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关俊文有些纳闷,“东城的局长是我,你让我出去?”
“我知道你是局长,可是也知道你是雪儿的雇主。这雪儿是此案的死者,你跟她既然相识,自然也就不应该插手到这个案子里来。再说了,那个会点妖魔鬼怪手法的小子,不也是你的熟人嘛。现在这个案子上可是有疑点着落在那小子身上,他可脱不了干系。这会案子的苦主、嫌凶都与你相识,你说你该不该回避?”
禹洪这人虽然很讨厌,可是他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关俊文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哪会被他轻而易举的打垮。他哼了一声:“雪儿是我家的保姆,可是这层关系还不至于让我回避这个案子。至于你说张芸生跟这个案子有牵连,那就是更加强词夺理了。他确实是有血迹遗留在雪儿住处的走廊,可是那些血迹为何而来,可是有录像为证。现在案子里面最可疑的人,是那个伤人的小子,跟张芸生有什么关系?”
关俊文所说的伤人的小子,就是那个让张芸生中毒不醒的阿强。不过在警察这几日的调查来看,雪儿的家乡并没有这个人。可是之前雪儿多次说起这个人是他的老乡,难不成之前这个阿强就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么?
“大家闲话少说,还是谈谈这个案子吧。”关俊文打压了禹洪的气焰,重新掌握了主动。这会他也懒得跟禹洪废话,而是向在场的诸位干警问道,“在座的诸位,最年轻的也是干了三五年差的老人了。我想问一下,你们之前有谁见过如此凶残的罪犯?”
在场众人纷纷摇头,哪怕是年岁最大的何田水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关俊文看着属下士气不高,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静一静,我是让你们回答问题,不是让你们交头接耳的。你们说说此案的突破口在那,禹副局长。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嘛,我看就从你开始好了。”
禹洪别的本事很大,破案的本事倒是小之又小。他嘿嘿两声,却没有什么具体的话语。过了半晌。看着关俊文还是盯着自己。他知道这一回不拿出点干货,怕是不容易过关。
“要我说,一个案子能否破案,就得从源头上下手。这个雪儿,就是个普通的小保姆。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仇家之类的。她之前一切行事都正常的很,唯一的异常就是在她租住的屋子外头的那场争斗。我看咱们只要把争斗的双方找出来,这个案子就算破了一半了。”
关俊文知道禹洪八成还会盯着这一点不放,不过他也早就有了应对之法。
“禹副局长,你就不用多想了。我之前已经让老何去安排人盯着张芸生的住处了。今天他就没出门,怎么又闲暇去抛尸?”
“说不定他有帮手啊,”禹洪煞有介事的哼了一声,“能坐下这种案子的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谁知道他手下会有多少共犯?”
“你是公务人员,说话可要讲证据。”
听到关俊文这么说。禹洪也没有什么能拿出来放到台面上的证据。禹洪之所以咬着张芸生不放,为得就是牵制住他,免得他再出来帮关俊文破案而已。现在既然这个案子越搞越大,弄得街知巷闻,禹洪可不愿意再沾手,免得套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
“我对于这案子,没什么看法,总之就得从雪儿住处的这处争斗入手。关局长,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坐下如此大案的人,必然不是个普通人。按理来说。我们应该在全市的医院,屠宰场之类的地方来一次集中排查。把所有可能会涉案,而且能有这个技术跟胆量做下这处大案的人全都筛一遍。不过这个案子有着不同于以往的地方,那就是凶手太高调了。所以只是通过排查的方式。我们未必能捉到他。毕竟咱们这里可是京城,有着几千万人口。能有这种技术的人,谁知道有多少。等排查完毕,说不定凶手早就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听到关俊文这么说,禹洪嘴角有了几丝笑意:“这个案子可是已经轰动全城了。你一不让我们去扣押张芸生,二不让我们去大海捞针的排查。那你到底是做着什么打算?”
关俊文把手里的烟深吸了一口,然后让烟气在肺腑里打了一个转。之后他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烟圈在会议室里慢悠悠的消散。他拿手指不停地敲着会议室的圆桌,直到屋里所有的人都现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的时候,他才开始继续说了起来。
“我从警的年岁也不短了,但是直到上一回那个冰尸的案子,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咱们警察都管不到的地方。那个案子我还只是有些后怕,可是我家客厅里竟然冒出两只厉鬼,那就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了。不过这两个案子也不是坏事,起码开阔了我的眼界。”
“老关,案情这么紧急。你不老老实实的说案子,扯那么远干什么?”
听到禹洪不耐烦的抱怨,关俊文笑道:“你觉得我是在扯闲篇吗?我说的正是这个案子。”
关俊文猛地一拍桌子,然后站起身吼道:“这个案子,绝对不是个普通的杀人案。虽然张芸生中毒太深,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不过那天在雪儿租住地可是还有背的人证,那就是提供视频信息的欣儿。按她所讲,那个让张芸生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