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是做什么的?”把守大路的军卒喝令一支队伍停下脚步,这支队伍过于庞大。足足有数十辆牛车,车上拉着满满的货物。押车的壮汉一个个嘴脸凶恶,看上去就不是好人,而且他们手中都有兵刃。看样式,似乎还是大秦的制式兵刃。自从大秦对平凉进行封锁以来,这绝对是最为嚣张的一支走私队伍。守卫的校尉,立刻就将他们拦了下来。旁边的军卒张弓搭箭,只要有不好的苗头就会放箭干翻这些人。
“干什么!干什么!招子放亮一点,咸阳宫的车队也敢劫你有几个脑袋。滚一边去!”一个面貌丑陋的壮汉嘴里叼着草棍走了过来,骂骂咧咧的吐掉草棍,从怀里掏出一块黑漆腰牌,示威似的朝对面的军卒亮了亮,臭屁至极的表情溢于言表。
“呃……!”这校尉本就是咸阳人也在禁军里面混过,自然是见过这种腰牌。但他也认得眼前这个家伙,城北猛虎帮的雷老虎。什么时候街头混混也成了咸阳宫的差役?看这哥们一脸的络腮胡子,也不像是割了当公公的模样。
军卒们都看着自己的上官,秦军军纪严明。没有上官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动手干翻这个嚣张至极的家伙。他们可没见过什么咸阳宫的令牌,他们只知道这小子太过嚣张,不给自家老大面子。
“雷老虎,你他娘的什么时候进宫办差了?不管你拿的什么腰牌,通关文书拿过来。没有文书,就算你变成尸体也踏不上老子身后一步。”校尉穿着铠甲,尽管比雷老虎矮上一头,但气势上绝对不输。若是在军卒们面前露了怯,将来还怎么带这些兵。
“文书?没有,车上拉的都是给大王的东西。你若是不想掉脑袋,就他娘的给老子让开。这里还是不是大秦的土地,咸阳宫的腰牌还他娘的不好用了。燕小六,穿上铠甲就人五人六的。怎样!让你的那些鸟人射老子,皱一下眉头你虎爷跟你姓。”雷老虎狞笑着踏前一步,逼人的气势逼得那校尉身不由己的退后一步。
那些军卒们立刻抬起弩箭准备射击,他们可不管什么咸阳宫的人。上面的军令是让大爷守在这里,那大爷就守在这里,谁敢闯关就要干掉。
大路上又来了一队骑兵,轰隆的马蹄声有如雷鸣,这些骑兵衣甲鲜明旌旗耀眼,一看便知道有大来头。士卒们看到旗帜之后纷纷叉手施礼,那雷老虎见来了大人物,也缩头缩脑没了刚才的气势。
“那边是怎么了?有人敢对抗大军?”蒙恬今天带着卫队出来巡视,自从竖立了碉楼之后,秦军的给养运输舒坦多了。几次硬碰硬的和云家骑兵对战几次之后,那些来去如风的家伙就销声匿迹。他们也知道,骑兵不适合干这个活。攻城拔寨,那是步兵干的活计。此时的蒙恬意气风发,平定颍川郡叛乱的功劳在手。又没有人弹劾他靡费军资,空耗钱粮不去夺回雍都。他巴不得待在这里,等待时机的转变。
蒙恬纵马来到关隘前,见到刚刚还气势逼人的雷老虎,现在缩头缩脑一副憨厚相。倒是旁边一个面皮白净的家伙上前一步对着蒙恬施礼道:“给这位将军见礼,我们是咸阳宫里的差役。奉命前往平凉采办一些东西,现在限期将至,我这位兄弟急于赶路冲撞了校尉,还请将军谅解。咸阳宫里我们兄弟还说得上话,今后将军若有差遣,我兄弟二人一定不会推辞。”
蒙恬看了一眼这面皮白净的家伙,这家伙一看就是油滑油滑的世故人。可以断定,他才是这支队伍里说的算的那个家伙。刚刚那个人五人六的壮汉,不过就是一个保镖而已。
“咸阳宫里当差?哪个宫的?看你们这样不像是内侍,出宫干什么?车里采买的都是什么?难道不知道朝廷已经下了禁令,无关人等一律不准去平凉。”蒙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接连抛出来,让小庞有些紧张。
“敢问将军是哪里的将军,我们有咸阳宫的令牌定然是咸阳宫的差役。将军管的太宽了吧!”虽然认识蒙恬,但小庞还是反问一句,一来拖延时间,二来给自己壮胆儿。
“这位是蒙恬大将军,你说话小心点儿。”蒙恬没有说话,旁边的亲卫却是一生暴喝。
“小人有眼无珠还望大将军不要怪罪,我们是少府的差役。奉云夫人的令前往平凉采买蒸酒,这些蒸酒是大王指定要的。小人等只是奉命行事,眼看失期在即,所以才急躁了些,还请将军不要留难。”按照秦军军制,失期可是当斩的罪名。小庞说得可怜,希望蒙恬能够放过自己。车上的东西可经不起盘查,一旦真的要查验。恐怕会露陷!
“哦!云夫人?你倒是说清楚,这命令是云夫人下的还是大王下的?”蒙恬现在就听不得一个云字。云家军的能打是有目共睹的,即便麾下有四十万大军,蒙恬觉得对上云家仍旧没有取胜的把握。不然,他早带着大军杀过去进攻雍都,还用等到今天?
“呃……!小人等是受的永巷令指派,至于命令是谁下的,小人怎么敢问。”小庞一脸为难的说道。
“永巷令!”这一下轮到蒙恬有些诧异,永巷令是大王身边最为信任的人。整天都跟随在大王身边,若是他下的命令也就跟大王直接下令差不多少。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