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炎子明当时就脚步一顿,沉默了一瞬后就默默地去易容成了王泉的模样,然后脚步不停地朝着大梁国行宫的方向走去。
炎子明在直奔大梁国行宫的路上原本还在计划着一会儿见到冷晴了他该怎么说才能让冷晴早早地跟他回赤冰国行宫,并且不能让冷晴瞧出来他其实不是王泉……
结果在半道上炎子明就碰上了被梁笙德指派去赤冰国行宫报信的那名宦人,并从那名宦人口中得知冷晴喝醉了,今晚会留宿大梁国行宫。
听了那名宦人的话,炎子明就想起他在赤冰国行宫傻乎乎又坐立不安地等着冷晴,结果冷晴却在大梁国行宫喝的酩酊大醉,还准备夜不归宿?!!!
炎子明当时那叫一个火冒三丈,差点没怒得用上轻功直接冲去大梁国行宫收拾冷晴。还好炎子明理智尚存,没有冲动行事。
而等炎子明忍着怒气跟着那名走起路来慢腾腾的宦人终于到了大梁国行宫,并见到躺在大梁国行宫殿内的床上兀自酣睡的冷晴时,炎子明只觉得他胸腔里的火气是蹭蹭蹭地呈直线往上涨,简直都快将他这个人烧着了!
因为当时成亦影和季禾都站在炎子明身后,且有些距离,所以成亦影和季禾都不知道,当时站在床前的炎子明低头看着躺在床上兀自酣睡不醒的冷晴时,炎子明那双因为易容而变得圆溜溜的大眼睛简直都快要冒出明火了好嘛!!
炎子明能不气恼吗?
想冷晴独自外出还敢醉成这副人事不省的模样,炎子明都恨不得将冷晴的脑袋劈开,看看冷晴那颗脑袋瓜子里装的到底是人脑还是猪脑!
自古女子不比男子,男子就是醉倒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都没事儿,顶多被路过行人不轻不重地踢上两脚,可女子就不同了,多少女子是在醉酒后出的事儿?
炎子明是真不知道冷晴那颗平日里聪明无比的脑瓜子在醉酒的时候都是想的什么?她也不怕她独自在外醉酒会出事?还是她灌自己酒的时候对自己的酒量那么有自信?
脚下步子不停,炎子明垂眸看向窝在他怀里始终睡得安稳的冷晴,炎子明又不由得暗自感叹:得亏那大梁国储君是个难得只专情一人的正人君子,不会对她起什么不轨的心思,不然就她这幅不省人事的模样,就是被人吃干抹净了她都不能知道!!
虽然炎子明清楚地知道冷晴没有事,可只要一想起冷晴可能因为醉酒而出事炎子明就忍不住的后怕。即便此刻冷晴就完好无损地在炎子明的怀里被炎子明紧紧抱着,炎子明心中的担忧与害怕都磨灭不去。
抱着酣睡的冷晴似一阵风一般穿山越林地回到赤冰国行宫,炎子明才走到那座纯木质结构的“清心殿”殿门前,真正的王泉就从大开的黑洞洞的殿门后闪了出来。
为了不引人怀疑,之前在炎子明易容成王泉的模样离开赤冰国行宫时,王泉也易容成了炎子明的模样,以避免被人撞见走了一个王泉还有一个王泉……所以此刻王泉是顶着炎子明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站在大开的殿门前的。
王泉冒出来后,先是看了一眼顶着他那张圆滚滚的娃娃脸,此刻正一脸面无表情的炎子明,而后王泉转眼看向窝在炎子明怀里睡得正酣的冷晴。就见王泉忽然将鼻子往冷晴那方嗅了嗅,随即就见王泉眉头蹙起地往后仰头,同时用他那低沉且魅惑的嗓音如是低声询问道:“冷姑娘这是喝醉了?好大的酒气!”
无论是王泉往后仰头的动作还是王泉的言词都并没有夸大,而是冷晴身上的酒气真的很重,超级重,重得能熏人的那种!
话说冷晴今晚一连灌了五壶六十度以上的烈酒,每一只酒壶都有成人四个拳头那么大,一壶酒不说有两斤重,一斤五两到一斤八两大抵是有的。
这样算下来,五壶酒最少有个七斤到九斤的模样!而冷晴平常的酒量最多也就三斤左右,超过三斤这条线,冷晴必醉。
这次冷晴一下子灌下超出平常两三倍的酒,而且酒精度还在六十度以上,冷晴身上的酒气能不重吗?
王泉自然是不知道上述这些情况的,当王泉嗅到冷晴身上那股浓郁的酒气时,王泉口上说着“好大的酒气”,心中则腹诽着:冷姑娘身上这酒气大的,都熏着他了!也不知道他家爷这一路上怎么能忍受得了!
而这方,朝顶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的王泉面无表情地点头,炎子明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完全没有露出一丝嫌弃冷晴身上酒气重的表情与情绪。不过……
话音一转间就听见炎子明用他那慵懒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如是没好气地低声问王泉:“你十年前去爬过大梁国行宫里的那棵梧桐树?为了掏鸟蛋?”
“咳、咳咳……”顶着炎子明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王泉直接被炎子明这突然冒出来的话惊得咳嗽了起来。
只看王泉这被惊吓得咳嗽的模样,炎子明也知道他所言不虚了。
于是,炎子明看着王泉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另一方,在炎子明那面无表情的冷眼注视下,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惊骇的王泉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