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那已经停止哭泣的女人,愣了一下,接着局促的说道,“我们自家田里有豆子,卖给豆腐店,和三家豆腐店的关系都很好,我们很少吃豆腐,若是要吃,只管去最近的豆腐店拿点便可,人家都不收我们魔币的。没有定点哪家买豆腐。”
苍月见那女人一改刚刚的泼辣,紧张扯着围裙的动作有些不解,抿了一下嘴,索性问道:“绣花店铺旁豆腐店的小二哥你可认得?”
“啊?”女人神色倏地惊慌了一下,稍纵即逝,随即又显出一副泼妇样道:“什么小二哥,我一般只和豆腐店的老板打交道,至于那什么小二哥嘛,挺多只见过两次面,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谈不上认识.”
“你丈夫遇害的当天,或者是第二天,你有没有见过豆腐店的小二哥?”苍月又问道。
“没有!”那女人斩钉截铁道。
苍月抿了一下嘴,没有再说什么,淡淡对捕头道:“好了,我们去下一家吧!”
又完事啦?就这么瞄一眼,问个把个貌似也没什么关系的问题就完事啦?捕头又是一脸的懵,但是他已经认定苍月是高深莫测,是他揣度不了的,也就没再多纠结,而是继续毕恭毕敬的随着苍月离开那农夫的宅子,走在路上,捕头到底没有压下心中的疑问,开口道:“那个卖豆腐的小二哥似乎和这起案子没有多大关系啊!你说会不会我们怀疑错人,弄错了方向?”
“你没见那女人提起小二哥的神情有些奇怪吗?小二哥这个人绝对可疑,要彻底调查清楚,还有顺便查一下小二哥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他们两人之间可能有不寻常的关系!”苍月一本正经的回道。
“不会吧,那女人都四十来岁,那小二哥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这也太夸张了吧?”关键那女人还不漂亮,根本没有半点风韵犹存的感觉,捕头感到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走不远就到了,第四家遇害的人家,那是赌场打手家,这人是死在院子里的,院子里的东西东倒西歪,打斗痕迹明显,到处都是血,而那人致命一刀在肚子上,这也是仵作唯一毫无疑问判定致命伤的尸体。
又将剩下的几家走了走,大家就约定明日去义庄看看,同时苍月想到一个问题,若是农夫娘子和那小二哥有关系,今天自己这样盘问那女人,那女人会不会转头就告诉小二哥,而若是这几起凶杀案都是那小二哥所为,他知道自己在怀疑他,会不会提前逃了?想到这个,苍月忙吩咐捕头,命人在豆腐店前守着,务必不能让小二哥跑了。
若是因为她一个疏忽就让最可疑的嫌犯跑了,那真正是阴沟里翻船,倒霉透了。苍月越想越心塞,也没心思回屋休息,就坐在府衙大厅等着捕头的消息,苍月不休息,镇长也不敢休息,连带着府衙的衙役也不能休息,一帮人灯火通明的等着。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捕头和那几名捕快才拖着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小二哥进了府衙,而此时小二哥已经昏迷,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大人还真是料事如神,我们赶到豆腐店的时候这小子已经跑了,我们兄弟追了一夜才在城外林子将这小子找到!”捕头满脸疲惫的说道。
“既然已经开始逃跑了,那凶手十有**就是此人,老丁你想办法将他弄醒,待会升堂,再做审问!”没等苍月开口,镇长便开口吩咐捕头道。
苍月打了一个哈欠,两个晚上不睡觉,她着实是累了,便懒洋洋的朝府衙外走去,边走边道:“待会把结果告诉我,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是,大人,您放心吧!”镇长立刻谄媚的将苍月送出大门。
苍月来到镇长一早帮她准备好的小院,进了寝室,苍月倒头就睡,这一睡就到了傍晚,看在渐渐西斜的太阳,还有漫天的玫瑰红,苍月觉得自己的脑子清醒多了,是该去问一问案件审理得怎么样了,那小二哥是不是已经招供了?刚到府衙,还没进去,就见捕头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行礼道:“大人!“
“怎么样,那人招供了吗?”苍月急切的问道。
“招了,全部都招了,那八户人家都是他杀的,他就是一个疾世愤俗的人,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他见绣花铺子的生意比他豆腐店的好,就起了杀心;见王麻子明明是个赌徒,还能有那样任劳任怨的婆子,心里难受,就动了手;见那农夫的收成好,就想要将那农夫解决了……反正,就是见不得人好!”捕头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说道。
苍月越听,眉头却越蹙越紧,她看着捕头问道:“你觉得这些理由说的过去吗?”
“哎!像这种变态的人我见多了,他们杀人的理由你永远都想不通,算了,反正他说的细节都和案子对上了,也没有牵扯出其他人,案子就这样结了!我们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睡个安稳觉了!”捕头打了一声哈欠说道。他也是一夜未睡。
“细节对上啦?”苍月满腹好奇道。还有很多方面自己还没有想通,为何这人就这么招供了?苍月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只觉得堵得慌。
“哎!大人,您就不用再烦恼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