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论起人情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云侯乃是我大秦封侯,他的夫人被赵国使臣劫走。这说来说去都关系到大秦脸面,还好最后追回来了。不然咱们大秦的脸面要往哪里放?
连大秦的侯爵夫人,都可以随意从秦境带走。那是不是下一次,会有人将手伸进咸阳宫。这样的胆子可不能助长,从这个上来讲,云侯此次杀得对,杀得好。为我大秦争了脸面,让诸侯知道我大秦不可欺辱。”
吕不韦这一番话说完,文官们彻底傻眼。武将们再度鼓噪起来,这些大老粗嗓门儿大。一时间,声浪差一点儿将宣室殿的房顶掀开。
这一下赵姬也懵了。两头一个占着情一个占着理。这可怎么是好,这吕不韦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与吕不韦相交十数年的赵姬,现在也搞不明白这位夕日枕边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按照相邦的意思。要如此处理此事呢?”赵姬有些着急的询问吕不韦道。
“太后明鉴,此事既然由云侯所起。便要由云侯去办!首先,要遣使将赵国使节的恶行公告各国。其次,要云侯立刻出使六国。与各位王宫贵族,将此事经过一一讲解。这样下来。咱们大秦便占了理。即便处置有些过头,也可算作云侯男儿本性,一时冲动而已。
如此,便可解次难题,既不损我大秦声誉,也不会因为苛责云侯,而让大秦军卒寒了心。”
老军头们和赵姬都是一愣,没想到这个时候吕不韦居然会帮着云玥说话。真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吕相认为这样可行?”赵姬也不免有些怀疑吕不韦说话的真实性。
“不韦此言,正是解决此事的最好方式。若是各位还有好的办法,不韦愿意洗耳恭听。”吕不韦对着下面一抱拳。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没了声音。
说实话,从早晨上朝就开始吵。经过午间休息,接着吵。吵到现在,大家伙都累了。吕不韦的方案虽然不是最好,但毕竟也算是一个办法。尤其高兴的是那些军中将领,没想到吕相邦会帮着云侯说话。一时之间,吕不韦心胸宽广的印象深深印在这些丘八们的心里。
“既然吕相都这么说了,那哀家就依吕相所言。昌平君!”
“臣在!”昌平君赶忙走出来,躬身施礼。他在礼仪上,从来不允许有半点瑕疵。
“云侯出使各国。你便暂代典客之职。着你立刻选派得力之人,用最快的速度告知六国此事原委。为云侯洗脱冤屈,扬我大秦之信义。不得有误!”
“诺!臣立刻便去办!”昌平君赶忙拜谢赵姬。吕不韦按叹赵姬手腕,如此一来这典客的职位到底落到华阳夫人一系手中。自己以后想要叉手外交事务。怕是要难一些。
“既然如此,大家都累一天了。哀家也乏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赵姬一挥手,千度便宣布退朝。朝臣们全都疲惫的离开宣室殿。
几个老家伙看着吕不韦有些疑惑,但太后既然当面宣布如此做。那定然是改不了的了,这吕不韦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谁也猜不透这位大秦相邦究竟是如何想的。只能作鸟兽散去。回到家里再找门客商议此事的来龙去脉。
云玥在东周城里好吃好喝,经过此次事件。他与绮梅的关系重新热络起来,女人都喜欢强力一些的男人。尤其是绮梅这种,从小生活在深宫之中。对权利无线崇拜,而且希望有人保护的公主更是如此。哪个女人,不想有一个坚实的肩膀依靠呢?
逍遥了几天之后,大队人马也赶到了东周城。没过两天,有人来报。说是王翦,已经带着一千两百名胡刀骑士,来到东周城外。
云玥赶忙带着手下杀才们前去迎接,远远的便看到大路上驰来一队骑兵。他们穿着秦军特有的黑色盔甲,可惜不是云家那种铁甲,而是皮甲。防护力照比云家铁甲,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一杆红底黑字的大秦迎风飘扬,上书一个大大的王字。帅旗下,一员猛将手持长戟跃马奔驰。驰到云玥身前,猛得一代马缰绳。那战马一声嘶鸣,前蹄扬起腾空踢腾几下方才落地。
还没等马站稳,王翦便翻身跳了下来。动作干净利落,可比云玥这个所谓的武侯强多了。
“哈哈!兄弟!”王翦搂住云玥的腰,生生将云玥抱了起来。硬是抱着云玥抡了两圈儿,这才放手。云玥身高一米八开外,体重少说也有一百六十斤。王翦抱着他就好像抱了一捆稻草似的,如果不是顾虑身份。说不定还要玩一下杂耍。
云玥被王翦放下,发现王翦满面风尘。似乎黑了,也有些瘦了。脸上的灰土和着汗渍,冲出一道道沟壑。心中不免一酸,这两年他一定是吃了很多苦。
自己不再,王龁王陵又有意摔打这个绝世将才。不将他们调回咸阳,在蒙骜手下冲锋陷阵屡立奇功。看看他们铠甲上的缺损就知道,他们曾经经历了怎样的战役。
相比之下,云家的这些杀才们简直过得好像在天堂。在平凉的日子,除了训练每天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人人都有两匹健壮的匈奴健马骑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