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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逍遥郡主请求拜见。”太监的声音低到只容一米内的人听见,就这还好似做错了大错事一般,两股颤颤,几欲转身而逃。
泽文太子正独自生闷气,手中的毛笔胡画乱写,以抒发内心的愤懑。忽听得白蘅前来求见,无边的黑暗中见到一丝光明,眼前陡然有了喜色,“快去传她进来。”转眼又见太监吓得只顾打颤,竟是爬了几次都没能起身,气的‘啪’将毛笔投到其脑门上,“没出息的东西!”
“噔噔噔”的跑到门前,亲自前去迎接白蘅。
白蘅揉着想的发疼的太阳穴,试着闭上双眼让自己平静下来。谁知心中有鬼,那‘鬼’就会自然的送上门。
“啊!”吓得惊叫一声,连着后退三步,白蘅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
泽文太子刚有的欣喜尴尬的隐退,“郡主小心,本宫鲁莽吓到你了。”
好吧,难得听太子殿下跟人道歉,刚才的惊吓也算不得什么了。忙陪起笑来,“太子殿下恕罪,是蘅儿刚才一时失神,竟是怠慢了殿下。”
一时二人进得殿中,各样茶水点心摆的满桌,泽文太子坐于桌案边翻看各类信件。时不时的再看看白蘅,猜不透平日里最是个灵透的逍遥郡主今儿个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好似也觉得自己今日有些失态了,白蘅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道,“听李太傅说太子殿下一向勤谨求学,到如今还未曾婚娶,难道一直都未遇见个心上人吗?”
乍听到李墨林夸奖自己,泽文太子很是高兴,可是突然问起自己的亲事来,就觉得有些不正常了。
泽文太子合上公文,想了一刻道,“郡主有所不知,我朝虽已然繁荣昌盛过百年。但是近年来内忧外患,远不是你眼睛所见的景象。每每日思夜想寝食难安,哪里有心思贪恋美色,分神于其他啊!”
白蘅第一次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太子,平日里只觉得其生得一派风流倜傥样,外带三份忧国忧民之姿态。倒是不曾料到其竟然忧国忧民至如此程度,无怪乎荒唐六王爷会一心一意的帮自己侄儿。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无论目的是什么,结果都是为了大泽的繁荣昌盛可以延续下去。
“不知殿下可曾见过贤妃娘娘的妹妹,陈家二小姐陈湘湘?”白蘅坐直了身子,两眼平视望向太子。
“陈家二小姐,”轻轻念叨一句,脑海中随意一搜,一个稍显瘦弱的紫衣女子身姿跃到眼前。
“前儿个我于御花园中垂钓小憩倒是扰了贤妃的雅兴,不过与陈家二小姐并无交集,郡主怎突然问起此事?”
“殿下得美人一顾倾心了,我今儿个就是前来说合的,您觉得怎么样?”终于绕到了正题,白蘅索性站将起来,咄咄逼人的一步步靠近书案。
泽文太子潜意识的身子朝后靠了靠,两手向前做推辞状,“郡主玩笑,我与贤妃素来不合,若是再娶了她的妹妹,后果不敢想象。这事还是得重长计议,不可莽撞。”说着,站起来就要下了书案。
白蘅连忙绕过去拦住去路,“我们不是商量好了要找个人做探子埋伏在皇上与贤妃身边,试问还有比陈湘湘更加合适的人选吗?您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再没这店。”
泽文太子见走人是不能了,索性又退回去坐着,皱眉头为难道,“可让我娶个想到便烦的女子实在有些为难。”
“皇上后宫佳丽众多,有人一年也难得见到真龙天子一面,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为难的这般模样?”很是有些不屑的揶揄道。
泽文太子于儿女之事上自来极少用心,一来为国事,二来更是受其母后影响。母后不得宠,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终于命丧黄泉。后来的惠贤皇后亦是如此,如今身居冷宫,较之母后更加悲惨。自幼见得多了,便暗暗发誓今生今世唯娶一真爱,与其白首不相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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