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比豺狼还要凶狠。想战胜他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今天起云钥要重拾晨练的习惯,好体力有时候也是生存下去的保证。
绕着云府跑了两圈儿,又趴在地上做了几个俯卧撑。大栓正像看西洋景一般看着自家侯爷发癔症,便被云钥抓了壮丁。让他按住自己的脚,做起了仰卧起坐。
安逸的日子,几乎让漂亮的八块腹肌归结为一块。更别提什么人鱼线马甲线之类的东西,还有二十天就要出征云钥争取练回来,毕竟底子还在。
云家上下对侯爷对古怪行为已然习惯,就是这么一位二百五侯爷。为了难产而死的夫人,居然千里奔丧从前线跑了回来。还差一点儿酱小命搭上,这样的事情别家侯爷根本做不出来。
老婆死了,那好办找个门第差不多的人家再抬回来一个就是了。千里迢迢赶回来。何必呢!还差一点儿将脑袋弄丢了,全咸阳的权贵,都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儿看着云钥。对于他的二百五行为,更是津津乐道。好些人还专门派人监视云家。以期得到第一手资料。以便在闲暇饮酒狎妓之时,多一些谈资。
相信下午,云钥今天早上的怪异行为便会成为他们的笑柄。
云钥不在乎这个,锻炼事关小命还是重视一些的好。俯卧撑仰卧起坐做得一丝不苟,还让不识数的大栓帮着查数。当大栓再一次在四十九之后数成二十。云钥气得一脚将这个夯货踹开。让他数数,实在太一个美丽的错误。
推开了凉热正好的洗脸水,踹了大栓一脚让他给自己打些洗脸水过来。不要兑热水,就要那冰凉冰凉的井水。
夯货战战兢兢的将洗脸水端过来,屁股上又被云钥踹了几脚。屁股上留着脚印的大栓神清气爽的离开,到处跟人显摆自己挨踹的经历。
肚子里空空的,一碗小米粥下肚便好似充满了电的变形金刚。伸伸胳膊踢踢腿,感觉浑身充满能量连老虎都打得死。
吕不韦还是靠谱的,刚刚吃罢了早饭,便有管后勤的校尉来报。说是相邦大人要云钥出四千人前去搬运物资。三千斤生铁三千斤青铜。云钥算了算,的确得个三四千人。大手一挥,敖沧海便带着四千条汉子杀向咸阳府库。
“相邦大人,这位便是魏国名士尉缭子先生。”茅焦低着头,向端坐的吕不韦深施一礼。
端坐在地席上的吕不韦立刻起身相迎,作为大秦相邦吕不韦礼贤下士这一点还是做得到的。只要真正有本事,吕不韦绝对做得到恭谦礼让。
“久仰先生大名,不韦俗事缠身未能相迎先生不要责怪。”堂堂的大秦相邦平易近人得一塌糊涂。
“相邦大人,相邦大人!”吕不韦眉头一皱,这是他的内堂鲜有人敢如此喧哗。抬头一看。不仅怒火顿生。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吕不韦的侄子吕平。
“孽畜!本相正在会客惊慌成如此样子,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样子。”吕不韦大声责骂,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吕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如此做派让吕不韦更加恼怒。劈手便将案几上的杯盘茶碗摔了过去。
“叔父大人莫要恼怒,实在是那云太傅太过狂妄。居然殴打府库执事,不但多搬运了许多生铁,更是将府库牛车强抢去了许多。叔父,您要给侄儿做主啊!”吕平被云钥欺负,又被叔父责打心中委屈瞬间大爆发。居然做在地上哭起来。
“呃……!”吕不韦也感觉自己的行为太过仓促。见到二十好几的吕平委屈得大哭,不由得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呵呵呵!好!很好!”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伴着吕平的哭声回荡在厅堂之中。
吕平怒目而视,吕不韦冷眼不语,茅焦以手抚须。厅堂中的仆役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家伙为何会忽然发疯。
“你这老儿某家被责打你居然发笑,老子弄死你。”吕平终于找到了一个出气筒,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左右寻摸趁手的家伙,准备上去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老头。
“平儿住手!”吕不韦一声断喝,让刚刚怒发冲冠的吕平瞬间就变身鹌鹑,低头塌腰缩脖子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让旁边的茅焦差点笑出来。
“先生因何发笑?”教训完了侄子,吕不韦转头问向尉獠。他可以随便喝骂侄子,但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肆无忌惮的笑话吕平。
“前些时闻听云侯兵不血刃攻克东周城,还以为是市井间以讹传讹。没想到会是真的,尉獠为大秦笑为相邦笑。想必茅焦先生早已为相邦大人谋划,尉獠为相邦贺为大秦贺。”
尉獠一边说一边看向茅焦,两个好基友互看一眼居然一同发笑。
吕不韦一时无语,或许有本事的人脾气都这样古怪。听说齐国的稷下学宫经常用怪事发生,只要有本事吕不韦不介意自己这里也发生些怪事。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若是尉獠猜的不错。这位云太傅抢劫牛车,定然是为了运送辎重。茫茫草原,现在又是冬季。缺了什么也不能缺了柴炭粮秣,人没有粮食便会饿死,马没有草料也会饿死。这些东西都不可能从咸阳输送,云太傅想在草原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