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本院认定:一:被告人吕伟迎犯渎职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数罪并罚,执行有期徒刑七年,并处罚金一千两。”
“二:被告人费丁有期徒刑十年!”
“三:被告人流通有期徒刑七年”
“尔等,皆是有罪!”柯显话音一落,场面上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他永远不会确系。”恒信酒店的五楼上,朱慈烺靠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一旁,赵诗瑶紧紧握着朱慈烺的手,他明白,京畿地方这一次税负改革的政令将畅通无阻了。
有了吕伟迎等人的判罚,宛平县的情形顿时大为扭转。
首先是人力上的缺口。
得知明年恩科中,没有实习过的学子不再有资格报考以后,满城学子都成了纷纷拥挤上了县衙报名。
甚至,已经有消息灵通之人得知明年恩科的试题将与往年大为不同,考察的问题大多会出现在实习历练之上。新君最以实务为重,已然变动八股取士的念头。
这一消息传出去后,就是再不屑实习那点银子与加分的人都一改往日的念头变得卖力了起来。
有了足够的人手,宛平县的官绅一体纳粮工作便终于开始了徐徐推进。
有了民兵小组,又有了乡镇机构,借着刘侗、盛庆和以及吕方三个人立威,宛平县的田赋终于开始了全面的清丈田亩,从而登记官绅名下的田地。
而这一刻,另一个部门也成了最为繁忙的机构,也就是各处区公所之中建立的国土所。这时从原来户房登记地契房契的功能转移过来的。
因为原先官绅免税的陋规,百姓们都将田地诡寄在大户名下躲避税赋。眼下一见朝廷连官绅也要收税,那原来的诡寄自然就没了用处。
这一回眼见朝廷是动真格的,自然是谁也不敢再弄诡寄这种事情。这一回清丈田亩不将地契重新拿回来登记在自己名下,那往后说不定地也不是自个儿的了。
这样重新登记的**一直到十二月底才缓缓下降。
最重要的是,通过这一次清丈田亩,原本不计入税收范围的官绅田地也将进入纳税。这才是税源最大的开发。
顺天府府衙里,罗大任屏息以待。
这是顺天府里新修筑的办公室,按照新式材料的砖瓦水泥房,足足三层,最下层是一个巨大开阔的办公厅。里面是一个个隔开的小工位,满满当当坐着的都是从国子监算学里抽调过来的人手。
二楼上则是不断响起闹哄哄的算盘声,只有三楼还算安静一些,但亦是响起一些颇为奇异的声音。
那是金盘手摇计算机工作的声音。
身为顺天府的长官,罗大任作为府尹当然不是每天都没事干要来这里闲逛。
他能来这里,便是因为这里汇聚了大兴县与宛平县此次上报上来的各项数据。两地都缺乏足够人手组织运算,于是便在宛平县建立了数据中心进行集中处理。
最终,这一回天赋改革的结果将是怎样的水平就将在这里得到答案。
罗大任紧紧握着拳,手心里已经出了一些细细的汗水。显然,罗大任的内心是焦虑的。按说,平常时候罗大任也不止于此。
但现在更显然不是平常时候
因为,罗大任的身前还有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等候着结果。
看着那人风轻云淡的表情,罗大任连催促的勇气也没有。
此人,赫然便是大明皇帝朱慈烺了。
朱慈烺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倒是没有沉默,时不时与大兴县、宛平县此次来的两个年轻实习学子问着县乡的一些故事。
朱慈烺是下过基层的,问的问题都是刁钻又犀利,尤其是那日见了插标卖首之事以后,更是对基层生态十分关注,问的两个学子兴奋过后便是浓浓的不安。
好在,众人只要将目光落向这座小楼便不由能多一份安心。
这是他们的战果,也是这一次最荣耀的时刻。
清丈田亩在大兴县与宛平县已经有了初具成效的阶段性胜利。现在,他们是来收获胜利果实的,自然,只要看朱慈烺的表情也能明白。
朱慈烺的心情很好,尤其是想到困扰了小半年的军费问题有了着落以后。
心念于此,朱慈烺忽然间深深呼出了一口气,道:“真是忽然间有些小小的紧张呢”
罗大任终于找到了机会,道:“圣上,我去催”
“不必了”朱慈烺笑着道:“结果就要出来了。”
罗大任愣了下,转过身便看到了梁益心腾腾腾地下了楼。
见此,罗大任的心障亦是跟着猛地一紧。
一番见礼,一本报表落在了朱慈烺的手中。
“宛平县原定税额田亩五十六万七千八百九十七亩,此番清丈田亩后,民田七十九万八千六百九十三亩,新增官绅税源田亩六十七万零六千七十九亩大兴县原定税额田亩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