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魏胜雄、姹紫的结婚喜宴在“唐吉诃德宾馆”对面的辉煌大酒楼举行,嫣红和她老公作为家属,帮着里外张罗。
宋河早早来动,在门口收礼台就坐。姹紫的父母也坐在旁边,招呼农村的一些亲戚,而宋河主要招待外面的同学朋友,虽然为数不多,而宋河望眼欲穿的是“二非”。
早几日,黎校长在饭桌上又对宋河下达指示了,今年上半年必须得结婚。
“妈,现在什么年代了,我怎么可能强人所难?……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宋河觉得难度颇大,每次去母亲学校,有意无意的去看望女孩,对方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于是宋河在母亲面前吐露,“我觉得她对我很排斥,我觉得没戏了。”
黎校长:“我只问你喜欢她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怎么没一点勇气?……当初你妈嫁给你爸,也看不上呀,不是还是在一起了。”
当年老宋只是从部队转业回铁路工作,条件一般;她却是书香门第,家境也好;开始老宋觉得没戏,后来对方不知道怎么就阴差阳错、喜结连理了。
“女人还不是就那么回事,在我们这小地方,供选择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你爸爸好歹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现在菲菲是在学校当老师,在巴市,追求她的对象,条件像咱们家这样优越的,屈指可数……”黎校长话锋一转,“现在她们家一大堆烦心事,她弟弟在二医院住院,据说病情很严重,这种情况,哪个男人愿意去趟这趟浑水。”
老宋:“儿子,这是板上钉钉的,她父母亲都很看好你,你就等着做新郎官吧,对了。你一个同学,当年你们一起逃学,叫什么来着,听你说也结婚了。还在大酒楼摆喜宴,你也得加油哦,争取他这月摆酒,你下月就摆。”
“好的,借这次机会。我试试?”宋河充满期待。
收礼台前,正在宋河心猿意马、望眼欲穿之时,一身旗袍、羞答答的姹紫,挽着一身西装革履的魏胜雄,过来迎宾。
“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来宾啧啧赞叹。
忽然魏胜雄的眼睛瞪得像灯笼一样大,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顾新娘的脸色,夸奖起美女来:“这位美女好漂亮,是伴娘的妹妹?”
菲菲今日穿了一件浅色的休闲西装,与浓妆艳抹、穿着裙装的阳非非。就像二朵艳丽的鲜花,颇有些盖过新娘姐妹的风头,魅力不可阻挡。
姹紫拉过二位美女的手介绍:“伴娘是在火车站派出所上班的,我的高中同学,校花哦;这位美女是她表妹,你知道她是谁吗?”
魏胜雄抓耳挠腮:“你看我这凡夫俗子,哪会认识天仙般的妹妹呢?”
“她可是你的铁杆兄弟,宋河的未婚妻哦。”姹紫刻意地介绍起来,二位男人的脸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宋河露出了一丝得意。魏胜雄却是羡慕嫉妒恨兼失望至极的眼神。
“你小子,在我面前装的老实巴交的,原来深藏不露,金屋藏娇哦。”魏胜雄伸手拍拍宋河的肩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小子啥时候结婚?不怕这么漂亮的美女飞走吗?”
精彩时刻马上到来。
酒楼的中央,早已布置好婚礼舞台,新郎新娘立在中央,伴郎伴娘,宋河和阳非非二人。分立新人两旁,四人笑颜如花,台下一片叫好声。
惹得台下的老宋和黎校长,看楞了。
老宋指着在下面一张台前笑得花枝乱颤的二位女孩,对黎校长说:“那不是菲菲吗?怎么跟新娘一家怎么那么熟。”
原来,阳非非今日是来做伴娘的,通常伴娘是新娘的好闺蜜,伴郎则是新郎的好朋友。
则菲菲在台下做了观众,于是,曾经的旧熟人,嫣红陪坐在一起闲聊。
“菲菲姐,你的老相好……”“嫣红,你后来……”
这些自然是其他人听不到,也听不懂的。
这边老宋夫妻则猜测不断。
“听小河说,她们一起在华南打工认识的。”黎校长似有所悟,“我看那新娘姐妹二人,那媚眼儿,就不是什么好女孩?小河怎么跟这些人混在一起,那姓魏的从小我就看不顺眼,如果不是小河叫我们来,我才不愿意来,来了更气人……”
“是啊,成何体统?表姐找表妹的男朋友……改天我得找老杨说说。”老宋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台上的婚礼主持,一位帅哥说开了:“春色满园,人欢聚,共祝佳人成一对,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好!……我代表两位新人向各位来宾和亲朋好友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现在,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今天的新郎,请新郎说说心里的感受好吗?”
魏胜雄清清嗓子,开口不凡:“嗯,这次婚礼……谢谢大家!”
台上慷慨激昂、抑扬顿挫,瑕不掩瑜,可台下也有小议论。
嫣红直言不讳:“姐夫这人怎么不会说话,难道还有下次?”
“嫣红,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