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左侧殿内殿中,穿一身月白色上绣斑斑墨竹的锦缎长袍的炎子明,与难得地穿上了那一件黑、灰、白三色的水墨画齐胸襦裙,又在齐胸襦裙外罩了一件厚实的紫色厚氅的冷晴分坐在金丝楠木长榻左右两侧。●⌒,..
并且,炎子明与冷晴,均上半身斜倚在他们身旁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上,以双手小臂支撑着他们倾斜的身体,面面相对地看着对方。
忽而,就见坐在金丝楠木长榻左边的炎子明勾唇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如此语调森然地对坐在他对面的冷晴说道:“馨儿,你说对待偷听的小白兔……是淹死好呢?还是用刀抹脖子好呢?”
炎子明唇边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加上如斯慢悠悠的语调,再配上炎子明那富有磁性且带着慵懒意味的嗓音,如此三种因素叠加在一起,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勾人魅力。
只是,炎子明说这番话时的语气实在太森寒了,仿佛将周遭的气温都带着降低了几度,因此,那股说不出的勾人魅力完全被这番森寒的语调压了下去!
当炎子明如此莫名其妙地发问的时候,那厢,坐在长榻右边,斜倚着榻上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以双手小臂支撑住她倾斜的身体的冷晴正笑眯眯地看着炎子明,等着听炎子明此番如何接她的话。
冷晴先前接连调侃炎子明,到也不为别的,就是单纯地想让炎子明放松下紧绷的情绪,不要总是去惦记着那些已经发生了的既定事实,以及往后那无法预测确定的未来罢了。
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是有两个词叫“盈满则亏”和“物极必反”,忧思太多其实与人无益,最终也不过是伤神、伤身罢了。
不说别的,单以炎子明此时的身体状况而言,过度的忧思于炎子明而言,绝非好事!
然而,笑看着炎子明的冷晴不仅没有等到炎子明接她的话,反而等到了炎子明说的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还是一句连珠炮的提问……
其实冷晴刚才与炎子明所谈论的话题看似是在瞎侃,但严格说来,其范畴却也算是比较正经的话题,因此,冷晴直觉炎子明突然与她说出这么一番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话,必有炎子明的用意!
但是,出于正常反应,冷晴的面色仍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变化——
就见这厢炎子明的话音未落,那厢的冷晴就已笑容一顿,随即,冷晴那张倾姿绝丽的脸上便露出了一副疑惑不解之色。
而这厢,炎子明如此对冷晴说了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后,炎子明却没有再理会冷晴。
就见坐在长榻左边的炎子明自顾自地低头,伸手,将摆在他和冷晴之间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里侧的那张玉石棋盘重又拉到了他的面前,而后,炎子明便兀自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研究那张玉石棋盘上未完的残局去了……
看着炎子明这么一番举动,一旁的冷晴更加疑惑不解了。
然而,正当冷晴欲张口询问炎子明刚刚说的那番话是何意时,冷晴却听见了独属于王泉的那道咋咋呼呼、仿佛恨不得将周遭的人全部吓出个好歹的声音忽而从左侧殿外殿传进了左侧殿内殿中——
“爷!您看小的和牧文抓到什么了!小的和牧文一打开殿门,就抓到了一只在殿外偷听的小白兔哦!也不知道这只小白兔在殿门外趴了多久了,小的和牧文居然一直都没能察觉到。直到刚刚打开殿门,小的和牧文才发现殿门外竟然有一只小白兔在偷听呢!
爷!小的觉得吧,比起咱们宫中那些别派安插进来的不怀好意的宫人,这只小白兔的胆子不错哦!这初来乍到地,就敢在殿门外偷听呢!爷您说这只小白兔究竟偷听到了多少咱们的谈话呢?不管怎样,这只小白兔肯定是不能继续留着了,不然贻害大方啊!爷您说小的是将这只小白兔扔进宫中的湖里淹死呢,还是直接让牧文用剑抹了这只小白兔的脖子呢?”
不同于王泉以往说话时的那种吊儿郎当的语调,这一次,王泉说话的语调透着一股分外明显的森然,就如同刚刚炎子明对冷晴说出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时的森寒语调一样。
但是,与炎子明那番只是单纯的语调森寒的话不同的是,王泉这番语调森寒的话音里所隐含的杀意,太过明显,就连冷晴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而伴随着这一番咋咋呼呼,带着森然语调和明显杀意的喊话,本应该离开左侧殿的王泉和牧文二人的身影,重又出现在了冷晴的视线范围之内。
并且,随着王泉和牧文走进左侧殿内殿的脚步,这一次,冷晴还看见了另一道以前她从不曾见过的身影——
那是一道天蓝色的身影,且从冷晴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那道天蓝色身影那高挑的身形,匀称且前凸.后翘、凹凸有致的身材。
而那道天蓝色的身影的三千青丝不似冷晴这般随意地只用一条发带扎在脑后,而是悉数梳起,在脑后挽成了一个端庄典雅的发髻,并用了几支银簪以作固定。
即便与那道天蓝色的身影尚隔着些距离,且那道天蓝色的身影还被王泉擒着一条手臂,脚步踉跄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