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那独眼中满是讨好的神色,说道:“瞳瞳,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正努力地提升自己么?有了这枚人造的时空之眼,说不定我很快就能对时空之力体悟得更多。”
“原来你叫瞳瞳呀。”林听雨说道。
瞳瞳精致玉雕的小鼻子皱了一下,嫌弃地哼了一声,瞟都不瞟林听雨一下,唰的一下就窜到小眼身体里去,消失不见了。
林听雨伸手将小眼抓在手中,蹂躏着它说道:“小眼,什么时候时空之眼居然变得那么可爱了?”
小眼挣扎了几下,道:“她本来就这么可爱。可是,她再可爱,也是我的。只属于我,跟你没关系哦。”说到后来,稚嫩的男童声音中,还透出几分霸道语气。
林听雨道:“看你,好象我会跟你抢似的。不过,平时你放她出来透透气,总归是不错的。”
小眼道:“她别扭着呢,轻易不肯露面的。”神色中颇为得意,好象天底下只有它最了解瞳瞳似的。
林听雨也不跟它计较,道:“小眼,你再去帮我探探,那个公孙家的老太婆走了没有。她闹了这么半天,还不打算回家么?这么大年纪,也不嫌丢人。”
小眼道:“说得是呢,就她这样,难怪展拓爷爷看不上她,换成我我也看不上,还是我家瞳瞳最好了。”
话说,你家瞳瞳也好傲娇蛮横的好不好?林听雨心道,不过,瞳瞳那副拇指姑娘的萌样,早就把她那份傲娇蛮横掩盖过去了。
没几秒钟,小眼已经窜去了展家大院,发现公孙幽慧正坐在林听雨的房间里生闷气呢。
这次来,她没把展拓抓回去就算了,连林听雨的衣角都没摸着,要知道林听雨就是个筑基期的修士,居然跟她玩儿起了藏猫猫。偏偏她还找不到,她不气才怪。
“我说公孙,你闹够了没有?赶紧的,慢走!不送!”展倾绝已经没心情再和这女人周旋。说话越来越不客气。
公孙幽慧斜眼瞪视着他,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怒火,道:“展倾绝,你们展家没一个好东西,当年你负我。如今你孙子又负了我的侄孙女,居然还害得我孙女疯魔,这次这事,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说到后来,她眼圈一红,竟然泪如雨下。
展倾绝一见她如此,便有几分慌了手脚。本来,先前听她提起当年自己负她一事,让他想起当年之事,不免兴起几分愧疚。
他和公孙幽慧。早年曾有婚约,可不象展拓和公孙颜纯这样没有婚约,只不过是家里人暗中看着他俩合适而已。
但是,正如展倾绝所说,公孙幽慧这性子,他根本无法忍受。后来他遇到一个温柔大方、又很贴心的女修,结果就和这个女修共坠爱河,连个招呼都没跟家里打就自作主张与之结成了道侣。
至于和公孙幽慧的婚约,年少轻狂的他,就完全当没有这回事一样。后来带着道侣回家。展家才知道这事。
当时的年代,可是在几百年前,男女婚姻之事被当时人看得非常之重,在修仙界也是如此。
公孙幽慧本来有婚约在身。为此还推了许多爱慕她的修士求婚,结果后来展倾绝到外面游历了一圈,就带了一个道侣回家,这事,不但是在展家和公孙家炸开了锅,就连整个修仙界。在其后许多年间都将此事当做了笑谈。
公孙幽慧因着这事,没少被修仙界中人耻笑。
展倾绝后来随着年纪和修为的增长,见识越来越广博,性子也不再象少年时那般轻狂不羁,想起这件事,觉得这事他要是处理得圆滑一些,公孙幽慧很可能不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所以,他对公孙幽慧心底里一直抱着一份愧疚。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对公孙幽慧一直忍让有加。
他语重心长地道:“幽慧,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这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你我都这把年纪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就说眼前拓儿和你家颜纯的事吧,颜纯根本就是剔头挑担一头热,拓儿从来就没对她有过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你就算把拓儿抓去你家,强迫他陪在颜纯身边,这两个孩子也不会幸福的。
拓儿刚才的话,你最清楚,他说的一点不错。颜纯之所以会疯魔,最主要的是她自己道心不坚。我问过听雨这事了,那孩子都不知道你家颜纯疯魔的事,还是我跟她说,她才知道的。
你现在应该想办法治好颜纯的心魔,而不是一味的跑我这儿来抓人。”
公孙幽慧一个元婴真君,此时居然哭成个泪人,道:“展倾绝,天下谁不知道你是最护牍子的?可是,你护牍子,别人就护不得吗?告诉你,这事没完。
有本事你永远藏着那个林听雨,让她永远都不要露面,否则我见她一次杀她一次。还有展拓,我势必要把他抓回去,跟我家颜纯结成道侣。”
言罢,公孙幽慧起身,甩袖离去。
展倾绝不想两家真的就此断了和气,原本还想送送公孙幽慧的,可惜人家根本就没理他那茬,头也不回的御风而去。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展倾绝不觉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