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公司上半年度助工以上的晋升结果出来了,意味着原有薪资的改变,这可是关系工薪阶层切身利益的头等大事。Www..cOm
因为在台企大公司,薪资是保密的,虽然同事之间会互相打听,早已成为半公开的秘密,但在形式上,还是一种顾忌,不能公开谈论。
晋升公告一张贴,自然引起不小的轰动,反响强烈。
家凤此次职等晋升没成功,依然是工程师B。
刘课劳苦功高,虽然之前数次无功而返,有一次,职等考试通过了,上面相关主管台干说,刘课普通话说得不标准,所以失之交臂,刘课化悲愤为力量,继续奋斗,换了别人,早就离职而去啦。
此次陈经理发话了,他如果升不上,其他人就不要晋升啦,试问大家好意思么?
刘课去年都累得上医院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且不论以低职等担当重任,至少是验证一课的头啊!好一场乌龙,三日三夜也说不完。
家凤走到公告栏,不少同事在下面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秦工什么事都没干,怎么升高级工程师了?”好像是霞霞在说。
欢欢兴奋的指着“工程师A”一栏:“咱们刘课升上了,我们去问他要喜糖吃。”
验证一课其他人就榜上无名啦!
婷婷回头看到家凤,眨巴着大眼睛:“家工,我都找遍了,怎么没你的,太不公平了。”
霞霞也一脸不悦:“咱家向刚也没有,还干个屁……下个月我们回去了。”
再呆下去脸面往哪搁啊?
刘课就在后座,此刻他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
”刘课,恭喜啊!这下圆了你的梦想了。“家凤道贺。
刘课正襟危坐,递过一封已拆开密封的打印纸张:”哪呢?工资没加多少?不信你看,这是晋升后调整的工资条。“
仔细端详,家凤确实没发现多少闪光之处。与自己差开不过5元,然而彼此的心情,却不可同日而语,刘课是故作忧郁之色。无形之中透出一片祥和之气,喜悦之情浮现在眉眼之间。
家凤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给陈经理打电话。
“陈经理,我要请假……”家凤将满腔悲愤,化作了请假的小小要求。
“嗯。好吧,回去散散心……”陈经理隐隐约约,闪烁其词,”想开些,下次还有机会。“
正巧,家凤手机电话来了。
“小龙啊,有什么事吗?……过几天清明节了,我请假回家了,过段时间再联系我吧……好的。”家凤的情绪显得有些失控,拒绝了小龙的邀请。
此刻。唯有暂时离开是非之地,急欲寻求一片心灵的港湾;可惜,应节的细雨纷纷,心情好不惆怅。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东海与永阳市区的距离近公里,心情有些抑郁,家凤此次改为乘坐火车,一路欣赏美景,回到了永阳市区。
怎么坐火车呀?一路要绕行大雁市。再折去永阳,花上1多小时不说,永阳离开南帝,还得坐汽车。有近3小时车程,还不如直接从东海坐直达南帝的汽车,只需要6小时不到。
主要原因是叮当和小蒋二人,早半月双双离职而去永阳,据叮当来电话说,他去了永阳的一家星级酒店上班。想会一会永阳的老朋友,他哪知道南帝离开永阳市区还远得很呢?
既然好友相邀,而且还是在自己老家,家凤在这种抑郁的情况下,自然要去散心了,顺便返回南帝,在清明这日,合家团聚,或上坟扫墓,或与三两好友郊游踏青,岂不痛快,可惜天不假人愿,一波三折。
这日,天气阴沉,不见阳光,在永阳火车站广场等待叮当之时,“天街小雨润如酥”,细雨纷纷。
“兄弟,你终于来啦。”叮当如隔了半个世纪一样,握住家凤的手,“我这次算栽啦,等兄弟一来,我也要闪了。”
“叮当,下次兄弟就来陪你。”家凤调侃。
“此话怎讲?你不是来看兄弟笑话的吧。”叮当自我解嘲,“要说回家泡妞,我倒可以给你带路,就看女教师答应不答应啦?”
俗话说“三句话不离本行”,回到老家,还需要一个外人带路,世事无常,家凤相信叮当有这个实力,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家凤的兴趣暂时还想不到一块,不能与叮当同步或与时俱进。
说到美女,家凤这才发现叮当是一人而来。
“小蒋呢?”家凤问。
“别说了,送零山精神病院去了。”叮当脱口而去。
这太令人惊奇了,家凤如坠五里雾中,分不清现实与梦想,到底置身何处?
“啊,好好的,花儿一样的女孩,还不到2岁,就去那种地步,这哪是回老家发展,似乎是一场噩梦。”家凤大为不解,虽说上次听二人片言只语,大概知道小蒋家里父母,弟弟夫妻对她二人很排斥,毕竟血浓于水,断不会把人逼到绝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