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一旁,随行的军机大臣倪元璐赞叹道:“臣会发函督察各处驻地,做好拥民拥军之事。”
朱慈烺闻言微微颔首,仿佛想到了什么然含笑地朝着路边一个摊位的几个跪拜下来的老汉招招手,做完这些朱慈烺便上了马车,跟随着四****马车驶入军港。
街上,李家一家人含泪看着街头上几颗脑袋。
更是惊喜万分地高呼起来:“殿下在朝着我们招手!”
朱慈烺不会想到,这一幕被镇江百姓传言下来,屋内的女子将其绣在绣帕上,短短十年后就被以万两的高价抢购……
……
镇江军港里,一艘艘船只汇聚。经历一年的发展后,皇家近卫军团的能力也日渐成熟。尤其是后勤能力因为监国太子的身份得到了官方支持而变得更加完善。
码头上人流汇聚,一支支打着各色番号,各色旗帜的士兵陆续登船。汇聚了上万工匠经历小半年打造的后续三艘飞剪船战舰环视左右,漂亮流线型的船体惹得角落中的郑芝豹眼光垂涎。
他没有去看那一支支拥有无限荣光的番号旗帜,而是盯着那三艘飞剪船战舰沉默不已。
良久,郑芝豹沉声道:“龙江造船厂那边就没弄出来个人吗?”
“弄出来了六七个但都是些干力气活的东西。龙江造船厂除了这飞剪船也造福船,花了千把两银子,连个凑近前帮过工造飞剪船的人都没找到。倒是前天……还折了两个人被丢进了南京大牢现在也不敢捞人了。”郑彩苦涩地道。
“不能这样下去……”郑芝豹喃喃地说着:“芝龙那边,还是太坚持了。他没有注意到眼下这个太子的不一样。我们不应该坚持下去……”
郑彩低声道:“叔父……他不会答应的。”
郑芝豹当然不想答应,朱慈烺在河南开始就被藩镇不知道坑了多少回,如何愿意再留一个藩镇在福建?
“陆地上的事情,便是都舍弃了那又如何?”郑芝豹目光锐利地道:“可眼下这位太子爷敲上了大海,看中了南洋、朝鲜还有……日本。”
提到日本,就连郑彩也缩了缩脖子。要知道,虽然郑家是海上霸主。光是收保护费都收了一船两千两银子,但这笔钱不是重头戏,支撑郑家霸主地位的是巨量的海上贸易。没有这些每次来回都利润惊人的商船,如何支撑海上战船数百。兵将二十万的巨大开支?若是没了海上贸易这些利润,郑家海上霸主的地位就难了……
……
“所以我如何愿意答应向这位太子爷屈服?”郑芝龙疲倦地芳霞手中的信件:“这朝廷,从来就是不靠谱啊。当年诱杀汪直,保不齐眼下亦是会朝着我动手。芝豹看了那位太子爷船坚炮利就动摇了,我身为这一地霸主。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动摇?此局,还远远不到我们服软的时候。”
郑芝龙的身侧,一员身材魁梧,面目粗壮的大汉笑道:“哥哥莫要担忧,当年荷兰人如何船坚炮利还不是一样为我们所驱不得不屈服?朝廷积年贫弱,这么多年了北边的建州鞑子没打掉反而接连丢兵失地,现在蒙古鞑子和建州鞑子联手了,光是北边就够呛了。”
郑芝龙缓缓颔首,面目赞叹:“想不到芝虎也有这一番见识。”
被郑芝龙称呼为芝虎的当然就是郑氏骨干,所谓芝龙豹虎的郑芝虎了:“还有李自成也已经又重新起来了。就连被朱慈烺在武昌一仗打得灭国的张献忠也跑去了四川。看架势又是卷土重来的模样。为此,就连朱慈烺也不得不将大部兵马留在国内。这一仗,定然是朱慈烺顾此失彼了。兄长,切勿多忧!”
“嗯…”郑芝龙看郑芝虎侃侃而谈,却没有再说什么感觉惊讶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往角落里一看。
果不其然,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墙角,见被郑芝龙发现,也不慌张,跑出来一礼道:“父亲大人。”
眼前来人当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国姓爷郑成功了。
天启三年也就是二十年前。19岁的郑芝龙跟随一艘荷兰商船到了日本平户。在清理船货、等待顺风返航期间,郑芝龙借住在比他大两岁的田川小姐家中,这对青年男女很快坠入爱河并私订终身。只是郑芝龙在郑成功出世不到一个月就随原船离去而与田川小姐分了手。后来,郑芝龙成为在中日之间经常出没的海盗。直到明崇祯元年接受明廷招安,官至都督同知。1630年,也就是郑成功7岁时才被接回福建老家。
相比海盗出身的郑芝龙,郑成功的教育更加优秀也更加传统,不仅一直在安海镇读书,五年前还考取了本地秀才。两年前亦是迎娶福建泉州惠安进士礼部侍郎董飏先侄女,若是没有朱慈烺这一场乱子,他明年还会前往南京读书拜在钱谦益门下,到那时才会得到郑森的名字。
“原来是福松啊,我就说芝虎不至于这么顺畅说一大段来。看来,是你心中有所想了。”郑芝龙招了招手,将郑成功喊了过来。当然,此刻的郑成功还不叫这名儿,现在的名字是郑福松。
“孩儿是想这大明境内毕竟是大明疆土,这所谓大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