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健挑衅似的望着云玥,见云玥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恼恨。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这充大爷,阴沉着脸问道:“云侯,如今尧梭已经举起石狮子。不知云侯可否下场赐教!”
一名大汗淋漓的云家侍卫跑进了厅堂,将一麻袋东西递给郑彬少司命。两人在麻袋里拿出一些圆圆的东西来,脚一踏云玥的案几便直直飞上房梁。这下,连田健都不由得叫了一声“好”。
两人将那圆圆的东西悬挂在粗大的梁柱上,郑彬还用一根粗绳将那些圆圆的东西窜起来。最后垂下来,王翦身后的两名铁鹰锐士接过绳子,将那石狮子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不但田健莫名其妙,就连田荣以及章佳公主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云玥究竟搞什么鬼。
一切都搞好,云玥站起身来。双臂使劲儿抻了抻松松筋骨,对着众人道:“一只石狮子而已,虽然不能做到将这玩意扛上来。举起来还是没问题的。诸位上眼!”
云玥说完,便一手拉郑彬垂下的绳子。简易吊装滑轮组这东西,云家早就用来装车卸车。马夫都使得精熟,云玥单臂一拽那石狮子便离开地面。紧倒蹬几下,便拉起一人多高,云玥一手托着石狮子一手拽着绳子。一副董存瑞式的造型,田健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这样也行……
“你使诈!”尧梭一声暴喝便要上前,还没等他的话音落地。一枝羽箭已经贴着他的脑袋飞了过去,“哚”的一声便钉在柱子上。尧梭的脑袋上多了一道沟,露出里面白花花的头皮来。那群黑衣大汉都被铁塔的箭技惊住,没一个人敢上前。
云玥一松手,石狮子砸在地上。章佳公主脸一抽,刚刚砸出来的坑更深了。估计修理这枫木地板,就要不少钱。
“你又没说不准使用工具!大个子,别瞪眼睛。老子是侯爵,你是庶民。就算现在老子当众打你两个耳光。你家主子怕也不会怪罪我。太子殿下,是这样么?”
田健气得脑袋冒烟,贵族就是贵族不管是哪国的贵族。都会有贵族体面,如果云玥真要打这尧梭两耳光。田健还真不好说什么。当然云玥不会这么做,若是他这么干了。田健去揍少司命,说不定当场就被砍成两截。那大家就都别活了!
“哈哈哈!云侯果然不愧为大秦智将,听闻云侯是算学名家。曾经在邯郸大败阴阳家好手奎旭,学生不才在算学一道也算是小有成就。只是不知云侯可否赐教!”那个白面书生站了起来。对云玥拱拱手。显然,武的不行这回要来文的。
“不知先生高姓大名,云玥手下不败无名之人。”云玥撇着嘴傲慢到了极点,老子好歹也是本科毕业。你一个战国人,连九九乘法表都没背下来,就向老子挑战数学问题?老子说出哥德巴赫猜想来,你还不把脑子算炸了。云玥觉得,自己有理由鄙视一下这家伙。
“好说,在下儒家沛稽。”那白面书生同样傲然的看着云玥,眼里古井无波果然好涵养。
儒家!云玥在战国还是第一次碰见真正的儒家弟子。想来也不奇怪。孔子的家乡便是齐鲁大地,儒家文化的发源地,不冒出几个儒生出来,那才是怪事。
孔子说君子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术!看起来这个叫做沛稽的人。一定是个儒家的才子。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荀子厉害,还是他厉害。
“儒家!我听我家李斯先生说,儒家有为大贤被尊称为荀子。现就住在稷下学宫。既然沛稽先生说是儒家,不知道可否介绍云玥前往拜见。”荀子,孔孟之后儒家很重要的一位人物。这样的人物值得云玥拜见一下!
“家师年事渐高,甚少见客。不过云侯这样的智者到访,想必家师一定会亲自一见。”见云玥提到自家师长,沛稽说话也郑重许多。儒家最尊礼仪。此时万万不能被这乡野侯爷笑话了。
“好吧,既然先生要与云玥讨论算学。便请画下道道来,云玥接着便是。”云玥没有问李斯的事情,估计李斯在荀子这里也就算是一个走读生。很有可能还是辍学青年,在荀子这里也有嫡系与杂牌的区别。李斯就是杂牌,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嫡系。同是荀子的学生,差距可大着的呢。如果是这沛稽到了咸阳,吕不韦一定会奉为上宾,怎么可能像李斯一样,当做普通门客看待。
“云侯可知勾三股四玄五?”沛稽一脸得色,这是师门不传之秘。乃是世间测算的无上法门,想来这个乡下土豹子也不会知道。若不是今天云玥显露了一手滑轮绝技,他断然不会拿出师门隐秘在诘问。
云玥有些发愣,战国年代就有勾股定理了?这不科学,不是汉代才有的么?看来赵爽这家伙也是个欺世盗名的货,坑人不浅。
见云玥眼睛乱转,一副深思的模样。沛稽心中大定,儒家师门秘技,岂是一个山野里不知道跟谁学几年的野路子可比!
田健见云玥的模样也是一脸得色,说到学问天下见谁人能出稷下学宫之右。秦国蛮荒之地来的一个侯爷而已,或许有些小聪明,可说到学问一道,那是需要多少代人的知识积累,万万不是小聪明能够弥补的。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