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林已经在通往天仙谷的路上徘徊了数日,所有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事情全都尽收眼底。
此时他正躺在树洞里喝酒睡大觉,小顺子惟恐少爷冷到拿个床褥子双手撑开挡在洞口替其避风,自己瘦削的小脸却被风吹的猴屁股似的通红醋超,难看成鬼。
“哎呦,小顺子大总管,我说您这是要招媳妇还是怎的,怎么拿了个这么花里胡哨的东西路边站着招摇啊?”王俊俏露脸准没好坏,偏他又是个热情的人,见到谁不打趣几句就觉得心中各种欠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要去摸小顺子的脸蛋,吓得小顺子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在树洞口。
李墨林大脚轻轻一勾一送,小顺子直直的就往前方扑去,好巧不巧与王俊俏撞了个满怀。
“哎呦,我说小顺子大总管您多少日子没洗澡沐浴了,看把我一身新衣裳弄的,让我可怎么见李大哥啊!”王俊俏急得什么似的又是推又是拍,总算将小顺子摔到了一边去。眉头紧锁,贝齿轻咬朱唇做出嫌恶状的对着自己一身衣裳各种拍、捋、拉。
李墨林喝完葫芦里的最后一滴酒随手将葫芦扔了出去,打着嗝从树洞里站了出来,“我让你打探的消息怎么样了?”
王俊俏立刻来了精神,他就等着李墨林先跟自己说话呢,仿佛那样便意味着对方还不是十分嫌弃自己,或者还有些许的喜欢也说不定,便可以高兴个十天半月的。
“李大哥,人家老想你了,得到你的消息来不及换身新衣裳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王俊俏说话就要往前蹭,李墨林故作舒展腰身的伸开打手正好将其又挡了回去。
“李大哥,人家一路劳顿连个盹都没打,这会子困乏的很,能否借你肩膀靠靠好生歇歇。否则倦意太浓,我怕自己说话也说不清楚呢!”王俊俏嗲声嗲气的又试图往上靠。
李墨林俊眼一瞪,朝着其轻轻扫过,顿时空气中所有尴尬的气息顷刻间消失。
王俊俏站直了身子,清清嗓子回道,“莫王府的人马选精锐五百乔装打扮次第出城,莫王更是称闭关修炼拒不出府。他们已经出发了七日,舟车行马无所不用,只是不知为何障碍重重硬是给耽误了。我经过的时候打听到京城来信说是皇上诏令其即刻回京问事,违者当地责罚。还有个顺王爷亦是不甘落后,自莫王出京两日后就差人紧随其后跟了过来。他虽没有明面上受到阻拦,但是受莫王的影响也是屡屡难以持续前进。”
李墨林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次舒展开来,心道,“石天啊石天你终于肯出手了,这样才是一个王者该有的气魄,算我没有选错人,蘅儿的辛苦没有白费。”
王俊俏一气说完却嘬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搞得唇上的胭脂越发显得红艳妖媚,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说!”李墨林突然一声命令。
“是!”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王俊俏仿若一个士兵般军姿严整。
“我还听说那个叫做汪伯贤的钦差大臣好像圆满完成了任务,不日即将返回京城。为这事太子殿下大喜,已经诏令各部尽快做好准备按极品礼仪迎接其回京。论理这也无可厚非,但是大泽朝开国一二百年,像这般郑重其事迎接大臣回朝的还是头一回。就是李大哥您当年打退西域,活捉西域王父子也不不过是皇上他老人家亲自出城迎接,三省六部全无更多仪式。两者相较孰轻孰重一眼便能看清楚,所以下面老百姓议论的比较多。”
李墨林听的仔细,下意识追问倒,“可曾听说那个汪大人得到什么宝贝要送给太子殿下?”
王俊俏不屑的道,“那人不过是个穷官又迂腐的很哪里会有什么宝贝?”
李墨林不觉失望的收回了目光,这倒是奇怪了,若非寻到传国玉玺之事,凭什么能让泽文太子如此普涨行事。
“不过倒是听说有人参他接受贿赂,至于到底贪了多少银子我倒是着实不知道了。”王俊俏无所谓的道。
“哦?”李墨林眼睛一亮,汪伯贤的性格正如王俊俏所说迂腐至极。他得太子青眼有加突然由个七品芝麻官调任钦差大臣巡视天下,如此大的恩宠岂能有负皇恩。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参他贪赃枉法,而太子又隆重迎接他返京。两相对比之下让人不得不有所怀疑,其中的蹊跷处必然与传国玉玺相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墨林突然冒出两句话,虎视眈眈的望着王俊俏。
王俊俏最怕李墨林朝自己生气发脾气,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双手乱摆道,“李大哥先不要揍我,小弟我这次可是尽心尽力办事,万没有一句话是说错的,不信您打发小顺子大总管再回京问问。”
小顺子被少爷的刚才的一脚踢趴下,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此时揉着屁股但觉一阵阵的肉疼。忽听王俊俏又扯上了自己,气的上前揪住王俊俏的花衣裳冲脸啐道,“你怪会胡说八道琐事人,我是少爷的贴身书童,少爷走到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你想替换了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撒泡尿好好照照再说!”
别的话尚可,唯有一句“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惹恼了王俊俏。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