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厚实的猪皮上。根本射不穿铠甲一般的猪皮!
秦军士卒纷纷操起长戟,遥遥指向冲过来的野猪。铁塔长啸一声,手中强弓发出金铁之声。“铮”的一声弓弦响,一枝劲箭便钻进了野猪的眼睛里。那野猪哀嚎一声,疼痛让它更加疯狂。四蹄撒开没了命的狂奔开来。
铁塔又抽出一枝指头粗的狼牙箭,“铮”又一枝箭矢流星一般钻进野猪的另外一只眼睛里。
“好……!”秦军士卒轰然叫好,那野猪发狂一般的冲出十几丈远,便趴在地上一阵一阵的抽搐。几个胆大的跑过去,手持长戟一阵乱捅。
“云侯手下真是多能人异士!”秦清与昌平君站在营地里观瞧,虽然同是行军一天。昌平君手下那些号称敢死之士的家伙们,一个个只顾自己搭好营帐便钻进去烤火。
云家士卒,虽然同样行军一天。个个却精力十足,如此条件还知道围猎补充军需。难怪云玥可以凭持万余人。便能够紧守北疆。要知道,就在去年。恒齿带着三万秦军精锐防守平凉,差一点儿便被匈奴人歼灭。
“云侯用兵如神,乃是大秦不可多得的良将。云侯……”昌平君还想顺杆爬夸赞云玥记句。却见云玥从另外一辆改装的辎重马车上跑下来。站在车轮底下,痛痛快快的放水。
昌平君的脸色一下子变成猪肝色,云玥这样的将军,简直就是这群虎狼之师的耻辱。这年月的将军讲究冬不着裘夏不张伞,可云玥浑身皮裘好像将自己裹得好像狗熊。一路上都待在车里。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看云玥这副样子,似乎不是憋的实在难受,根本连下车嘘嘘都不肯。
放水之后的云玥一边提裤子,一边迅速钻进车里。他的马车被秦清霸占,只好临时征用了一辆粮车。一路改造,居然也颇为舒适。
“可惜了这些如狼似虎的勇士,却由一只猪来统帅。”秦清恨恨的看了一眼云玥,知道自己在这里,居然也不知道避讳一下。若是在咸阳。早就被秦清当面骂得狗血喷头。
杀才们猎杀了许多猎物,军营里面到处都飘荡着肉香。昌平君的那些手下只能吃着烤干饼子,而杀才们每人都有一碗**辣的肉汤。里面加了大量的辣椒,吃得杀才们个个满头是汗。不时还在肉汤里面捞出一块大骨头来,肆无忌惮的啃着。
**辣的肉汤驱走了一天的寒冷。一杯老酒更是解了身上的疲乏,吃饱喝得的杀才们纷纷钻进帐篷,明天还有更艰辛的路要走。抓紧时间睡一觉,才是正理!
天黑得好像锅底,寂静的大山里风声雨声,树叶的撞击声响成一片。这该死的冬雨又开始哩哩啦啦的下。楚人性格绵软,这楚地的雨似乎也格外拖拉。稀稀拉拉的下个没完没了,岗哨们都缩进油布搭成的窝棚里烤火,躲避寒冷与潮湿。
风雨中似乎传来一声闷哼。为首的哨兵探出头来。四下张望。
“你们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外面漆黑一片,晃动的树木好像妖精在跳舞。寒冷的空气,一下子便将哨兵逼了回来。
“这鬼天气,有个鸟的声音。今天这么一闹,恐怕连鸟都没有一只。咋了,你还怕有人劫营?烤你的火吧。这样的天气进山就是找死。”
哨兵自失的一笑。
这位兄弟说得对,这样的天气里。自己这些人有火烤,仍旧冻得打哆嗦。在野外,淋了冬雨再被冷气一冻,十有**便会发热而死。要知道这是战国,感冒死个人绝对不是新闻。
忽然窝棚外面似乎又有一声闷哼,这一次好像近了许多。哨兵听得十分真切,是人的声音绝对是人的声音。
“不对,有人!”哨兵再度将头探了出去,四下寻摸。
“就你耳朵灵,俺们兄弟的耳朵都是摆设?哎!你怎么回事?”那哨兵的身子居然向外扑了出去。里面的人感觉不对劲儿,赶忙操起家伙。
一切都为时已晚,也不知道有多少支劲箭从四面八方攒射而来。窝棚里面的秦军被射得有如刺猬一般,倒下的尸体撞乱了篝火。油布瞬间便着了起来,黑暗中好像一枝小火炬一般。
在火光映照下,刚刚扑出去的哨兵还在地上痉挛。脖颈间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好大一块地面,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在他身上擦拭青铜宝剑。
小白正在无聊的摇着尾巴,四周的山林是那样熟悉又陌生。它来自青藏高原,很不喜欢这种湿漉漉的地方。
忽然水蓝色的眼睛骤然睁开,白色的身影迅速站起来。
“啊……!”一声惨叫短促而高亢。小白没有给这家伙任何机会,一口便叼住了偷袭者的脖子。强劲有利的上下颚狠命一咬一甩,那八尺高的壮汉便不动了。还没等他的同伴反应过来,小白的爪子已经挠了过去。
锋利的爪子在这哥们脸上狠狠抓了一把,这一次惨叫悠长而持久。
大营好像在一瞬间便沸腾起来,那惨叫声好像是扔进油锅中的那滴水一般。惨嚎声与呼叫声响成一片,不少秦军士卒刚刚冲出帐篷。便被黑暗中不知道哪里来的羽箭射中倒地,篝火映照下无数黑衣人从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