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奴婢陪你到花园里转转,你这样闷了一日,时间久了还闷出病来呢!”青莺最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这一日白家宾客盈门,都是上门恭贺白茗金榜题名的。以及平日里找不到干系巴结,此刻也自备了厚礼来贺。来者是客,何况人家还怀了好意,自是不能拒之门外。所以那来的人之众差点踏破了白府的门槛,收礼物的人忙的气都不得空儿喘匀了,前前后后的跑着往里搬东西,直装满了三大间厢房才罢了。
“外面吵闹不堪,你不嫌闹的心慌,尽管自己去,我啊浮生偷得半日闲,还是好生待着的好。”惜恩斜靠在贵妃椅上,兀自的翻了个身,又继续看起书来。
青莺晃了晃小脑袋,包子脸上的肉肉也随着晃了几晃,“或许秦公子也来了白府,现在就在花园里与人闲情漫步,谈天说地呢。”
“这房间里太过阴郁,不如我们外面舒散一番,你看如何?”惜恩忙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裳,再对镜子理了理发鬓,不容分说,抬腿就向外走去。
“啧啧,果然有效。”青莺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已是八月下旬,白家的花园里却仍然花团锦簇,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衰败景象。杨柳依依,荷叶兮兮,一对对的鸳鸯浮在双面上歇息,煞是悠然。
岸上一对男女正一前一后的边走边说,只见那女子颜容相貌极好,男子更是长身玉立,好一对璧人。
“秦大哥,你看这水中的莲叶竟是开始衰败了,不如都拔去,露出碧绿的湖水来岂不是更好?”吴敏风摆杨柳般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正是秦荫。
“留得残荷听雨声,”他心中默默诵读出这句诗来,这是昔日与惜恩在此游玩时她说的句子。此情此景刚好印证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
“秦大哥,你在想什么,我问你拔去这些残荷怎样?”吴敏见秦荫心不在焉,有些不快。嘴巴翘的老高,悻悻的又问了一句。
秦荫回过神来,连忙陪着笑脸劝说,“敏儿说的自然都好,留着这些衰败的东西有碍观瞻。倒不如让人都拔去,再放些五颜六色的禽类在湖里,岂不是更好?”
吴敏笑了笑,这主意倒是颇合她的心意,想象着若真是那样的景象,一时出神,只听“哎呦”一声,人不觉就向前倾去。
“敏儿,你好点了没有?”秦荫拥吴敏入怀,轻声的问道。
吴敏羞的满脸绯红。只将头紧紧挨着秦荫靠着,“头晕的很,秦大哥抱着我。”
秦荫极为无奈的又将人搂紧些,不由自主的四处张望了一番,刚好看见惜恩与青莺相伴着也往这边过来。
“哎呦!”吴敏疼的眉头紧锁,叫唤着就是起不了身,躺在地上一声声的呻吟。
秦荫见这情景,心里更是还乱,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正没个着落,那二人已是到了近前。
“这不是秦大哥吗,你怎独自一人在这里?”
青莺用手捅了一下小姐,示意她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吴敏听见有人过来。心中着急,兀自的“哎呦”了一会,仔细看时,正是自己的冤家对头来了。
“秦大哥,快点拉敏儿起来,这地上虽然舒服。睡的久了到底有些子凉意,难为你一直替我守着。”吴敏将白的葱段似的玉手神了出来,翘首等待秦荫去拉自己。
秦荫有些难为情的皱眉苦思了一刻,直恨不得即刻逃离了方好。
“秦大哥,快点拉我起来啊,姨娘还让我们一同去见她,说不定这时候她老人家已经忙完,正等着呢。若是迟了,少不得又惹得她不快。”吴敏已是有些不耐烦,搬出大姨娘来压秦荫。
惜恩先时的期盼与遐想都聚焦在此刻,聚焦在眼前这位有着些许清高与傲慢的男人身上。
“秦大哥,你来了为何不去蘅院寻我,不是说好带我一同玩耍的吗?”惜恩心痛的仿佛被人一片片撕裂,却硬是忍着做最后的试探。她不信,不愿,不想,不能相信。三年的日思夜想,一千多个白天黑夜,他是她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这一点仅存的期望,她只怕熬不到这一刻。
“我与你三年未曾见面,几时说过再同你玩耍。男女授受不亲,大小姐这话说的有失体统,还望您放尊重些。”秦荫冷冷的拒绝道。随即转身弯腰扶起吴敏,不肯再多留一分钟,扬长而去。
“大姐姐,实在是抱歉,我要与秦大哥一同去见姨娘,再商议秦家下聘的事情,就不能陪你一同散心了。”吴敏一副娇娇弱弱模样,捏着帕子躬身施礼告辞。
惜恩木然的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秦荫决绝离去的身影,以至于吴敏说了些什么,她竟是一个字也未听得进去。
“表小姐,您好福气,秦家门第平平,您一旦嫁进去,少不得就要做个当家主母。秦老夫人又是个药罐子,做媳妇的端茶倒水,伺候汤药,理所应当。当真该是您谋个诰命夫人的预兆,青莺在此提前恭喜了!”青莺气不平,看不得这对“奸夫****”在小姐面前耀武扬威,冒着胆子,冷嘲热讽的朝吴敏道。
吴敏袅娜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