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不用死。”
闻梁笙昊此言,站在黑暗中的冷晴轻轻哈了一口气,似笑、似讽。
看着白色的雾气在寒冷的夜色里消散,冷晴轻启唇瓣,说话的声音轻而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但眼下,昊亲王想要那个位子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我当时不站出来说那番话,也会有人拼尽全力将他推上那个位子。而当时我站出来,说出那样一番话,至少为以后的事情铺了一条路,不至于让日后的路那么难走。”
“三年。”冷晴话才说完,梁笙昊就如此道了一句。话音顿了顿,又听得梁笙昊如是冷声补充道:“本王给你三年。三年的时间,那两个孩子也该长大了……”
“这件事,不是昊亲王说了算的。”冷晴的声音依旧淡然如斯。
回应冷晴的,是因逆着附近所有的灯火而显得面容有些模糊的梁笙昊的冷笑:“是吗?本王说的三年……可不是给你的期限。”
虽然冷晴一瞬间就听懂了梁笙昊的威胁,可是……
抬眸,视线定定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面容有些模糊的梁笙昊,只闻冷晴如此字句清晰地道:“随便昊亲王怎么做,反正我若觉得时机不到,是不可能走下一步棋的。”
“你真的舍得吗?”冷晴话才说完,梁笙昊就如此不疾不徐地反问出声了。
寒冬的森冷夜色下,忆舒殿附近一处偏僻的角落里,黑暗之中,轻轻地飘过一句不含任何情绪的话语:“有舍,才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