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伤口便淌了下来,亲兵唬得换忙唤医官来包扎,却被武军将军一把推了开去。
“不要管本将军,你去牢里提三十,呃不五十,不一百名囚犯出来。将人头……!”武军将军沉着脸吩咐,那亲兵脸色一变随即便做磕头虫。一连番的点头,然后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王宫的大殿上沾满了群臣,这些家伙里有许多人都是从百花楼直接赶往王宫。武军将军站在丹樨下禀报道:“昨夜忽有贼人暴起袭击我武军府士卒,臣身先士卒与贼人恶斗。那些贼人端是了得,臣与士卒们血战一夜方才将其尽数歼灭。
查!昨夜贼人一共有一百一十余人,现首级都在王宫之外可供勘验。臣绥靖邯郸城不利,还请陛下责罚。”武军将军显得十分光棍,站在大殿之中拔腰挺背。头昂得比惠文王都高,蔺相如怀疑这货主要是给王上看脸上的伤口。
果然,惠文王看着武军将军脸上的伤口叹了一口气。两寸长的伤口,肉翻翻着还没包扎。脸上淌下来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脖子里,一副血染征袍忠义贤臣的模样。
“爱卿不必如此,昨夜你也尽了力。没有让贼人冲击王宫成功,孤很是欣慰。快快下殿去包扎,贼人的事情便交由……还是由爱卿继续查访。务必不至贼人漏网一人,卿可明白!”
“诺!臣当尽心竭力,为王上绥靖邯郸城。”武军将军大气的施了一礼,昂首阔步向殿外走去。刚一出大殿的门,腿肚子便转筋。幸亏自己反应的快,不然今天休想如此轻松过关。
缓了一会儿,武军将军迈着虚浮的步子出了王宫。找了邯郸城最好的医官包扎,声言若是留疤便杀医官全家。医官战战兢兢的给这位将军包扎伤口,至于那一百多名被冤杀的囚徒,将军大人早已经忘到了脑后。
一盏油灯在地窖中孤寂的燃烧着,云玥靠着墙壁失神的看着那盏油灯。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怎样,赵姬是否安全的到了梨庄。嬴政的事情,到底要怎样和赵姬解释。一大堆的问题搅得云玥脑子嗡嗡的响,更何况还有两个杀才将呼噜打得山响。
地洞开了一条缝儿,两个杀才的呼噜声骤然停止。青铜剑立刻便擎在手中。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轻衫罗裙下摆逐渐下降。两个杀才放下手中青铜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硕大的黑漆食盒。现在,吃食比美女更能吸引他们的注意。
“饿了吧!”夏菊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一壶酒递给云玥。
“不能总喝这东西,有水没有。”云玥接过却将酒壶递给两个杀才,哪里有没事用白酒解渴的。多好的酒量,也架不住这么造。
“有,有!奴家昨日便见大人不喜饮酒,所以特地带了一瓮蜂蜜水来。说完又从食盒底部拿出一个陶罐出来。”
两个杀才已然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一只肥硕的鸡被两人扯得七零八落。不过还好,两条腿一条没动都给云玥流着。
百花楼看来是真得了云家真传,白面馒头蒸得又白又软。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只听见两个家伙吧嗒嘴的声音。
“外面的情形怎样了?”云玥喝了一口蜂蜜水,轻声问道。
“武军将军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检,听说昨夜杀了一百多人。人头都堆在王宫的门口,奴家没敢去看。有小厮说了,堆得那么高。”夏菊比划了一个很高的手势。
一百多人……!云玥觉得现在梨庄留在邯郸的总人数也没这些!
这武军将军哪儿弄的这许多人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