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真的弯了不成?
谢文凌用手抚了抚自己不断往上翘的嘴角,没有发觉自己的不对劲。
不过……
在他手下的士兵就不一样了。
“谢校尉他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一名兵蛋子趁着谢文凌不注意,偷偷附在另外一个人耳朵旁道。
“我觉得也是,你看他怎么一直在傻笑。”
“他那哪叫傻笑,明明就是奸计得逞的笑容。”另外一名士兵停留他们的话,忙接了上去。
在谢文凌手下这么久,就连见到他和颜悦色的情况都寥寥无几,就更不用说是笑了,如今他一直笑着,那就说明他定是在心中谋划着什么,很大可能是再对他们进行一些魔鬼训练。
想到这个,几个人不寒而栗。
他们忙加快脚步冲了出去,大寒冬的,一大伙人赤着胳膊,赤条条的在寒风中高喊着“一二一、一二一”,那架势,就连旁边几个排的校尉看着都怕。
原先他们对于谢文凌的练兵方法是嗤之以鼻的。
那么练兵,不怕最后群众奋起,要把他给练了?
毕竟那种训练强度,是在军营里绝无仅有的。
只是,这几次的大战,谢文凌那一排的士兵牺牲的人数最少,而且表现最出色,然而身为校尉的谢文凌,却是受了重伤,幸亏是挺了过来。
不过,最近上头放出风声,就连几个副将,都注意到了这个年轻出色的校尉,他的好日子必然是不远了。
要不,他们也效仿吧?
想到升职就在他们面前,校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底下的兵蛋子:“……”
……这不会是寒冬要真正到临的节奏吧?
药房门口
“小阳,我来帮你吧。”
不知在药房门口等了多久,谢文凌总算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营帐中出来,忙迎了上去,殷勤的接过容宁手中的盘子,里头是一些常用的药物。
容宁从善如流的把盘子给他,一点都没诧异谢文凌会正好待在门口。
他们已经偶遇好些日子了。
药房这里离训练场有一段挺长的距离,但谢文凌解释说自己在这边也会有事务,容宁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刚来军营的时候,她一颗心都扑在萧淮锦身上,每天几乎都是寸步不离的,萧淮锦去哪,她也跟着去哪,不过还没过几日,她便有些腻味了。
虽说她现在也就只是个“佞宠”的地位,不过仗着萧淮锦,基本上走在军营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只至少,不论他们是不屑还是嫉妒,都不会在脸上摆的清清楚楚的,可是跟在萧淮锦身边进会议室就不一样了。
能进会议室讨论的人,都是有军衔在身上的,何况她前几日按捺不住心中的想法,让那个孙将军当着众人的面被落了面子,再去会议室,明显是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所以她才回来“重操旧业”,索性也无聊的很。
原本她就是以着军营里的军医学徒的身份进来的,除了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以外,她慢慢的对于这些药材以及外伤的治疗之法都有些感兴趣。
不得不说,见过了21世纪的中医,并且习惯了有病吃点抗生素就好的日子,她刚开始对于中医还是有些嗤之以鼻的,不过渐渐地,来军营所看见的一切,就好像是给她打开了一扇新大门。
容宁目前是在一个长得一把白胡子的,每天皱着一张脸,就连在大帅面前都没有眨过一只眼的老头子手头下学习,虽然老头子一点都不把她看在眼里并且还经常把楞手楞脚的她臭骂一顿,但容宁还是颇为尊敬这个严师的。
“对了,你住哪一间通铺,认识这么久以来,我都还不知道来着呢。”
谢文凌不自觉的挤出笑容,面对容宁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要翘起嘴角,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能够在这个时间点看见她。
虽然他心中也狠狠的阻止过自己,也多次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劝告自己不要动心,可是,一想到容宁,他的心中就像是抹了层蜜一样甜,不看见她,就怅然若失,好似失去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容宁挠挠脑袋,不知道谢文凌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她确实是个名义上的“佞宠”,可那是在不熟识的人面前她才会玩闹一般的举出这个身份,可谢文凌不同,他与在军营中的那些人不同,容宁是真的有些喜欢他的性子的,不然也不会乐意和他说话。
“我现在在大帅身边当差。”
容宁含糊不清,一语带过,就在谢文凌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她忙转开话题:“最近军中事物还忙吗?我看谢大哥你都瘦了。”
谢文凌确实瘦了很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可是容宁不知道,那是相思病。
刚寻到容宁的那几天,他心里一面甜蜜,一面煎熬,又忍着不去看她,不过短短几天,茶饭不思,原先就不胖的他,就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