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打的何其痛快,大泽将士上下齐心,士气大增。开战不到半个时辰,便打的对方军队溃败,军士后退躲藏不及,被自己所在部队战马踩死踩伤的士兵不计其数。
李墨林一身武艺如猛虎入丛林,对方人马尚未看清楚来人是谁,轻的缺胳膊掉腿,重者人头落地,战马掀翻。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直压对方两员猛将,可怜那两位将士也是西域番邦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既然连对手长的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便丢了性命。
“咚咚咚。”对方退兵战鼓如雨点般敲的震天响,几个残兵败将顾不得颜面,边退边应付大泽追兵,好不狼狈。
李墨林驻马观望,虽是一番恶斗,但他却毫发未伤,金盔铁甲熠熠生辉,与其傲然神色两相辉映。
“穷寇莫追,今日先给他们敲个警钟,回去我们再仔细钻研一番研究战略战术,来日方长,此番定要将各番邦异族治理的服服帖帖。”
樊英见将军刚毅模样,心知自己跟对了人,不由得又是一阵狂喜,“有将军在,末将等人一定誓死追随,势必驱除异族,还我大泽黎民百姓安居立业。”
下面一众将士齐声呐喊:“驱除异族,还我大泽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喊声震耳欲聋,把个半边天地的飞禽走兽惊的飞的飞窜的窜,对方余部听到动静只当又追了上来,更如受了惊的鸟雀一般扑棱着翅膀跑的可怜又可悲。
西域皇宫中,乐声叮咚,歌舞升平,彩灯高照,炮竹齐鸣,佳肴美酒,美人公子,皇家贵族,社稷大臣,宫女锦衣绣服穿梭往来,席上觥筹交错欢欢喜喜。
白蘅果然因为学艺不精,此次王子的寿辰未被选上抛头露面,只能外面捧着个宫灯跟个柱子般呆站着。
“哎呀,这个哈鲁拉,不过就是一个生日,既然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瞧瞧这排场,只一桌宴席的花销就能够普通百姓家吃喝一年了。偏他既然是百宴齐开,奢靡到如此地步,真不知西域境内到底有多富庶才能供的起皇宫这般挥霍。”思来想去又觉得自己无聊的紧,管他如何奢侈,与我何干,我还是早日谋划自己的事情要紧。
正四下环顾之时,刚好管事婆婆走了过来,忙上前拜倒,“奴婢内急的很想要如厕,还望婆婆赶紧允了。”一行说一行皱眉头跺脚做着急状,看情况必然是内急到了十分。
那婆婆略略一顿,脸上已是生出嫌弃来,冷笑道,”怪不得如此绝代姿色只落得个捧灯的差事,却原来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货色,真是可惜了这张好看的脸。快点去吧,别耽误了一会的赏灯会。“
“遵命,奴婢马上就来。”把个鲜艳夺目的五彩花灯抱怀里就跑,惟恐那老婆子又变卦。
身后传来嘟嘟囔囔的埋怨声,“诗雨老婆子越发不会教导奴才,这丫头来了也有一阵子了,既然连起码的走路说话姿势都不会,成何体统!”
到了偏僻处,白蘅将花灯吹灭,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好,四顾无人,顿觉身心舒畅许多。
“唉,进宫好几天了,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就连出气都不敢太大声。什么是人间地狱,我看这金碧辉煌,雕栏画栋的所在,竟是可比作人间地狱。”摇头晃脑的感慨一番,又思及刚才既然拿着内急撒谎,实在是脸红的很。
她一时脱离众人正忙着呼吸自由空气,忽见得黑暗中几个人慌慌张张的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赶来,顿时屏住呼吸,暗暗叫道,“不是吧,我才出来一会,难道里面的人就要出来抓人了?不能啊,捧灯的宫女少说也有二三百,何至于就如此关注于我?”心中各种叫苦连天,忙猫腰钻进了路边的灌木丛中。谁料到却是几株荆棘,上面的刺儿扎进肉里,疼的倒吸冷气。
“快快快,十万火急,若是晚了,边防被大泽军队攻破,你我都要成为亡国奴。”一连串的催促声,听声音是个粗壮男子,必然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
几个人从身边匆匆而过,虚惊一场,白蘅小心翼翼的从荆棘丛中钻将出来,虽然是千般小心,还是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头发被树枝挂的乱七八糟,新做的宫装烂了无数个口子,这个样子莫说前去捧灯,就是现在到御厨房里扫地劈柴火都没人要。
“唉,真是够倒霉的,本想着出来见见青莺就立刻回去,这个样子哪里能见人,不把那丫头吓死才怪。”郁闷到不行,索性托下巴蹲下身来休息一刻再说。
“对啊,刚才那人说边防被破,是不是大泽马上就要取胜了?天大的好消息,我得跟去看个究竟。”好奇心使然,刚才荆棘的折磨还没让她喘过气来,便急忙沿着刚才几人离去的路线跟了上去。
偏殿中,西域皇帝密斯苏凝神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人,方才进门时的喜色早消失不见。
哈鲁拉站在父皇身边,轻声劝道,“按孩儿的想法,不如明日由孩儿亲自领兵上阵,父皇觉得是否可行。”
下面来报信的将士忙接话道,“王子所虑甚佳,想我军昨日溃败就败在士气上,对方主帅亲率大军还击,士气上先就压我们一筹。”
密斯苏深奥的眼神中透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大泽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