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泽一样看到了这一幕,俄罗斯人的行动完全突破了底线。
“他们是在要挟我们……不能走!”卢泽咬牙切齿,俄罗斯人的动作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为的,就是要让卢泽必须正面作战。
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俄罗斯人停住毒手,杀戮那些无辜的可怜人。
“回去!”卢泽下了命令,百余人重新勒转马头,回到了战场。原本,他们可以继续依仗复杂的巷战环境,众多的陷阱让俄罗斯人吃一个大大的苦头。
但是,敌人的卑鄙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哈巴罗夫与杰日涅夫显然捏准了明军的命脉,那就是这些被俘虏而来的老弱妇孺。
在没有国际法的当今,礼义廉耻,只是大明内部的讲究。对于这些罗刹人而言,一些土著,就如同是禽兽一样,需要讲究吗?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俄罗斯人的阵形缓了过来。但是,卢泽的这支小部队却遇上了大麻烦。
只有百来人的骑兵部队被哥萨克骑兵们盯上了。
骑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震天雷也在初次的进攻之中毫无保留的倾泻了出去。这会儿面对哥萨克骑士,只有赤裸的刀枪,冷兵器的交锋。
卢泽毫无畏惧地顶了上去,百来人的冲锋,面对至少五百名哥萨克骑士却是显得单薄无比。
这时,鹿景逸也指挥着将士们发起进攻。
他们的弹药还算充沛,迅猛的火力之下,俄罗斯人的阵形不断动摇,成排倒下的士兵让俄罗斯人迅速改变了战争的节奏。
眼见火器上占不到便宜,越来越多的后备部队骑上战马,选择了强硬的冲锋。只是,卢泽这一边仅有百来人。虽然他们勇敢而坚强,一轮冲锋之下,无一人退却。但当这一轮冲杀回来以后,卢泽双目通红地发现自己身边的战友已经只剩下了七八十人。
一次战斗,就丢下了两成左右的折损。如果这是国内普通烈度的战争,已经足以让一支军队失去战斗的意志。
但在边疆,在你死我活的异族侵略之下,没有人会后退。他们对折损比的忍耐是全军覆没为止。
“罗刹鬼子,以为马刀就可以让我们屈服吗?告诉你,大明爷们还没死绝!兄弟们,我们绝不是孤军奋战。伯力城,是皇帝陛下亲自命名的城市。当我们出发之时,宁古塔也早已囤积了粮草军械。东北战区的强兵就在我们身后,只要撑下去,胜利必定属于我们!”卢泽沙哑的声音大喊着,试图激起战士们的战意。
“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
吼声相继响起,将士们未曾屈服。
与此同时,普罗科菲耶夫却是磨刀霍霍。
眼见排枪进攻的办法奏效不多以后,哈巴罗夫改变了战术。约莫五百多人用大炮与火枪纠缠着明军的主力,余下一千人则是从各个方向开始聚集起兵马。
普罗科菲耶夫已经升官,之前的冷枪击毙了他的老上司。现在普罗科菲耶夫不再孤单,他手下还有八名哥萨克骑士待命。
一阵呼喝之中,普罗科菲耶夫抚摸着胯下坐骑的情绪。黑草嘶鸣着,尾巴猛摔,似乎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感觉到十分惊喜。
不过这次战斗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在超过十倍的兵力面前,普罗科菲耶夫为眼前可怜的明军骑兵军官默哀了一阵。
“乌拉!”
各式各样的怪叫声相继响起,俄罗斯人发起了进攻。
鹿景逸骑着马,环顾身后。
他们的进攻已经有了一段距离,早已走出了身后大围楼的策应范围。也就是说,如果此战失败,他们连撤退进围楼的时间都够呛。
但是,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将士们,此战。我们没有后路。”鹿景逸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们输不起。不是因为我们恐惧失败,而是在我们的身前,有我们必须拯救的同胞!哪怕只是不支后退,也注定会在接下来的攻城战中面对这些妇孺。那些该死的罗刹鬼子会驱赶妇孺填充壕沟,充当人肉盾牌,直到所有围楼被他们攻破。”
“这一战,我们将一往无前。直至胜利!”
“为了同胞!”
“为了同胞!”
“为了同胞!”
……
三军齐呼,身后的屋舍里,无数弹出脑袋的人听着这些话,禁不住热泪盈眶。这是一支为了他们战斗的部队。
普罗科菲耶夫领到了关键的任务。绕开敌人的主力,饶后切断敌人的退路。
伯力城的守军兵力稀少,又在进攻之中过于靠前,使得他们已经无法顺利撤退至围楼之中。
这个破绽被俄罗斯人敏锐地察觉到了。
而现在,普罗科菲耶夫的任务就是切断他们的后路,从后方发起进攻。
卢泽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死死地盯着普罗科菲耶夫的行径。
但是,他的兵力太少了。
还未等卢泽想好怎么破解俄罗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