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一事处理完成之后,洛阳的府邸总算是干干净净了,没有什么可让贺兰敏之灾觉得很是烦心的事情了。家嘛,本来就是避风的港湾,要是自己的家里都每天整个勾心斗角,争执不断的话,那这人生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至于武平,最后贺兰敏之也没有处理。管家的职务仍旧由他来担任,只不过将本来集中于他的一些权利,分摊到了真子纯子,和阿大阿二阿三他们身上。加上那些钱财,算得上是小惩大戒吧。
也不光是因为武忠的原因,也不光是因为武平这个人有能力。还是因为贺兰敏之毕竟是初到洛阳,对于这里的事情还是多有不了解。无论是从风土人情,还是从生活习惯,亦或是这里盘踞已久的高门大姓。毕竟是到了山东氏族,七家五姓的大本营来了。要是没有个熟悉的人引路,被人暗中算计了,事情难免有些不美。
武平是自己的家奴,该敲打的也都敲打了。他自己也表示诚信悔过了,而且对于洛阳城中大大小小的势力,风土人情也都算了解熟悉。对于权贵高门也都有往来,贺兰敏之业多有仰仗,自然就有了今天这个结果。
至于其他人会不会效仿而行,这一点他倒是不担心。纯子的家法已经初具规模了,在给她几天的时间贺兰敏之自己润色一下,就可以先在洛阳推行下去嘛!
其他人若是敢起了这个和武平一样的心思,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能力,贺兰敏之在洛阳,他们就没有这个机会和胆子。
至于那些来贺兰家跑官的官吏,贺兰敏之也没有一棒子打死。依据其到底所犯事情大小,能处理的也都处理了,完美的收了个尾。至于那些真的伤天害理的官儿,没把他们亲手送给刘祥道就算是谢天谢地了,还敢让贺兰敏之给他们疏通关系?想都别想。
这样一来,初出茅庐的贺兰敏之在官场上,也算是声明不错。既能够帮助人解决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又没有被钱财迷惑了双眼,没了良心。这样的高官,还是值得信赖的。
时间缓缓地过了这么两个多月,洛阳城也渐渐开始迎来的深秋。要是在长安,说不定这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时节,树上的叶子已经飞飞扬扬的掉落了一大半儿了。但是在这中原地区,不过没有了几日前的火红,慢慢地变成了枯黄色。至于说掉落,倒是还真没有。天气也渐渐的有些凉了,昨日还下了一场秋雨,今天的早朝就更加不想起床啊。
贺兰敏之在轿子里不住的打着哈切,每一次上朝,他都不免得要吐槽一下这个上朝时间,这么早谁有精神处理国家大事啊。但是也没办法,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就是李治轻易的也改不得。
以前贺兰敏之没有什么官职,不用上早朝。如今太子左庶子要是不来上早朝,说不定第二天就被人参的连东南西北都找不见了。
“少爷,到了,下轿吧。”阿三在外边儿说了一声儿。这官儿是越做越大,但是这声势可是渐渐的收敛了太多了。阿三也不高声一喝了,就老老实实的落了轿就算完事儿。
贺兰敏之打着哈切走了出来,正好儿李义府的轿子也落在了旁边儿,他也笑呵呵的从轿子里走出来。
自从这个家伙发迹以来,他这个李猫的名声可算是打出去了。这满朝文武之中,就没有比他笑得再亲切的了。可是说上打击异己来说,也没有比他更能背地里下黑手的了。不知道是不是许敬宗老了,总之这一个多月以来看见的,李义府的手段可是比他黑了狠了不少。
“李相早啊。”别管自己身后站着谁,别管自己是啥身份,人家都是宰相。是名义上和实际上的百官之首,提前说话见礼这是规矩。
“嘿嘿,大郎早。怎么着?我看大郎今天又是一脸的没精打采啊?”看着贺兰敏之和他打招呼,李义府也笑呵呵的走到了他身边儿轻声地说道。
“没缓应过来呢,实在是困得不行,起的太早啊。”贺兰敏之仍旧是提不起一点儿精神,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
然而李义府倒是满面红光,春风得意,让他看的好生羡慕。刚才还说没人这么大早儿的就有精神处理国家大事,这会儿就来了一个。只见李义府突然走得更近了,两人的肩膀和朝服都已经挨到一块儿去了:“嘿嘿,大郎啊。不是哥哥说你,这女人虽好,可也不至于这么没有节制啊。莫没有听过那首诗?二八少女体如酥,腰中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叫你骨髓枯啊。”
听着他这没羞没臊的话,贺兰敏之当场就脸红了。从后世而来,啥黄色段子没听过。可是这一身朝服,满脸正气,又是在这皇城之外百官面前,这些个事情也能拿出来说?
况且...没有节制这个词还真用不到自己身上,到现在为止因为内息的原因他还没真正的和一个女孩儿行过周公之礼呢。
“老哥说笑了,说笑了。小弟...”他张嘴要解释,结果李义府一摆手:“嘿,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啊。不是跟你吹啊,老哥我现在...”
正说着呢,崔余庆的轿子也到了,李义府赶紧把话收回去了。冷笑两声看着他的轿子,然后又靠近贺兰敏之:“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