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期道:“此事,我必定会尽快通知父王母后。那应湖音乃是太湖龙宫送给父王的贺礼,却在上面加了古怪的法术禁制。他们莫不是想要奸害父王?我泾河龙宫应该向太湖龙宫问责,让他们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单凭这件事,两大龙宫开战也不算过份。
林听雨道:“昨晚宴会上,十一皇子走后,那太湖公主敖静曾经给我提起,这应湖音实际上太湖左支郡王敖翼献给太湖龙王,作为太湖龙宫给父王的贺礼送出。”
敖期道:“此事非同小可,敖期公主会替太湖龙宫推诿责任也未可知。”顿了一下,又道:“那应湖音父王得了已经数十年,怎地都没发现那琴有问题?”
林听雨道:“必是下禁之人手段高明,非是父王母后那样的八重天强者能够发现。若非是这次宴会十一皇子参加,并且偶然听到我用应湖音弹奏了一曲,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敖期沉吟道:“太湖龙宫会有远超八重天的强者吗?”
两兄妹在这里传音,跟着众人已经深入慧香院,来到敖仲凯方才所说的西侧小殿,尚未来得及进入殿中,便见小殿内有一队人走了出来。
当先者云髻宫装,正是东海长公主敖伯雅。恭敬地跟在她身后一步侧方的则是打扮素雅却清丽脱俗的敖可心。另有宫女太监若干。
敖可心一出殿,目光就不期落到了众贵公子当中的敖恒身上,眉眼间神色莫名。
昨天应湖音被十一皇子解了上面的法力禁制,此事还未在众多的王子世子当中传开。可能那个敖仲凯早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所以跟随十一皇子从左殿回到正殿后只字未提。
既然敖期都不知道此事,那敖恒若是还没和敖可心碰过面,估计也不知道呢。
敖可心瞥了一眼敖恒,正与看过来的敖恒来了个四目相对,两人虽然并未直接交流,但彼此却已经心领神会。
林听雨感觉到了敖可心的灵魂波动。她居然与敖恒暗中传起音来,果然是在告知敖恒,昨日宴会上十一皇子将应湖音上的法力禁制解除一事。
敖恒听罢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道:“没想到十一皇子竟然有这番能为,居然发现了那琴上的特殊禁制。”
敖可心道:“那禁制很强吗?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力下出这样等级的禁制?”
敖恒道:“此事你暂不必管。十一皇子解了那应湖音上的禁制,可还有说别的?”
敖可心道:“没有。”
敖恒问道:“昨晚宴会上,敖仲凯在左殿内和敖惜都做了什么?”
敖可心奇道:“他们能做什么?不过就是敖惜给敖仲凯献了一曲琴曲而已。”
敖恒道:“没别的了?”
敖可心见他说的郑重,仔细回忆了一下。才道:“没了。”
敖恒道:“可是,今日看敖仲凯和敖期的亲热劲儿,似乎他们已经结成了姻亲一般。”
敖可心惊道:“怎么?”心中却升起一股不可压制的妒恨。昨日宴会上,十一皇子就已经对“敖惜”另眼相看,不会连敖仲凯也对她很看重吧。
她从小在东海长大,每天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亦步亦趋地去讨好王后、长公主等人,做的都是贤良大方的事,可为什么就没有哪个身份显赫的男子如此看重她呢?
只有敖恒……敖可心心中一痛,可惜敖恒只是个小小的太湖世子。若敖恒是王子。她或许还能勉强接受。但对方却只是小小的郡王世子。
敖可心就算只是个郡主,但是,好好地谋划一番,将来嫁个海龙宫的郡王为妃还是可以的。嫁个太湖世子,她觉得自己真心委屈。
若非是敖恒已经有了问鼎泾河为王的计划,她连正眼都不会给敖恒一个。
想到昨日宴会上,最为光彩照人的十一皇子,敖可心心中悸动非常。以她的样貌、才能和实力,只有那样风光霁月的人物才配得上她啊。
可,就是因为她的出身是个小小的郡主。就让她与这样的人物彻底无缘。
敖可心感觉很不甘。
关于敖仲凯与敖期结为姻亲的事,敖恒也只是猜测,所以听敖可心惊问,他也没多说。只是道:“你多留意一下那个敖惜,看她是否对敖仲凯有意。”
敖可心道:“好。”不甘归不甘,她知道十一皇子再好,却是她很难高攀得上的人物,但若是敖恒真的作了泾河龙王,那她很可能就成为泾河王后。
一个东海的郡主。而且还是庶出的身份卑微的郡主,能够成为一宫的王后,她敖可心也算是熬出头了。
林听雨靠着无限妙音,将二人的传音听得一清二楚,却是丝毫不动声色。
敖伯雅那里已经以女主人的姿态,热情地将众人让进了小殿。
殿内宽敞得很,只在正中央摆了一个硕大如小山一样的东西,此时却被锦纱罩着,看不出它的样子。
敖伯雅示意宫人将锦纱揭开。众人便见随着锦纱的挑起,锦纱后面便由小到大,透出晶莹的翠绿之光,瞬息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