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雨也不好再继续“熟睡”,于是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来,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问道:“咦,师父,这么晚了,来到徒儿房间,有什么事吗?”
话音落时,风翼的爷爷,天凛部落的酋长风不去和其子风涛都赶了过来。必定发出异动的乃是部落祭祀的房间。
祭祀,乃是地位仅次于部落酋长的人,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将是天凛部落的重大损失。
当他们着急麻慌地赶来这里,却发现两个孩子立在祭祀新收的徒弟床边,各种惊慌失措。
云之语更是吓得快要哭出来。而那个峰,嘴角有血,明显刚刚被大祭祀教训过。
峰是个绝对忠心的孩子,虽然刚才被秋芸的袍袖掀飞,摔得不轻,可是此时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并且坚定地把自己的主子挡在身后,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模样。
“说,你们到我徒儿房里来想干什么?”秋芸怒目瞪视着云之语和峰,冷冷问道。
风不去纳闷地道:“秋芸大祭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秋芸哼了一声,道:“这两个云凯部落的人,居然想谋害我的徒儿。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玫瑰现在恐怕已经没命了。”
“玫瑰”一听吓得小脸惨白,骇道:“云之语小姐,那日白天,你让峰来打我还不够,今天居然趁我睡着了,过来害我。”
风涛惊道:“怎么回事?云之语,你为何要加害我天凛部落的祭祀继承人?”
他是风翼的父亲。
风翼已经不止一次跟他和罗农氏抱怨,云之语各种讨厌烦人,他不想娶她为妻;而且罗农氏也是一早就看出云之语太过傲娇,自己的儿子若真是娶这样的女人为妻,怕是一生都不得安宁,她亦跟丈夫提过,有没可能解除这段婚约。
风涛想到妻子和儿子的话,对云之语已是极为不喜。现在,再加上云之语居然带着手下峰。意欲加害他们天凛部落未来的祭祀,这事,在他看来,已经不是小孩子玩闹那么简单了。
秋芸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会对云之语和峰如此疾言厉色了。
云之语被眼前的阵势吓坏了。她从小就被族人捧在手心里,哪曾被三个大人围着质问,慌乱之下,立刻把峰推出来。道:“是他,都是他要来的,是他要害玫瑰,不关我的事啊呜呜……”
峰被她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但作为忠心的仆人,他也没有开口否认,只是仍旧摆着戒备的姿势,随时准备拼命。
大概是听到自己宝贝孙女的哭声,片刻后云雷赶了过来,见到风不去、风涛和秋芸三人居然围着自己的宝贝孙女。峰则是各种戒备,不由得大吃一惊。
“风不去,出了什么事?你们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的爱孙?之语不必害怕,爷爷来啦。”云雷是个老成持重的,看到这场面,就猜到八成是出了什么事。
他深知以风不去三人的修为和气度,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围堵自己孙女这样的孩童地。别说云之语是他们云凯部落的公主,风翼的未婚妻,就算是其他的七八岁孩童,一般情况下。三个大人都不可能这样围堵着。
所以,他一方面询问情由,一方面安慰自己那被吓坏的孙女。
话音落时,他已经来到风不去三人包围着的空间。将云之语搂在怀里。
“哇呜……”云之语见爷爷到来,立刻有了主心骨,大哭起来,“爷爷给之语作主,他们天凛部落的人欺负我,呜呜……”
“真是信口雌黄。”秋芸气得七窍生烟,厉声说道,“分明是你们想要加害我部落未来的祭祀,现在居然把这事的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云雷一惊,但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忙道:“秋芸大祭祀息怒,我这孙女被我惯坏了,有些娇纵,想来是她和令爱徒有些小矛盾,所以过来找她私下解决。
至于说什么加害贵部落未来的祭祀……她一个小孩子家家,哪懂的这个?
孩子们在一块儿玩儿,难免会产生矛盾,大祭祀千万别多想。我云凯部落若是对贵部落的祭祀继承人有所不轨,绝不会让两个孩子来干这事。”
风不去料想也是如此,所以先前对云之语深夜带着峰来害“玫瑰”,心中虽怒,但根本就没把这件事上升到两个部落的高度。
他道:“云雷,之语虽然年幼,但你也该告诉她,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如今我天凛部落好不容易找到了祭祀的继承人,若真是被她加害,你可愿意赔我部落一个祭祀继承人么?”
云雷与风不去相交多年,此时听出风不去声音中确有怒气,但也不至于会要云之语付出什么代价,心下一松,忙呵呵陪笑道:“好友,这事都怪我管才不严,回去后我定会好好惩罚这个小妮子。所幸秋芸大祭祀的爱徒并没受到什么伤害,这事,你看就放过我这不听话的孙女一回。好歹她也是你未来的孙媳妇,好歹给她和我,留点颜面吧。”
林听雨忍不住道:“刚才云之语小姐说,是峰过来要害我的,此事不关她的事。师父,峰很厉害,那日白天,他就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