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这帮人抽的这是什么疯?咱们走了百十多里路,休息一下不好么?为何还要在城门口来这么一下子,很瘆人啊!”云玥实在搞不懂这种繁复的周礼,只能问教与安平君。这些老头里面,还是跟这老家伙最亲近。义渠君在在边上,云玥还是小心眼儿的不愿意问他。
一个对不起你一次的人,就不在乎对不起你第二次。这是一定的,上辈子云玥就见过许多对自己说过对不起的人。其实有时候,对不起只是一个姿态罢了,对不起过后,该怎么对不起还怎么对不起。这人呐!都是一个德行,只要敢损害自己利益,翻脸绝对比翻书来得还要快。
“小子不学无数,不要胡说!这是大礼仪,仿照当年黄帝出行,万部来朝的场景,前有应龙开路,后有雨师压阵,左有风伯,右有金甲神,浩浩乎,扬扬乎,万众随行矣。此之谓大礼仪。
公子政如今成为太子,自然要一切遵循周礼。这样才能让诸侯无话可说,才能显示对上苍的敬意。”
安平君痛心疾首的扫盲,对于这样一个混迹于勋贵群中的败类,绝对是勋贵群体的耻辱。
“君上,记得东周城就是小子破的。东周君也是因此自尽而死,那时候大王可高兴的不得了。小子的爵位就是那时打下的根基,为何现在又要行周礼?这不是前后矛盾嘛!黄帝只是一个传说,到今天没有文字流传下来,只有口耳相传的传说而已。对于这样一个偶像型的人物,至于这样崇拜?要小子说,还是赶紧给咱们安置馆驿。让咱们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参加大殿。小子要赶着回蓝田,还有事情没办完呢!”
“庶子无礼,身为大秦勋贵。怎可对先贤不敬,你可知凭借此话老夫就可当场斩杀于你?”
这谁啊!云玥好奇的转过头去,自己说黄帝。又没说你爹。黄帝是什么人,难道你见过?
转过头来一看,认识。还是熟人,一起在玉山书院教过学。儒家王绾就是他了。很方正的一位老夫子。好听点说叫做方正,不好听一点说就是犟种。
以前在玉山的时候,还觉得这老家伙人不错。只得交流,现在怎么要砍自己。留神您的身子,云玥很害怕光抡刀子。就能让老先生胳膊脱臼。
“王绾先生为何如此愤怒?小子只不过开一个玩笑而已,您这是何必呢?如果小子说错了,自然可以讨论,玩命还是算了。小子不奉陪,您年纪大您先请。”
大秦的勋贵堆里面,大都是老军头。身上的爵位都是凭着真刀真枪杀出来的,这些人最看不起的,便是王绾这样的酸腐文人。都认为这样的人封侯,是对大秦爵位制度的一种亵渎。今天见云玥给一个老腐儒难看,都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这种情况下。哪怕云玥说鸡蛋是树上结的。他们也会说,鸡蛋上有个梗,还沾着两片树叶。
“庶子!你可知,周天子虽亡。但仍是天下共主,各路诸侯仍是周天子的臣子。尊周礼乃是理所应当,你逼死周天子戕害天子后裔。已然犯下大错,如今不思悔改。居然出口辱及上古先贤,王绾这便禀报大王,要大王处置你这个黄口小儿。以平大周百姓之愤,灭诸侯心中之怒!”
云玥瞪大了眼睛。好像不认识似的看着王绾。在确定这老家伙没有得帕金森综合症,或者老年痴呆之后。疑惑的道:“平灭东周国,领兵的是吕相。发布诏书的是大王,云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先锋罢了。如今大王与吕相正在那里接受百官朝贺?你去向主谋告从犯。老先生您这官司怎么个打法?
至于黄帝先贤,您真的确定您见过他老人家。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您见过他,那您今年没有一千岁也有两千岁了吧。大周之前有商,再之前有夏。光大周就八百年,小子说您有一千多岁都是少说了。
您呐该干嘛您就去干嘛。小子只是跟君上一句戏言。弄得您这样吹胡子瞪眼睛,先说好。一会儿您爆血管,或者脑梗什么的不关我事。您家里人要报仇要号丧,可别到我平凉去。”
老军头们是哄堂大笑,朝堂上他们被儒生们骂得惨了。可惜总归是粗人,对于这些职业骂架选手总是找不到对付方法。如今见武将里面也出了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人才,均觉得脸上有光。看到王绾气急败坏的样子,一个个心怀大慰。对云玥的好感,也增加了几分。
“庶子……!庶子……!”这老家伙说着说着,便嘴里冒白沫,接着涎水便流了下来。
云玥下巴都要脱臼了,我靠!真的爆血管?不会吧!您老人家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害人好不好。现在弄得自己有嘴也说不清楚,这年月有没有开颅手术,万一半身不遂讹上自己可就糟了。
王绾的症状似乎比云玥相像的还要严重,老家伙指着云玥头摇脚颤嘴眼歪斜。身子竟然软软的倒了下去,鼻孔里竟然缓缓的有鲜血冒出来。
老军头们不笑了,一个个面色凝重。有好几个早早躲在一旁,似乎想说这事跟老子没关系,老子就是一个路人甲。
“小子,你又胡闹。现在气死了老人,看人家儿女不找你麻烦。”安平君在云玥后脑上重重抽了一巴掌,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