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只是一个团职军官。
虽然如此,但刘振并不缺乏足够的勇气以及指挥艺术。
两个步兵团以及独立骑兵营被刘振布置的紧紧有条,虽然以寡敌众,却并未露怯。与此同时,城头上的火炮亦是开始缓缓架设,无论清军如何声势浩大,刘振都是按部就班,犹如闲庭信步,信心十足。
此刻,只见刘振骑在马上,目光远眺东方,似乎越过了兵马在两万左右的鳌拜所部,落在了更东方一些的抚顺关里。
此刻的抚顺关一样是大战开启。
来自东面兵马过二十万的代善所部清军主力摆开了架势,开始进攻。
相较之前面对清军杀来,抚顺关这一回的应对显然从容许多。易守难攻的抚顺关对于清军而言并不是一个炫耀胖大兵力的好所在,东面城关上能展开的兵力不过三千人。而城内能够三班倒下来亦是可以挤出两倍兵力的预备队。
对于明军而言,比起勇气更加重要的一个显然那就是后勤。在这方面上,第四师的将士们运气显然不错。此前建奴劫掠的军需物资惊喜地现都还在抚顺关,由此,就连最抠门的军需官也不由地松了口气,放开了节约倾泻火力。
凶猛的火力让上午的攻势变成了清人的末日,天空仿佛一下子就此阴沉了十数倍,滚滚阴云凝聚而来,为这一场战争添加了新的背景色。
城头之下,济尔哈朗咆哮着砍下了一颗脑袋,上面年头久远的金钱鼠尾象征着这是一名真鞑子,也就是女真人。
残酷的攻城持续了一个上午,但清军的推进显然并不顺利。
“谁敢逃跑,这就是下场!”济尔哈朗说罢,心中不由吐出一句话:太早了。
济尔哈朗同样是打老了仗的人,关键时候,便需要军法队上去,将敢于怯懦退后的士兵斩杀以儆效尤。
但是,眼前战事才开战不到半日,却已经到了需要清军出动军法队的地步,这显然有些出乎预料。而这,也就是济尔哈朗所言太早的意思。
他们并不应该这么早就开始出动军法队,只是,战事并未到关键的地步。
轰隆……
天空之中传来轰鸣,济尔哈朗眯起了眼睛,感受到了空气里不断增加的湿度。
代善出现在了前线的战场里,他看了济尔哈朗一眼,露出了一丝笑容:“要下雨了,明人畅快不了多久。”
轰隆轰隆……
电闪雷鸣响起,秋日的辽东,暴雨说来就来。
大雨如天空缺了一角一样,倾盆落下,转瞬就剿灭了这一场打得如火如荼的战事。烈度迅下降,而明军引以为傲的火炮也在这时纷纷哑火,火铳在雨水里亦是跟着不再能够射。
清军见此,纷纷激动起来,高吼着,趁势再度起进攻。
“镶蓝旗的,给我杀啊!”暴雨之中,一名清军将官大呼着,身后数千清军涌入前线,挣扎着朝着前方推进而去。
没有火铳与火炮的火力遮掩,焦灼的守城攻防战一下子往关城城墙上推进了一大短。一刻钟后,更有城头下的清军欢呼了起来。
只见西南角落的一块城墙上,一队清军登上了城墙。而此刻,大部分的明军并未察觉到这里何时多了一个云梯。
“迅突破,扩大……”济尔哈朗的话刚刚吐出半截,便不由硬生生咽了下去。
只见那个突破口里忽然间下饺子一样的无数人倒退着下了城,一直到后头里排列着整齐队列的明军出现,济尔哈朗才现这是明军援兵抵达。
不比祁山只有一个团作战,第四师可是齐装满员兵马在一万余人的主力师团。这么多兵力,一见暴雨导致火力下降,顿时就有预备队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补上空隙。
火铳虽然熄灭,但是有坩埚钢打造的刺刀却让他们依旧可以排枪刺杀,将仓促登上城头的清军赶鸭子一般推下城头。
伴随着明军增援的抵达,清军士气一阵低落。
济尔哈朗死死地盯着城头看了足足一刻钟,最终还是走到了代善的身边,嗫嚅着嘴,道:“礼亲王……二哥……今天,打不下抚顺关了。”
代善表现得很平静,亦是很从容:“今天这一仗,镶蓝旗与正蓝旗都打得好。尤其是正蓝旗,作为阿巴泰麾下的兵,这一回能有人登上城头,可见勇武不失。来人,嘱咐后方熬好姜汤,给前线将士驱寒。”
“喏!”当下就有军需官轰然应喏。
见此,济尔哈朗心中动容:“谢礼亲王!”
“都是八旗兄弟,客气什么。”代善顿了顿,道:“更何况,这一战也算探明了明人虚实。汉人有句古话,叫做天时地利人和。眼下,天时地利,则暴雨倾盆让明人没了火器逞威风,人和之上,明人主力远离。我大清,胜算高的很。初战受挫,算得什么?”
济尔哈朗重重颔:“明日末将继续请战!”
代善笑道:“不必,明日,瓦克达会上。各部轮流进攻,明人不是自诩兵马雄厚吗?我二十万大军,昼夜不息,轮流攻城,到要看看,谁更加兵力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