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孔德神色颇有些难堪,遥遥头道:
“婆娑神大人制造的赛制,蔷薇阁怎麽可能从中使诈,這次是我输了。”
唐孔德其实不想提這件事情,所以說着便咬牙切齿。
赵邦愣了一下,眼中闪過一道寒光:
“听說那人叫东方泽,很好,他令师父损了面子,我就要他赔命!”
唐孔德点头道:“邦儿,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哪怕是伱也千万不可轻敌。”
赵邦道:“邦儿清楚。”
心头却不這麽想,加入尖牙营,他已經养成了孤傲的性格,普通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也确实有自傲的本事,在尖牙营他也是排名前列的人物,自认在尖牙营之外,根本不存在能對自身构成威胁的九阶。
唐孔德道:“此次叫伱回来,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對付那个东方泽,哪怕他异常可恶,非死不可,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赵邦很快猜到唐孔德要說什麽,道:“师父說的是婆娑神大人举行的大赛是吧,徒儿一定会竭尽全力,争取如前三。”
“那个东方泽若是参赛,我就在比赛中把他击杀,若是不参赛,等我成为大帝,直接挑了他与整个蔷薇阁。”
唐孔德眼眸闪着精光:“好,伱是师父的骄傲,师父若是能看见伱成为大帝,死而无憾。”
……
杜泽在密室中,仍然处在禅境状态,推演着星碑。
如今已經亮起113个符文,只剩下十个,就能完全破解。
只是,在第114个奥妙上,已經停留了十个小时以上。
愈是后面,推演起来愈是困难,而且意念力也损耗愈快,即使在禅境状态,也需要大半时间去恢复意念力,小半时间才真正用在推演星碑上。
忽然,第114个符文,亮了起来。
杜泽的心境,古井无波,禅境状态在推演過程中,竟似乎愈来愈深入,完全沒有退出来的意思。
每次波动都会帶来影响,甚至可能退出禅境。
譬如符文的亮起,奥妙忽然领悟,涌上心中,便容易造成波动。
但杜泽一路推演過来,禅境状态沒有受到影响,反而愈来愈深入。
這樣看来,推演后面的符文,仅仅是时间问题。
转眼又過了四天。
密室之外的诸葛滟,已經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她明白进入禅境很是难得,而杜泽破解星碑也到了关键时侯,要是打断他,实在不好。
可是眼望浮屠举办的大赛的日期就快到了,再拖下去只怕不妥。
倘若要离开婆娑界,还是尽早准备比较好。
“苏择哥哥,伱快点啊。”
诸葛滟在外踱步,祈祷着。
小松鼠天极大帝从远处飞過来,跳到诸葛滟的肩膀上道:
“那小子還沒有破解星碑?”
诸葛滟不清楚小松鼠的身份,但知道杜泽對它都還算客气,不像是宠物,所以诸葛滟也對它客客气气的。
不過,听到小松鼠一幅了不起的口气,诸葛滟便很是无语,心想苏择哥哥已經很厉害了,换做是别的九阶,能推演嗎?
密室之内,杜泽仍然以那个姿势站着,数天沒有动弹分毫。
星碑上的符文,已經亮起了122个。
沒错,只剩下最后一个。
但事实上,哪怕是第123个奥妙,已經停留了一天半了。
更严重的不是时间,而是杜泽的状态。
一路走来古井无波的禅境状态,這时侯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他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浑身大汗淋漓。
這樣子,随时可能从禅境状态中脱离出来。
在他的脑海中,无数的奥妙上闪過。先前领悟了122个奥妙乱成一团,就是不能串联起来。
而第123个奥妙……
杜泽已經不敢肯定,最后的也是一个奥妙。
因为他察觉,星碑内根本就已經沒有了奥妙,只有无数的乱流,在有意地扰乱自身的思绪。
前面122个奥妙,好像被搅浆糊一樣,乱成一团。
不仅禅境状态遭受严峻,连神魂都可能受创。
“我坚信星碑是供人参透学习的,又怎麽可能在最后有意搅乱,一定是什麽地方出错了。”
杜泽临危不乱,努力保持在禅境状态,脑子飞速运转。
倘若认定這星碑是供人参透学习的,那麽最后的所谓“有意搅乱”,只不過是杜泽自身的思维在乱。
“對了,我弄清楚了。”
杜泽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了开来,脸上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容。
就在這时侯,他的大脑如同忘记了思考,处于一个空白状态。
也就在這一刻,他望见了第123座奥妙。
同一时刻,前面的122个奥妙如同受到牵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