫他以后怎么见人呐。
绿珠不忍心地劝道:“妖孽,住手……住手……给我住手,死妖孽……卢天策,你给我住手!”在遭到数声的无视后,绿珠终于忍无可忍地吼出。
卢天策一愣,缓缓收起还欲落下的拳头,拍了拍衣袖,放下了踩在阿包身上的脚。
绿珠正欲上前帮忙查看下阿包的伤势,阿包就连滚带爬地朝门口逃去,老大夫也“儿呀,儿呀”地跟着跑了出去。
绿珠瞪着眼前浑然不知给一个少年带来多大心理阴影的男人说道:“你干嘛下这么重手,还都往脸上打,你叫阿包以后怎么见人。”
“安分点,别整日不守妇道地和野男人瞎混,放你出来已经是拂兮心善,别得寸进尺。”卢天策警告道。
“谁不守妇道了,你别睁着眼说瞎话好吗?我不过和阿包多聊了几句怎么了,难道还不许我和男人聊天吗?那我和你说的话早就比阿包多了,怎么不往你自己脸上揍几拳?”绿珠逼近他,眼神直直地回瞪。
对这个自己睁着眼说瞎话还诬赖别人的人卢天策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他忽又一笑,眼神再又恢复原来的魅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仿佛泛着光芒,看得绿珠心里一慌,绿珠下意识往后退去。
卢天策反而逼近,逼着绿珠退到了墙角,手臂搭在墙上挡住了她逃走的路线。
“你想干嘛?”绿珠担忧地说道,这人本就不顾忌自己的身份。
“我想干嘛?我在警告你,别整日一副****样,再做出什么出阁的事,就算拂兮不对你怎么样,我也不会饶了你。还有那个叫什么包的你也别想见了,那老头也是时候滚了。”冰冷的话语和魅惑的脸显得更加令人心颤。
绿珠还未缓过神来,卢天策就拂袖离去了。
绿珠气得跳脚,欺负她不会武功么?要是她会武功,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拳拳都往脸上打。弄走阿包就弄走吧,她不在乎,可辞退老大夫算怎么回事,虽说老大夫是凶点,可是医术也算顶尖,他走了自己该哪找这么一个看得上的大夫啊。
还有他哪来的权力辞退自己的雇工啊,他算老几啊,一个外人怎么处处比自己这个丞相府唯一少夫人的权力大啊。
绿珠咬牙切齿地就朝墨渊居冲去,未进门就大吼:“纪拂兮,能不能管管你那个妖孽朋友,叫他别那么多管闲事可不可以?”
“多管闲事?你背着我勾搭男人也是多管闲事?”纪拂兮气定神闲地坐在桌旁饮茶,仿若这件事于他无关。
“我真没有勾搭,那是老大夫的儿子,我只是帮忙提点一下他。”绿珠自是有点心虚,语气缓和地解释道。
“都牵上手了还没勾搭?我说过,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要一次次的挑战。丞相府的少夫人担不起污秽的名声。你以后也不必出府了,药铺我会命人烧了。”纪拂兮放下手中的茶杯,对这件事宣判。
“我有在躲,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会做出自己所不耻的事。我身为丞相府的少夫人,我就是连出门的权力也是没有吗?想做什么事整日还受到管制,那我当这夫人还有什么意义?不当也罢,你尽管下休书吧,我不稀罕,也不用整日连着你那个妖孽朋友来侮辱我。还有那个什么赌约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当我输了。”绿珠一连串将这些天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