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姑也吓得傻在舞台上。这怡红院一直都是黑虎帮罩着,没想到来了这样一群生猛的家伙。居然连黑虎帮的双花红棍都敢揍,来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老头平日里也来过两次,似乎没有这样生猛,一把年纪了为何火气还这么大。
老姜派头十足的扔给春姑一块铜锭子,大声道:“刚刚打坏了东西,我家主人赔了。带着这女人,跟着俺走。”
五千贯钱足足有四五马车,这年头谁没事儿出门拉好几车铜钱。大户人家买东西,都是将货物直接送到主顾家里收钱。今天这货物自己长腿,只要派人跟着去拉就好。
“呃……!是!”老姜那双眼睛射着寒光,春姑双腿不自然的打颤。不由自主的便答应下来!
“慢着!”春姑还没等吩咐人,一个声音便又响了起来。众人看去,却是那富大少。这家伙瞪着三角眼。恶毒的盯着老姜。
“今天拍卖这西域美人,自然是价高者得。刚刚这位先生出价五千贯,我……我出五千五百贯!”富大少伸出五根手指,在空中扬了扬。场中静了几秒钟。便再度喧哗起来。
的确,虽然有打架的插曲但这场拍卖的确还没有结束。只要春姑没有宣布花落谁家,战场拍卖就不算结束。
“呱噪!”云玥刚刚站起身往外走,便听到了富大少的出价。一股无名的烦躁涌上心头,这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云侯的实力如何。
“八千贯!”云玥不耐烦的吐出两个字。楼下的“嗡”“嗡”声立刻便停止下来,接着便炸营似的喧嚣起来。
八千贯,咸阳人口市场上一个新的记录诞生了。云玥以八千贯的高价,打破了去年吕不韦七千贯为**楼花魁赎身。谁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还算有些姿色的异族女子,居然值八千贯的高价。这价格,咸阳城里的宅子也能买上好大一片。
富大少一张脸顿时成为猪肝色,其实他就连一千贯也拿不出来。刚刚开价实际上是虚荣在作怪,即便拍得美人。也打算玩一宿之后赖账,反正黑虎帮老大有求于他。谁也不敢将他怎样。
可偏偏来了一个不识相的,不但处处与自己作对。还让下人打了黑虎帮的金牌打手,不过坐寒酸小包间的人又能有何权势?
“一万贯!”富大少高举双手,喊出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数字。整个大厅里面立刻又寂静下来,接着便爆发出比刚才更加热烈的喧嚣。
一万贯啊!金子做的美人儿,怕是也买回家一尊。这异族女人什么来头,是哪家的公主还是镶金边儿的。
云玥双眉一动,瞬间他就明白过来。这小子不时什么好鸟,他是在故意抬价。无论云玥出多高的价钱,他都会将价钱再度推高。就算是他得不到。也要让云玥输得损手烂脚才罢休。
好阴毒的小子,看那双三角眼就知道,这是一个坏坯。烦躁的云玥嘴角上翘,悠然的道:“好啊!在下就将这美女让与公子。只要公子拉来铜钱。便可人货两讫。”
这一下富大少的脸一下子就变色,他哪里拿得出一万贯钱。就算是拆骨抽筋,他也卖不上这个价钱。一万贯,就算是监正大人挪用公款,怕也是填不上这个窟窿。
他脸这一变色,身旁之人立刻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小子是充大头。手里根本没钱却在这里充老大。哄笑与窃笑之声顿时响起,富大少的脸一下子便成了猪肝色。
“笑什么,笑什么!一万贯钱要十几车,谁出门带那么多钱。将人送老子府里去,老子钱货两清。”富大少涨红着连争辩。可因为心虚,这话说得底气一点都欠奉。
春姑常年在风月场中打滚,什么人没见过。一见到这位富大少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小子是外强中干硬在强撑。
“富公子,您出价最多不假。但这钱太多,俺们怡红院也没这么多马车。奴家看,还是您将钱送来为好。只要钱到了怡红院,奴家定然将人交给公子带走。”春姑话说得恭敬,两边都不得罪。
“好你个**子,是怕本大爷没钱?老子家里供应着咸阳宫里的吃喝开销,买这么一个破歌姬,还用这么大阵仗。你是不是瞧不起老子,告诉你。老子能捧得起你这场子,自然也拆得起你这窑子。”富大少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对着春姑吹胡子瞪眼睛。
“富公子,平日里您来捧场,这楼里的姑娘都小心侍奉。可说到拆了奴家这店,怕是您还做不到。知道这店是谁开的么?”春姑笑吟吟的看着富大少,见到这位大少爷有些茫然。便接着道:“这间店原是云侯义兄,乌孙季长乌孙大爷所开。后来乌孙大爷去了北地,便将这店转给了昌平君上。
富公子,您家老爷虽然贵为监正。但也只能算是咸阳宫里的奴婢,拆了奴家这店是小。摘了你家老爷的帽子,可就是大事了。”春姑白了富大少一眼,浑身上下无不透着鄙视。她也知道,富大少在这怡红院里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今后是再难以在这里消费。既然以后两不往来,何必再给你面子。
听得春姑这么一说,富大少顿时愣在当场。昌平君是什么人,当今孝后的亲侄子。也是楚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