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厅领了自己的那份,然后还给我吧。”
“多谢谢兄了。”朱慈烺心下一暖,郑重道。
谢毅点点头,又继续迈入了案头。
别过谢毅,朱慈烺也开始迈入账册堆里。手握毛笔,勾画如飞,时而停下鼻尖开始打算盘。
让人惊异的是朱慈烺的算盘功夫竟然极好,算盘在朱慈烺手中被打得砰砰作响,而且动作利落,精准,极少有停歇之时。流畅的算盘之声,虽然在寂静的公事房里有些单调,却透着一股子分外和谐之感。
一时间,公事房里吹牛打屁之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纷纷散了。
朱慈烺的算账功夫很快就让一干胥吏见识到了。
都是积年老吏,这吃饭的手艺是没人会落下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看朱慈烺那清盘开场,以及往后弹拨之间的流畅熟稔,这绝不是装腔作势能做到的。
“的确有些本事,就是可惜了……”
一个很轻的声音叹了一声,说道。
“的确能当得上一个老吏的水平,但这些活,本来是一组老吏至少十五天工作的量。便是有真材实料又如何?让那些人这般糟蹋,实在是……唉……”
“都干活,这次大司农要查账,可不仅是京营要查!”那个被唤作谢毅的人低喝了一声,众人听此,纷纷低头。
“是,谢照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