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里南北向摆了两张长条形桌,靠东摆了一张短桌。【,..
桌上摆满了瓜果酒肉,菜香扑鼻,酒香四溢,空荡荡的只等人入场。典牛搬了一张小竹椅子,孤零零坐在院子的北角落里,好像一个上菜的店小二。
精廋老者眯眼扫视了周围几息,没正眼瞧典牛一下,冷冷一哼,负手走到左手一侧,靠近短桌边坐下,随行的一半位兄弟也接连入座。而平头中青年一声不吭带着兄弟坐在右侧位置,正好与老者遥相呼对。
双方各有一组人马立在身后,一组人马守在门边。
“和九哥,您老为何不上坐?”平头青年挑眉笑问。
“泰八兄弟不也没坐吗?”老者冷笑。
“那您认为今天谁坐?”平头青年端起桌上的酒灌了一口,喝完后眉头微蹙。
老者刚拿起酒碗,瞥见对面的变化,又慢慢放下,“这还用说吗,谁赢谁坐。泰八,废话少说,你想如何比划?”
“和九哥是长辈,你说怎么比?”
“你的职位高,你先!”老者也谦虚的一哼。
平头青年略一沉吟,抱抱拳:“行,小弟恭敬不如从命,还是老规矩,三局两胜,先比拳脚,再比刀剑,最后比铁家伙,双方各出10人,以酒桌中间这个区域为界限,每局十分钟,最后谁的人站着的多,谁就胜。如果出现决胜局,咱们兄弟二人必须出场。”
老者笑了,没立刻表示,而是转换了话题:“泰八老弟,听说银邦老爷子跟南亚帝王集团走得很近,可有此事?”
“嘿嘿,银老爷子的事情,我这个小弟不敢多问。不过只要有生意做,我们老爷子都不会轻易放过。倒是你们金老大胃口越来越好了,挖石的同时,也顺带贩卖和种植烟草,害人害己啊!”平头青年针锋相对的说道。
老者眼中精光微闪,掏出旱烟袋点上,抽了几口后,“泰八,铁岭不过一个小山包,出产的石头品级并不高。如果你主动放弃,我做主,以双倍的市价购置你们银邦的所有矿洞,典牛的矿洞我也按这个价给你。”
“哈哈哈!这么说老哥算到自己会输?”平头青年仰头大笑。
“哼!金邦何时输过?我只是给你面子而已,不想在铁岭上大动干戈。”老者冷哼。
“那还是算了,咱们这些人都是刀里来,弹里去,大动干戈就大动干戈,我泰八不怕。老哥。人老了话真多,到底比不比?”
“这是你自找其辱。就依你,三局两胜。开始!”老者用旱烟袋磕击了一下桌子,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兄弟。
一分钟后。
二十个人两两相对。杀气腾腾地立在场地中。
老者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坛酒倒上,喝了两块,砰然将酒碗砸在短桌上。
酒碗一碎,二十个人齐齐嘶吼。如饿狼般厮打起来。
拳打脚踢,闪躲腾挪,惨嚎声。闷哼声,低吼声不绝入耳,不时溅起一朵朵血花。
两个大佬不为所动,各拿着酒碗饮用,还不时给对方举碗示意,好像场地里的生死与他们毫不相干。与此同时,坐在桌旁的人纷纷动手,大快朵颐地吃着酒肉。
啊~!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发出,五分钟不到,场地里只站着一个破败不堪浑身浴血的银领男子。男子晃晃悠悠在场地里走了一圈,最终翻坐在地,哇哇地吐着黑血。
“和九哥,得罪了!”平头青年抱起拳头,笑吟吟望着老者。
“一群没用的东西,拖下去。”老者脸色发黑,朝身后的兄弟挥挥手。出师不利,第一局就败了。拳头是他们争斗的根本,如果拳头不硬,何意踏平天下?他没想到银邦的人身手好了这么多,居然可以轻松击溃金邦的兄弟。
老者身后过来三个兄弟,麻利地拖着地上的残兵败将丢在了一旁院子墙角边,看也不看就再次回到桌前。银泰八的兄弟同样将地上折胳膊断腿的兄弟拖走了,唯独剩下最后那个坐在地上的人,扶着他坐在酒桌前。不仅有酒肉,还有人专门替他包扎。
两个老大再次朝身后挥挥手。
又是二十人昂首挺胸来到居中空地上,各持长刀,银泰八的人为厚重砍刀,刀口涂银,寒光闪闪;金和九的人为长锋尖刀,刀口镀了一层金,金光灿灿。
这次是银泰八喝酒后摔碗为号。
酒碗方落地,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嚎声不绝入耳。
仅仅三分钟,场地里被血浸染,连桌子上也溅了点点血珠,一名赤膊男子手持翻口的尖刀立在正中央,双目泣血地环视左右。他的脚边躺了一地的残躯,还有一颗血淋淋的大脑袋就滚在他的后脚跟旁。
“承让,泰八老弟!”老者轻笑。
“嘿嘿,无所谓,咱们枪口上见真章,来人,把他们拉下去,每个死去的兄弟家中发一百万,残的发二十万。”平头青年淡然挥手。
一分钟后。
场地里重新空置下来,只有斑斑血迹可以看出刚才所发生的残酷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