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2月8日,农历腊月廿一,这天早晨,蒙松海和陆欣雅一起登上了长途客车,乘车离开瑞丽,前往春城。
陆欣雅的父亲去世之前,她家的经济条件在村里算是好的,家里有一座带小院的砖瓦房,建筑面积有一百二十多平米,她之所以初中毕业后,没有再读书,并不是因为家里穷,而是她的学习成绩不好,考不上高中,更考不上中专。
这个时代,在国内大部分地方,初中生考中专的难度并比考重点高中小。
陆欣雅来瑞丽之前,除了告诉“老王野山珍”的老板娘之外,她并没有告诉其他亲人,她怕亲人知道她的想法后,会阻止她到瑞丽。
“老王野山珍”的老板娘名叫陆欣春,是陆欣雅干妈的女儿,也是她大伯的女儿,和她有血缘关系,是她的堂姐。
到了瑞丽之后,陆欣雅从未给春城的亲人打过电话,但她写了很多信,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去邮局寄一封信。
抵达春城长途客运站时,天色已经晚了,蒙松海和陆欣雅下了车,直接前往“老王野山珍”。
两天之前,陆欣春收到陆欣雅寄来的信,知道这天晚上,陆欣雅会和男朋友蒙松海一起回到春城,晚上来她的店里吃晚饭,她特意准备了一些美食。
蒙松海和陆欣春再次相见,二人不再像上一次那样陌生了。
为了不让亲人为自己担心,陆欣雅和亲人通信时,介绍了蒙松海的一些情况,让陆欣春等亲人知道,她的男朋友是一个大老板,很有钱,但具体有多少钱,她并没有详细说。
见面寒暄了几句,蒙松海和陆欣雅就坐下了,陆欣春端上了天麻炖排骨等菜肴。
吃过晚饭后,蒙松海没有付饭钱,而是拿出了一块观音挂件,一块弥勒佛挂件和一对手镯,送给陆欣春。
“姐,这些翡翠首饰送给您和姐夫的。”蒙松海微笑道,“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个弥勒佛挂件,这是您戴的,还有这对手镯,也是送给您戴的。”
原来,陆欣春对翡翠很陌生,虽然见别人戴过翡翠,但她不知道如何判断翡翠的好坏,以及各种档次翡翠的价格。
自从知道堂妹的男朋友是一个做翡翠生意的大老板后,陆欣春开始关注翡翠,去百货公司买东西时,特意到卖翡翠首饰的柜台前看了一下,这才知道好看的翡翠不便宜。
见到蒙松海拿出的翡翠首饰,陆欣春愣了片刻,回过神后,连忙拒绝,她知道这四件翡翠首饰,不便宜。
蒙松海还未开口劝陆欣春收下礼物,陆欣雅开口劝了。
“姐,您就收下吧,这是松海的一片心意。这些翡翠首饰放在春城的商场里卖,价格可能挺贵的,但在瑞丽,价格就没有那么高了,松海自己买翡翠原料,在自己的翡翠加工厂加工,成本不高的。”
“欣雅,话不能这么说。”陆欣春正色道,“比如你姐夫请朋友在饭馆吃饭,他的朋友以买菜的成本来算一桌菜的成本,那你说,我会高兴吗?”
“不知道。”陆欣雅尴尬地笑了笑。
“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蒙松海笑呵呵道,“刚才吃的这一顿,还有将来,我来您这里吃饭,我是不会付钱的。我送您的这点小礼物,您就收下吧,若是您不收,那我以后怎么好意思来您这里吃饭啊。”
陆欣春犹豫了片刻,微笑道:“松海,那姐收下了,谢谢你啊。”
“不客气。”
闲聊了几句,蒙松海和陆欣雅二人就告辞了,他们打算在附近旅店住一晚,明日再去陆欣雅的老家。
前往旅店的途中,陆欣雅想了很多,她内心很矛盾,既希望和蒙松海睡一间卧室,把自己的身子给自己所爱的男人,同时,她又不希望这么快发生关系。
进了旅店,蒙松海在没有征求陆欣雅意见的情况下,付钱要了两间单人房。
爬楼梯上楼时,蒙松海注意到陆欣雅的脸色有点红。
“欣雅,想什么呢?”蒙松海含笑问道。
“没想什么。”
“呵呵!”蒙松海猜到了陆欣雅的心思,“睡觉之前,在我房间坐一会儿。”
陆欣雅先进了蒙松海住的客房,放下行李后,蒙松海将陆欣雅搂在了怀里,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欣雅,你说,你姐会不会觉得我们今晚住在一起呢?”
陆欣雅闻言一愣,双颊腾地变红了,片刻后,耳朵和脖子都变红了,嗔道:“我才不会想这些……你坏死了!”
“我坏吗?呵呵,我不觉得!”
蒙松海笑了笑,吻住了陆欣雅的嘴唇。
一番热吻后,二人对视了起来,双方都能够感觉到对方眼神带着浓浓的情谊。
沉默了一会儿,陆欣雅低声问道:“我去了京城,睡在哪里?”
“呵呵!”蒙松海笑着捏了捏陆欣雅的脸颊,“小丫头,我不会让你睡大街的。”
“不许你叫我小丫头。”陆欣雅嘟着嘴巴嗔道,“我比你大。”
“那我叫你大金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