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临碧渚,飞檐迥架空。余花攒镂槛,残柳散雕栊。岸菊初含蕊,园梨始带红。莫虑昆山暗,还共尽杯中。——《置酒坐飞阁》唐.李世民。
汉白玉石砌成的八米高的台基上,修建着一座巍峨高耸、气势磅礴的宫殿,在今日这阴沉沉,积云厚重的天气下,远远看去,竟犹如那神话中的琼宫仙阙,让人叹为观止。
迎面有一扇华丽的朱漆宫门,两扇开的宫门上各有一个鎏金兽面衔环门环,宫门正上方还悬着一块黑色的金丝楠木匾额,匾额上用金笔写着“惟德宫”三个苍劲有力的篆体字。
这就是赤冰国皇宫中的——储君东宫。亦是炎子明这个赤冰国太子居住的宫殿之所在。
踏上那八米高的汉白玉石台基前的阶梯,一步一步走到阶梯的最顶端,推开那扇厚重的朱漆宫门,当先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苍苍翠竹。
亦是汉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上,留有许多四四方方的泥坑,那些苍苍翠竹就栽植在这些泥坑中。苍竹虽多,却多而不乱,一丛又一丛,相距得当,排列得宜,令人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不过,因天成大陆北地过于严寒,即便是四季常青的苍竹,有些苍竹的竹叶也难免泛了黄、落了地,以至汉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上满满的都是枯黄的竹叶。
五名面白无须,戴着帽顶近圆、后沿高出帽顶的蓝色宦人帽,身穿深蓝色宦人服饰的宦人正人人手持一把用竹枝编成的笤帚认真且仔细地扫着他们脚下汉白玉石上的落叶。
此刻,那五名宦人皆循着推门的声音看过去,在看清来人的相貌后,纷纷停下了手中打扫的动作。
只见那五名宦人就地双膝跪地,将手中笤帚小心地放在身边的地上,继而不顾地面冰凉地整个人都匍匐在了用汉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上,接着,只听闻那些宦人们语气恭敬地齐声唤道:“奴才参见王泉大人!”
“咱们都是伺候太子殿下的,不用这么拘礼!”站在惟德宫殿门前。被一众宦人们跪拜,易容成王泉的炎子明闻言,却是如此嬉笑着。
炎子明话音落下后,有一名匍匐在地的宦人身子未动。却恭敬地接过了话头:“太子殿下早些时候就吩咐过了,王泉与牧文两位大人为殿下在外奔波月余,委实辛苦。太子殿下命我等见到王泉与牧文两位大人后,必须行大礼,否则便是对太子殿下不敬。”
炎子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的神色,可面上,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
站在炎子明身边的冷晴瞥了一眼嬉皮笑脸的炎子明,也懒得理会,径直朝着惟德宫内走了进去。现在冷晴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意,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快点到炎子明这货住的寝殿,感受最原始的炭火的温暖!
“哎!你等等我!都起来都起来!”炎子明见状。嚷嚷着便抬步追了上去,在路过那些匍匐在地的宦人们时,炎子明终于想起了应该让他们起来这件事。
那五名宦人闻言,口中应着“是”,但在直起上半身后,他们先拿起各自身边的笤帚,这才站了起来。
站起身后,那五名宦人继续他们先前的打扫工作,并没有因为炎子明与冷晴的出现而有任何变化。
当冷晴好不容易拖着冰冷且沉重的身子走出了那一大片苍苍翠竹时,紧接着出现在冷晴面前的。竟然是一扇满月型的拱门。
看了看身边顶着一张娃娃脸还依旧气定神闲的炎子明,又看了看拱门左右,发现两边都是绵延的高达三米的灰白色围墙,并没有别的拱门后。冷晴这才敢确定,她没有走错。
穿过面前的满月型拱门,入眼的竟是有烂漫繁枝的苍松翠柏和富有画意的玲珑假山,一条由汉白玉石铺就的小路镶嵌其中,在这富丽庄严的皇宫里,彰显出别具一格的幽美恬静气氛。
沿着汉白玉石小路朝有烂漫繁枝的苍松翠柏和富有画意的玲珑假山里面走了约有十余米的距离。几乎走到了汉白玉石小路的尽头,一座气势恢宏,有着琉璃瓦重檐庑殿顶的宫殿,就这般好无征召地出现在冷晴面前。
当冷晴被她眼前突然出现的宫殿那恢宏磅礴的气势所震惊时,在惟德宫的一个角落里,两个面白无须,带着戴着帽顶近圆、后沿高出帽顶的蓝色宦人帽,身穿深蓝色宦人服饰的年轻宦人正缩在墙角里往他们面前墙壁下的那个灶坑中添柴加火。
这处的墙壁与惟德宫别出的墙壁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墙壁的最下面,用青砖修建出了一个半米多高的圆弧,形似一个灶膛。
最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形似灶膛的圆弧里面明明燃烧着十分旺盛的大火,可四周却瞧不见一丝柴火燃烧后的灰烟,也不知道到这灰烟都跑哪儿去了。
无需猜测,这两名宦人在烧的,就是炎子明先前提到过的——地龙。
烧地龙,简单来说,就是房间地下挖有火道,在地面有洞口,在洞里烧火,灰烟带着热气通过火道传到屋内,屋里的地面就像北方农村的热炕一样热乎乎的,这个火道就是地龙。但是炕只是一张床,地龙是对整个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