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玄武倒是也算不得很坏,因为它并没有伤害到妮子。刚才在山上,妮子只是脱力晕倒而已。张芸生把她背下山,然后给她灌了一点小敏调制的那种据说能够提醒醒脑的咖啡,她也就醒了过来。
看到妮子醒了,蚂蚱头简直是大喜过望。不过似乎妮子并没有他那么激动,只是一个劲的喊饿。这个时候蚂蚱头的老婆也早就回来了,她之前还不停的抱怨自己老公,很怕张芸生会拐带妮子离开。这会知道自己孩子没事,她是千恩万谢,就差要给张芸生和于倩丽跪下了。
张芸生未必有做好事不留名的觉悟,不过也不至于让故人之妻给自己下跪。他上前扶起蚂蚱头的老婆,然后跟她说道:“嫂子,你也别客气,只是一点小事而已。你看这会妮子不是一直喊饿嘛,你就先去给她做饭好了。而且我们几个也饿了一天,也想跟着蹭顿饱饭,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口服啊。”
“有有有,我这就去做。”
蚂蚱头的老婆忙着去做饭,蚂蚱头自己却在张罗着要给三个客人铺床。张芸生拦住了他,然后跟他说道:“你也别忙活了,我们吃了饭就走。”
“这么快就走,那你们去哪睡啊?你别看现在外面的店铺似乎挺多,可是真到了晚上,就没什么人了。”
张芸生倒是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于是就直接跟蚂蚱头说道:“我跟她们两个人,要连夜上山。你也知道我跟山上有关系,还用得着担心我没地方住?”
“嘿嘿,这倒是。你跟我们这些凡人不一样,你是有本事的人。要是早碰上你就好了,也用不着花那些冤枉钱了。对了,那个镇阳子的玉佩呢?这可是人家的东西,我得还给人家啊。”
听到蚂蚱头提起这个,张芸生就不动声色的给于倩丽使了一个眼色。毕竟他跟蚂蚱头有些关系,也不好强行扣着人家的东西不还。所以他这会唱起了红脸,只好把扮演白脸的活留给很是无奈的于倩丽了。
“哎,我说蚂蚱头,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我们刚刚把你女儿救回来,你转头就要问我们要东西。你是担心我们抢了你的东西不还吗?”
“我,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看着那个镇阳子给我东西的时候,那么郑重其事,好像这个东西很贵重一样。如果他到时候来找我讨要,我拿什么东西还给人家啊?”
于倩丽笑道:“哦,原来你不是那个意思啊。不过你虽然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恰恰是那个意思。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好了,我看上了那个玉佩,所以想要留为己用。既然你是张芸生的朋友,总要给他几分面子吧。”
或许是于倩丽的讨要太过直白,所以她说完以后,蚂蚱头直接愣住了,一时之间倒是也想不出该如何去反驳对方的无耻言论。
“于倩丽,你也不能这么霸道啊。蚂蚱兄弟也不容易,你这么做不事让他失信于人吗?”张芸生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们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自然得做出一点补偿。我看要不然这样吧,我拿出点钱,就算是买下这块玉佩好了。”
张芸生的话一说完,蚂蚱头的眼睛就亮了一下。张芸生看到了这个眼神,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到底是分别了太久,所以此时的朋友已经不是儿时的那个人了。
于倩丽也看到了那个眼神,心里未免有些来气。不过毕竟蚂蚱头跟张芸生是旧识,所以她倒是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举动。不过她也不可能真的拿钱出来,于是在她瞪了张芸生一眼以后,似乎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争论的了。
在吃饭的时候,蚂蚱头几次想要再次提起这件事。不过每当他提起一个话头,立刻就被于倩丽给引到别处去了。当饭后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趁着蚂蚱头去里屋找茶叶,于倩丽就跟张芸生商量道:“我知道你这人一贯心软,可是似乎有的时候心软不得啊。”
听到于倩丽的话,张芸生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不过毕竟是旧相识,张芸生并不想太过分:“他们一家就是普通人,没必要跟他们计较。待会咱们道个别就走好了,难道人家还能强行留下咱们吗?”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宁要我负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负我。虽然曹孟德是个奸雄,但是他的这句话倒是也没错。现在咱们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隐秘了。这会他已经知道了咱们是修道者,我怕会泄露咱们的踪迹。反正明日就是玄武观开门的日子,无论是能不能见到重阳子,咱们都会在日落之前离开。我也没有想要杀掉你朋友满门,只是想要使出一点小手段,让他们好好睡上一觉而已。你觉得这个做法怎么样?”
于倩丽不是嗜杀成性的人,而且她的这个建议也没有多么暴力。不过张芸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看用不着这样做,他们都是普通人,想要举报咱们,也没有那个门路吧。”
于倩丽还想再劝说一下张芸生,不过没等她开口,就发现事情又发生了变化。因为据说是给妮子买零食去的蚂蚱头的老婆回来了,而且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甚至都没有进门,只是在门外喊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喊,原本开着门找茶叶的蚂蚱头,也迅速的关上了里间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