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生听着蚂蚱头说的话,感觉有些奇怪。他忍不住问道:“玄武观可是道门正宗,没有理由出来骗钱的。当然一般的得道之人确实视金钱如粪土,没有理由出来为这点事弄钱。可是如果他真的是从玄武观出来的人,没有理由连中邪这种小事都办不好啊。”
“谁说不是呢,我也没想到他本事不济。毕竟镇上的人从小就听长辈说观里的道长多么有本事,谁知道我这么倒霉,竟然碰上一个半桶水。镇上的瞎子没帮上忙,还把钱退给我了。这个道长没帮上忙,也没把钱退给我。”
“那你怎么不问他要啊?”于倩丽看到蚂蚱头家徒四壁忍不住替他打抱不平,“他明显是骗人,你就甘心让他骗?”
“妹子,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个道长虽然本事不济,却真的是道观里的人。道观里的人不是一直都会派人来镇上采买食品嘛,我就是通过采买食品的小道童知道的消息。他是道观里面负责食堂的人,这倒不算啥,关键他还是观里长老会的长老呢。”
张芸生听到这,感觉或许这件事真的不一般。因为玄武观长老会里面一共只有六个长老,其中还包括重阳子本人。如果一个长老都搞不定蚂蚱头女儿的事,那就说明肯定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
不过为了确认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就犹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他还是向蚂蚱头追问道:“到底是这位道长是谁,总得有个名字吧?”
“他真名叫啥,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的法号,叫镇阳子。”
“镇阳子?”张芸生苦笑道,“这人我倒是知道,确实是负责膳食的人。而且他的辈分很高,是重阳子师父那一辈的人。不过他这人一直比较懒,准确点说就是好吃懒做,所以在法术钻研上一直没什么建树。不过他这人也有好处,就是好吃,会吃,懂吃。所以才会被安排过来做食堂这片的负责人。他的术法上成就不算高,可是起码也能排进前十。这会他都说没办法,真是有些奇怪。”
本来蚂蚱头还想好好吐槽一下这个镇阳子不靠谱呢,可是这会张芸生说那人的确是个人物。他也就没法再诉说不满,而是说起了那人的好处:“镇阳子也不是一点事情都没做,他还是帮了一点忙的。他给了我一个方子,说是照方抓药就能包住妮子的命。我一开始不信,可是去医院看病,医生都说妮子没救了。后来我试着照这个方子来,果然妮子的病情有了好转。”
“既然如此,那人家也算是帮上了忙,你也不能说人家百拿钱啊?”于倩丽笑道,“那个镇阳子既然掌管厨房重地,必然天天都要跟钱打交道。他见惯了钱财,自然不会跟其他的修道之人一样,视金钱如粪土。你既然求人办事,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啊。”
“妹子,我真不是疼钱,否则也不会砸锅卖铁都要给我家妮子看病了。实在是那个道长给我的方子治标不治本,这就是一个无底洞,所以我才会渐渐的失去耐心。”
“蚂蚱头,你也别慌,慢慢说。你就把镇阳子是如何说得,跟我复述一遍好了。”
“那个道长跟我说只要我一直用这个方子,就能保证妮子的性命。他现在没有办法彻底的将妮子体内的邪秽给清楚掉,只能暂时压制。要想彻底的治好妮子,只有等到观主重阳子出关才能办到。我一开始还有耐心等,可是后来那个镇阳子就再也没有下过山。最近一年整个玄武观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听说是封闭了山门不许出入。他们在里面存好粮食,然后自己种菜。说是要等一年才能重开山门,你们来的巧,恰好明天就是重开山门的日子。”
“这么巧,我们一来,玄武观就重开山门。亏着我之前没自己一个人来,都是被这事那事给耽搁了。否则来到这吃一个闭门羹,那可就不美好了。”
听到于倩丽的话,蚂蚱头反应过来:“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张芸生是观里道长的徒弟,所以才想求他面见道长的时候替我家的妮子求求情。这会听妹子你的意思,似乎你也是这方面的人啊。算哥求你,就帮哥说说话吧。”
张芸生知道于倩丽性子活泼,说不定这会还会说出什么打趣的话。就赶在她开口之前,跟蚂蚱头说道:“你别有病乱求医,求她也没用。我看你还是先带我们去看看妮子吧,只有看过以后,才好判定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
“嗯,对对对。你们两个说得对,还是先去看看我家妮子吧。”蚂蚱头边说边将张芸生和于倩丽往他家的里屋引,“我家妮子的病,住院也没有什么用,所以我后来就慢慢的让她在家里呆着了。这丫头性子倔强,知道家里的困难,所以即使痛也强忍着不说,我这心里实在是有愧呀。”
“这妮子听起来倒像是个好丫头,如果就这样断送了性命实在是可惜。”于倩丽跟张芸生说道,“要是待会儿咱们有办法,就帮帮她吧,我感觉听着怪可怜的。”
张芸生也觉着这妮子很可怜,再加上蚂蚱头又是他的好朋友,他怎么会忍心不帮忙呢。只是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所以他也没有打下什么包票,只是想先看看再说。
在蚂蚱头的带领下,众人很快就来到里屋,然后看到了这个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