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简意赅的话语。
冷晴不再理会牧文,而是扶着牧文,一步一步朝着右侧殿的方向走去。
在扶着牧文朝着右侧殿的方向走时,冷晴还不忘朝仍旧站在殿中一处角落里的梁笙德和成亦影二人笑着说道:“两位请等一等,牧文受伤不轻,我先送他回去。”
“无妨,冷姑娘且去吧!”迎上冷晴那带笑的面容,成亦影如此笑着接下了冷晴的话。
得了成亦影的回答,冷晴又转移视线看向燕博的方向——
这一转眼,冷晴才看见燕博已经走到站在那扇约有七八米长,从右至左地绣着山川河流一年四季的景色变换的缎面屏风旁的燕清秋身前去了。而此刻,燕博正低声与燕清秋说着什么,站在燕博对面的燕清秋则是一副小女儿家含羞带怯的姿态地朝燕博频频点头。
冷晴没有出言去打扰燕博和燕清秋这对兄妹,默默地搀扶着牧文去了右侧殿。
一路搀扶着牧文进了同样是纯木质结构的右侧殿,并扶着牧文走到内殿里的那张靠墙摆放的金丝楠木长榻上坐下后,冷晴才张口问牧文:“药箱在哪?”
这方,被冷晴扶着在金丝楠木长榻上坐下,牧文将他手中那柄软趴趴得跟柳条一样的软剑放在了他身边那张摆在榻正中位置的长方形金丝楠木矮脚桌上,问冷晴此问,牧文毫不迟疑地回答了一句:“衣柜里。”
冷晴闻言,点了下头,将她手中那柄三尺青峰同样放在那张长方形的金丝楠木矮脚桌上后,冷晴才转步走向那张摆放在内殿墙角的金丝楠木衣柜。
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张摆放在内殿墙角的金丝楠木衣柜前,冷晴伸手拉开两扇开的柜门,第一眼就看见了放在衣柜最上层的一只四四方方的暗色小木箱。
将那只四四方方的暗色小木箱从衣柜中取出来,冷晴先打开箱盖往箱子里看了看,就见箱子里放着许多颜色各异、大小各异的瓶瓶罐罐,还有几卷洁白的纱布,确实是药箱无疑。
确定这只四四方方的暗色小木箱的确是药箱后,冷晴合上箱盖,捧着箱子回到了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牧文身边。
将手中捧着的小木箱放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上,重新打开箱盖,看着那几乎摆满了整只小木箱的瓶瓶罐罐,冷晴如是问牧文:“止血消炎的药是哪个?”
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牧文闻言,沉默地伸出手,准确无误地从那只四四方方的暗色小木箱里取出了一只橘黄色的瓶口塞着红布塞的小瓷瓶。
接过牧文手中那只橘黄色的瓶口塞着红布塞的小瓷瓶,冷晴又从小木箱中拿出一卷白纱,看向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始终面无表情的牧文,冷晴张了张口,语气十分随意地如此说了一句:“衣服脱了。”
这方,冷晴话音落地后,那方,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牧文却只是沉默以对,半晌儿都没有动静。
站在金丝楠木长榻前的冷晴垂眼看着坐在榻上,默默无言的牧文,冷晴蹙眉道:“你背上的伤势你自己不好处理,衣服脱了,我帮你清理下。”
那方,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牧文闻言,果断地朝冷晴伸出双手,同时面无表情,语气冷硬地道了一句:“我自己来。”
瞥了眼牧文朝她伸出来的双手,冷晴抬眼朝牧文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鄙视道:“你后面是长眼睛了吗?你自己来你看得见吗?”
“没问题。”面对冷晴这两句带着毫不掩饰的鄙视语气的话语,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牧文面色不变,依旧面无表情的犹如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而牧文的回答依旧言简意赅,出口的语气也依旧冷冰冰硬邦邦的。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自己脱。二,我帮你脱。”对于牧文那言简意赅但语气坚定的回答,站在金丝楠木长榻前的冷晴完全无动于衷,面带笑意地直接丢出了这番话。
那方,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牧文闻言,低垂下眉眼,沉默了。
空阔的右侧殿中,牧文就那么眉眼低垂,一动不动地在那张靠墙摆放的金丝楠木床榻上沉默地坐着。
冷晴默默地等了一会儿,见牧文完全没有自己动手脱衣服的意思,而鼻尖的血腥味却越渐浓郁起来,冷晴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
就见冷晴将她手中那卷白纱放回到了那只四四方方的暗色小木箱里,至于那只橘黄色的瓶口塞着红布塞的小瓷瓶,为了防止一会儿会弄混,冷晴则将之放在了搁着小木箱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上。
手中的东西都放下了,冷晴就伸出双手,欲去扒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牧文的衣服。
然而,就在冷晴预备自己动手扒掉牧文身上的衣服时,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一直沉默不语的牧文忽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是爷的女人。”
牧文这句话冒出来后,朝牧文伸出双手的冷晴面上明显地一愣,随即,只听得冷晴吐出一个包含疑问的语气词:“哈??”
“你是爷的女人。”牧文以为冷晴没听清他刚刚说的什么,就又如此面无表情但超级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