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倾绝脸上闪过一抹无奈,苦笑着朝林听雨使了个眼色,暗中又再传音给林听雨解释:“你别怪她,她性子就是这样古怪。”
林听雨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带着几分恭敬地说道:“姑姑,那我们就先走了。”
展凝已经闭起眼睛,看起来已经开始静心内视了,根本就没有要搭理林听雨的意思。
展倾绝带着林听雨离开了龟羊山。
归途中,林听雨不无纳闷地说道:“以前,我怎么没听展拓提起过这个姑姑?”
要是影在的话,她定要问问他,展拓和这个姑姑展凝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
听了林听雨的话,展倾绝的面上闪过一抹讶然,想来是没想到展拓都没跟林听雨说起过展凝吧。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道:“拓儿那臭小子,在我找到你之前,他可曾跟你提起过我这个爷爷?”
林听雨摇了摇头。
展倾绝道:“这就是了。展家的事,他什么都没跟你说过。难怪凝儿起初很喜欢拓儿的,对拓儿也极好,后来对控拓儿却变得异常清冷起来。他整天端着一张面瘫脸,又什么事都不跟别人说……哼!”
说到后来,大概是又想起这些天“展拓”莫名的失踪,心里难免有些火气,便有些愤愤地冷哼了一声。
这样看来,展拓和展凝这个姑姑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好。林听雨心中猜测,可是她却不认为这是展拓一个人的错。
回到家里,林听雨谨慎起见,并未和小眼一起立刻就研究展凝挂在展无影身上的那个长命锁,而是将这长命锁摘了下来,将它锁在匣子里,并且束之高阁。
不但如此,林听雨说展无影这几天有点闹,怕是睡觉的时候妈妈不在身边的缘故,没将展无影留在婴儿房。而是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时时刻刻都和展无影在一起。
两天后,展倾绝居然接到公孙幽慧的挑战书,邀他前往一处名为无限幻海的诡异绝地决斗。解决两家的恩怨。
林听雨道:“爷爷,公孙幽慧是因为我和展拓的事与您结怨,这次约战,您还是别去了吧,不至于。”
展倾绝叹息了一声。道:“拓儿那天毁了整个公孙氏的府邸,公孙老婆娘会善罢干休才怪。她这个女人,要强不说,还几乎强势到变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去,一是丢了咱们展家的颜面不说,二者,说不定公孙幽慧的气无处可发,拿咱们展家的后辈出气。”
林听雨微怔。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公孙幽慧这个元婴真君还有什么颜面在修仙界混下去?”
一个元婴真君因为家族恩怨,居然拿些修为低下的小辈报仇,不惹来整个修仙界的耻笑才怪。
展倾绝道:“那老婆娘因为祖上传承的府邸被毁一事,已经自觉丢尽了脸面,估计也不怕再丢些人了。”
他对公孙幽慧的性子可不是一般的了解,当初两人是有过婚约的,若非实在不喜公孙幽慧的强势与傲气,他在年轻的时候估计也不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了——没有解除婚约就直接在外面跟别人结了道侣回来。
翌日,展倾绝就按公孙幽慧的邀约前往无限幻海。
深夜。展家大院静悄悄的,展家子弟们都在自己的洞府静心修炼,少有在外面活动者。
月黑风高,有树影在夜色中摇曳。
室内。展无影吃过了奶在床上的小被子上甜睡,林听雨看着他,眼角眉梢全是疼爱。
蓦然间,她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靠墙角的柜子,最上面的一层传来嘎嘎的响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的闹腾。
林听雨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脸带讶异与警惕地看向那个柜子。那里,就是她放置展凝所赠长命锁的地方。
不待她有什么反应,那个柜子突兀地咣当一声被强力打开,那个长命锁好似有生命一般,嗖的一下从柜子里飞射而出,朝床上的展无影疾射。
“这天下可不止你一个人知道有灵魂分身的存在。”林听雨冷声说道,仙灵之力早就将自己的儿子紧紧回护起来,更何况小眼还留在展无影身上。
那长命锁疾射到展无影身前,不但没能碰到他分毫,反被一股冲天巨力牢牢挡住。
长命锁的冲击之力与那股抵挡的巨力相互撞击到一处,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却因为小眼的屏蔽,这巨响不但没能传到外面,就连近在咫尺的展无影,也丝毫没受影响,仍旧在酣睡。
长命锁被撞了开去,一下子就被林听雨捉在了手里。
林听雨冷声说道:“敢问姑姑,您身上的伤是怎样来的呢?以您之能,当今世界,又是谁将您重伤的?”
展凝已经是一个结丹大圆满的修士,等闲修士根本就伤不了她。而当今世界,能够伤到她的,除了展倾绝、公孙幽慧这样的元婴真君,实在很难想象还有谁能够把展凝打伤。
而且,看展凝这样只能在山羊洞府里疗伤,连外出都不能,肯定是连根骨也伤了。
但是,这天下之大,元婴真君却是一个巴掌都能够数得过来,展凝还有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