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苍月嫁给这个男人,出了你这口恶气,你的修为就能突破瓶颈发生质的飞跃?”绿姬眼睛一亮,忙问道。
“也许是吧!”夜魔重新盘膝坐下,催动双手的魔力,一团团黑雾从两只手的手掌心涌出.......
绿姬看了一眼夜魔,终于释然,她冲着夜魔一笑道:“哥,你放心吧,这件事妹妹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办得妥妥的。”转身就朝着寝殿外大步走去。
永远这般冒失,胸无半点城府,怎么是好啊?夜魔宠溺的笑笑,倏地将手心的两团黑雾射向桶内的任佑,瞬间整个木桶四周都笼上了一层黑雾。
最近几日,苍月心情极为复杂,既期待、开心、幸福得好像不是真的,又很不安,让自己不安的,除了任佑的态度,还有这个忽然间就对自己好得几近变态,对这件婚事热衷得几近疯狂的绿姬。看着绿姬身后鱼贯而入的婢女和婢女手上的托盘,苍月便不觉头疼,她看向绿姬问道:“昨天不是已经选好嫁衣首饰了吗?怎么又要选一遍!”
“昨天的东西,都是按照魔族习惯置办的,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今日特意命人扮作普通武者去修仙界打听了关于修仙界双修礼的事情,才发现原来还真和我们魔族娶亲礼不一样,所以,我又命人在修仙界购得了一些修仙界双修礼需要的礼服和饰品,你挑挑,看看哪个合适?”绿姬脸上堆满笑容的说道。
苍月不由满头黑线,这婚礼本就是为了救任佑的荒唐之举,关键是没有经过人家主人公的同意,她这几日已经想清楚了,为了不使得任佑厌恶自己,待见到任佑的时候一定要先和他说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的假婚礼。既然是假婚礼,有必要纠结这么多吗?不过,转念一想,这婚礼对于任佑来说,或许是假婚礼,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说不定是唯一的真婚礼,载着自己满心的爱意和沉甸甸的梦想,苍月打起精神开始逐一佩戴饰品,逐一挑选......
可是,让苍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一直到婚礼当天才见到任佑。日子是夜魔遵从大魔神意思定的,说是大魔神意思,其实也就是做了一个仪式,日子其实就是夜魔自己选好的,让绿姬通知一下苍月而已。
大婚当日,天还没亮,苍月便早早的被两个魔女叫醒,梳妆打扮,佩戴前两天苍月就选好的,在修仙界采办的首饰,换上修仙界双休礼一贯穿的大红礼服,带上绣了鸳鸯戏水图案的红盖头,由喜娘牵着领出闺阁,朝着喜堂走去。
鼓乐声、丝竹声,声声入耳,整个魔宗都笼罩在一片喜悦当中,苍月却紧张的要命,整个脑袋就像是一团浆糊似的,浑浑噩噩,想东想西,一会想待会见到任佑应该怎么办?一会又想若是任佑发现此次婚礼的筹谋有自己一份,自己该如何解释?想到万一任佑发现这里其实是一处魔窟,一气之下大开杀戒,苍月整颗心又纠成了一团,她以前对魔族不甚了解,甚至本能的觉得魔族中人全部都是坏人,可是和那些魔女相处几日下来,她发现这些魔族的女子和他们修仙界的女子一般无二,这魔宗和她以前的家苍梧派也差不离,她们甚至比她以前遇见的大部分修仙界女子还要热情,善良,这里比她以前的苍梧山还要温暖。什么种族都有好人,什么种族都有坏人,她是真的不想那些对她好的人被殃及池鱼…….
喜娘忽然停下了脚步,苍月知道喜堂到了,心中的忐忑也更加明显,新的疑惑,新的不安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她不明白一向清高冷傲的任佑怎么就答应了这场婚礼,会不会夜魔用剑指着他的脖子逼她和自己行礼的?还是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他的解药,所以只是当自己是解药,而这婚礼只是他得到解药的途径而已,他根本不在意?想到这个可能,苍月心情又不由悲凉起来;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和他相处了那么些时日,自己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如此自私的利用自己,是不是夜魔和他说了什么?他对自己有新的看法了?该死,为什么修仙界的双修礼要戴红盖头,害的自己看不见喜堂上的情景,看不出任佑的表情。
胡思乱想,心思千转百回后,苍月低头便看见红盖头下,自己身前的一双云靴,和一段绣着金线暗纹的大红袍裾,是任佑,任佑已经站在自己身前了,苍月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所有的想法瞬间在大脑里消失,大脑是真正的一片空白,可是情绪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藏在宽大袖子下面的一双手,不自禁的绞在了一起。
忽然,一双温润的大手牵住了自己小手,“别怕!”一个熟悉的声音随即传入了苍月的耳中,那是任佑的声音,只是和平时冷漠相比有了一些温度。
苍月所有的焦躁情绪瞬间荡然无存,心情出奇的平静下来,就像是漂泊在大海上一叶扁舟,终于驶进了港湾,又像风中飘摇的风筝终于找到了牵线的人一般,有了倚靠。是啊!此时任佑就是她的倚靠,不管这场婚礼多么荒唐,不管这场婚礼的背后有多少的阴谋,也不管这场婚礼联系着怎样的利益私心,只要牵着自己走进喜堂的人是任佑,是自己心心念念,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心爱男子,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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