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话至此,话音倏然一顿,随即,只听得慕子儒如哑火的炮筒,声音低沉、神色怔然地问朱梓陌:“你说什么?你师父让你宰的??!!!!”
那厢,只见朱梓陌轻轻一点头,神色坦然地答道:“嗯。说是什么为了炼丹,但师父他老人家不杀生,所以让我代为动手宰了。”
听罢朱梓陌这话,慕子儒之前满心的悲愤都瞬间消散一空,只剩下满心茫然。
有些颓然地坐回到他身后那只白玉石凳上,慕子儒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张口道:“你师父也是个……”
然,不待慕子儒将剩下的话说出口,脊背挺直、身姿端正地坐在白玉石桌边的朱梓陌就神色狠厉地瞪了慕子儒一眼,用眼神警告慕子儒说话小心点。
而这厢,被朱梓陌神色狠厉地一瞪,慕子儒那句已经冲到嘴边的“混账东西”一下子哽在了喉间,最终却是被慕子儒艰难地咽回了肚子里。
“虽然那只千年灵狐是你师父的,可你也不能那么轻易地就将它宰了啊!!”一句似叹似嘀咕的话,从神色颓然的慕子儒口中吐出。
对于慕子儒的指责,朱梓陌到是一派不以为意地接话道:“你也说了,那只千年灵狐本就是师父他老人家养的,师父要如何对待他自己豢养的东西,我这个做徒儿的岂有资格置喙?”更何况,师命——不可违!
面对朱梓陌的不以为意,慕子儒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叹息着摇头:“罢了罢了,宰都已经宰了,我也没办法了,那解药,你自己想办法吧!!”言罢,慕子儒再度站起身,神色颓然地抬脚便欲转身离去。
然,坐在白玉石桌另一边的朱梓陌见状,却是张唇唤了一声:“阿洺……”
许是被刚刚的事情刺激得不轻,慕子儒此时再也不见以往的恣意潇洒,只站住脚步,神色颇颓然地看向朱梓陌,语气颇沮丧地低声应了一句:“什么事……”
那厢,朱梓陌面有思虑之色地沉默了数秒后,忽然如此问慕子儒:“服用过千年灵狐血的人的血……可以吗?”
听闻朱梓陌这话,慕子儒神色并未见半分好转,仍是一副颓然的模样。
稍加沉吟片刻,站在白玉石桌边的慕子儒如此语气低沉地答道:“这个嘛……到也不是不可以。用真龙骨做药引,这是上上策;用千年灵狐血做药引,这是中上策;而用一整碗服用过千年灵狐血的人的血做药引,这算是最下策了。
因为是最下策,所以待药炼成了,这药效又要下降一成。虽然药效仍是可以保证的,但效果远没有用真龙骨或千年灵狐血做药引炼制的药效果强效就是了。而且,要是服血时间超过十个月的,那也没用了。”
随着慕子儒解释完毕,朱梓陌微一点头,眉头轻蹙,语气沉着地道:“好,我知道了,我明日就将血送到你手中。”
一听朱梓陌这话,先时还神色颓然的慕子儒霎时目露精光,满眼都是兴奋的色彩:“听你这意思……你知道有人服用了千年灵狐血?!!那个人是谁??”
问出这两个问题后,慕子儒就目不转睛地盯着朱梓陌,满脸都写着明晃晃的“快告诉我!快告诉我!!”的兴奋表情。
面对慕子儒那异样的兴奋,也不知朱梓陌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一沉,语气认真地说道:“我奉劝你,最好别打那个人的主意,否则若是让我们那位师父知道了,你这一身好不容易修炼起来的本事,怕是就要被废了。”
这厢,听闻朱梓陌那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意味的言词,站在白玉石桌边的慕子儒双手抱胸地挑眉看着朱梓陌,诧然道:“这事怎么又扯上你那位师父了?”
那厢,朱梓陌闻言却是将眼帘缓缓垂了下去,说话间,语气竟透出了些许涩然:“她……是我们那位师父点名要护着的人。你虽没有被我们那位师父收入门下,但也和我们那位师傅打过交道,我们那位师父的脾气,你约莫也是知道的。”
对于朱梓陌这番话,慕子儒并不否认,而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表示他的确知道。
不过,因朱梓陌眼帘低垂的缘故,朱梓陌并未看见慕子儒点头附和他的模样,所以朱梓陌仍在低声说着:“师父他老人家虽万事不问,但若是师父点名要护着的人,谁动……”话音忽然一顿,待朱梓陌再开口时,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谁倒霉。”
“那你动就行了?”朱梓陌的话才说完,站在白玉石桌边,双手抱胸地挑眉看着朱梓陌的慕子儒就如此反问了一句。
不待朱梓陌答话,慕子儒便又语调徐徐地说道:“千年灵狐血进入人体后,药性会被人体逐渐吸收,直到十个月后完全融入那人的骨血中,完全无法提炼。所以,用服用了千年灵狐血的人的血做药引,可不是几滴血就能了事的,必须放一整碗血啊!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吃几只鸡就能补回来的!”
然,那厢,对于慕子儒的提醒,朱梓陌沉默了数秒后便语调平静无波地回了慕子儒一句:“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朱梓陌如此言说,明显是不愿意将他的办法告诉慕子儒的,可慕子儒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