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派你潜入大泽军队刺杀其首领,耗时几月既然无功而返,你今日好好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因为那个宫女?”
哈鲁拉本以往自己已经将前番的事情敷衍过去,却没料到父王会旧事重提,迟疑着道,“孩儿已是说过,大泽朝今日所委认的将领乃是文武兼备之人,以孩儿的能力实在不是那人的对手。”
事到如今,密斯苏又岂肯相信儿子的话,将面前的金盏玉杯一股脑的扔向哈鲁拉,“枉我一直信你,你这话如何让我信服,你在暗他在明,同吃同住几月既然未伤及对方分毫。不是你手下留情,就是心有旁骛,根本没将我西域存亡,百姓安危放在心上,我要你何用,不如打死罢了!”一行说,一行就要去摘墙上挂着的宝刀,竟是是大义灭亲。
王后忙护住儿子在身后,一行喊一行哭,闹的不可开交。
哈鲁拉见势不妙,借着母后阻拦,转身抛出了大殿。气的密斯苏在身后好一通雷霆,若非王后以死相逼,只怕哈鲁拉今晚不得善终。
“唉,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逆子,要他何用,要他何用啊!”西域王密斯苏气急,沮丧的坐回宝座,好不气馁。
到底还是王后临危不乱,待得大王冷静了一会,方慢慢走到跟前,温声细语的安慰道,“谁年轻的时候不犯点错,大王当年为了我可是犯过皇宫大忌,如今难道你都忘了吗?再说孩儿的脾气你难道还不知道,他为人正直,重情重义,为个美丽的女孩子犯点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值得你这般要打要杀的?”
冷静下来,密斯苏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了,叹气道,“你是不知道今夜我接到的战报,边关告急,大泽军队打的我们做鸟兽散。若是哈鲁拉当初动手杀了那个李墨林,今日何至于落得这般被动局面。因他一时的迟疑,害的我西域将士多少人死于非命,不杀他,不可以告慰亡灵啊!”
王后亦是一阵唏嘘,转而道,“既然孩儿已经犯下了滔天大错,如今之计只能设法弥补,大王杀了他又有何用。依臣妾的意见,还是赶紧昭了那女子来审问一番,然后在做定夺。既要顾到咱王室的颜面,也要想着孩儿已是个大人了,大王就依了我吧。”
看着美艳娇妻,密斯苏不觉心旌摇曳,方才的冲天怒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长叹道,“罢了,罢了,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今夜已是很晚了,再说为了他的寿辰,你操劳不少,再折腾下去怎经得住,不如明日再说。”
再说白蘅垂头丧气的回到居住处,所有的宫女都已经洗漱完毕,开始就寝了。
她蹑手蹑脚的从侧门溜进院子,伸头四下打量一番,既然无人,心中一阵窃喜。
“嘭”的一声巨响,白蘅只觉得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浑身顿时湿透,铜盆从她头上砸过又落在地上发出几声闷哼,就如她此时的大脑,晕晕的,闷闷的。
“哈哈哈,哈哈哈,砸到了,砸到了。”一个宫女拍手笑的弯下了腰,朝身后连连的摆手,让躲着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从墙角处接二连三的走出五六位穿着红色宫服的宫女,走在最前面的是位蜂腰削肩的女子,瓜子脸尖下巴,桃花眼带着挑衅的笑色,“我说这位是谁呢,原来是蘅儿妹妹啊。哎呀,晚上还和王子亲亲我我,成了咱们姐们中的大红人,咋转身就成了落汤鸡。若是哈鲁拉王子看到你这狼狈模样,不知道还会喜欢你不喜欢,实在是笑死人了!”
其余的宫女也都陪着好一番嘲笑,看耍猴一般围着说个不停。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蘅已是气的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满脑子想着被人无故算计,眼睛充血了一般泛红。
或许没料到白蘅如此冷静,抑或被白蘅的神情吓到了,几个宫女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你拉我,我拉你,“赶紧回去吧,万一被婆婆发现,少不得又是一阵啰嗦。”
“姐妹们,赶紧回去睡了吧,明天有了黑眼圈可就不美了。”
白蘅紧走几步拦到门前,伸手拦住一众人,“都给我站住,限你们即刻给我赔礼道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惹恼了,凭他是天王老子也绝不会饶他!”
几个宫女被白蘅的气势吓的一怔,为首的那个娇媚女子却不肯低头屈服,傲然道,“就凭你对付我们几个,即便我们承认打了你又如何,婆婆还指望着我们替她争光,断不会责罚下来。倒是你,虽生的几分姿色,无奈太过蠢笨,上不了场面的黄毛丫头,要你何用,婆婆又怎会偏袒于你呢?”
经她这一番解释,退却的几位重又笑骂起来,“就是,谁会喜欢一个对自己毫无价值的货色。”
“把她打成大猪头,看哈鲁拉王子还会喜欢她不?”
“已经成了这个邋遢模样,跟猪头也没甚分别,说不定哈鲁拉王子明日见到还以为晚间自己看走了眼,见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阵阵刺耳的小声此起彼伏,谁也没注意到白蘅有何变化。
只是眼睛眨了一眨,一阵白雾在面前飘起,随即听到众人咳嗽声、喷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