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苦读多年,一事无成,俗话说“百无聊赖一书生”,高贵也好,低贱也好,值此新春佳节,家凤别无他求,准备挥毫泼墨,乘兴挥洒一番。
饭后,家凤说:“爸爸,我准备自己写幅春联,等我忙完再来帮忙哦!”
“好啊!你先去写吧,有笔墨吗?”家凤爸爸自己去后院忙着准备年夜饭去了,杀鸡宰鸭,事儿不少,百无一用是书生,家凤帮不上忙。
眼前一副勃勃生气,梧桐正茂,迎风招展,四面清静、自然、雅致,家凤琢磨好一副对联,于是在房间里找来毛笔、墨汁,铺开红纸,一挥而就。
找来一架木梯,准备粘贴上去。
往年的对联字画都是家凤在市场上买来,然后用透明胶纸粘贴在墙上,对家凤来说是驾轻就熟,小菜一碟,这会儿,却出现了意外。
只见家凤将木梯架在大门墙壁之上,左右移动,将左右两边贴上。
中间门框之上较高,家凤准备如法炮制,将横批贴上。
刚踩上木梯,登高了一阶,不好,木梯滑落,家凤随着木梯摔倒在地,幸好不过二、三米高而已,只是屁股落在地面,可惜脸面被翻动的木梯给碰了一下。
正好阿妹独自回来,目睹了木梯滑落的一幕。
家凤忍住屁股的疼痛,缓缓爬起来,手脚都没事,毫发无损,大幸呀!
阿妹找来镜子:“凤哥,流血了,去医院哦……”
只见镜子中的自己,眼睑边烂了一块皮,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知道,毁容事小,爱情事大呀,哪个女孩愿意找刀疤脸呢?
“不用去,一块疤而已,小事。”家凤逞强。
“都怪我,要是我在家里,帮你一起贴就没事了。”阿妹责怪起自己来,“还是去前面诊所看看吧。”
“等等,我得把这个贴好。”家凤也太敬业了,自己受伤了,还得先想着把事情办完。
不一会,大功告成。
“走吧,去诊所看看……”家凤感觉阵阵疼痛,皮外伤不觉得什么?只是担心“面子”,万一真毁容了,那就惨啦!
学校门口的诊所已经易主,一位20来岁的姑娘,正在娴熟地给一位年约20岁的女孩打针、换药,诊所的一角,一个婴儿在一个筐儿装着,男人在摇晃,哄孩子入眠,而孩子却睁大眼睛,看着家凤和阿妹二人。
“阿发,怎么你开诊所啦,听说在外面开公司了,你又不是学医的,怎么干这个呢?”家凤又见到老同学了,怎么不高兴!
阿发大名胡发,是邻村青花瓷村的,记不清从小学几年级开始一起的同学,一起考入南帝二中,中间经过同班不同班、分分合合、或远或近,用他的话来说是8年的老同学、老感情了。
不知道怎么算来的?不过大家喜欢夸张一点,无非说明二者之间的深厚感情,如果如路人一般,即使共同生活多少年也毫无意义呀。
只是但凡智勇双全如阿发的兄弟,容易一时冲动,学业半途而废,高中期间辍学而去,下海淘金,如今不是好歹也开了一家诊所,可喜可贺!
“蒋小勇到县里开诊所去了,这就转给我了……我老婆以前读卫校的。”阿发娓娓道来。
家凤还没认真看阿发老婆是谁?因为姑娘一直在忙,而阿发却闲着,老同学相见,分外热络。
姑娘过来给家凤消炎、上药,说没多大事,万幸啊!真是神灵保佑。
家凤直觉似乎有些眼熟,不会吧,脸上带伤了,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盯着兄弟老婆干嘛?
阿妹都觉得颇为诧异:“看见老情人啦?”
“别瞎说!”家凤还是跟兄弟有共同语言,“蒋小勇不错呀,开到县里去了,阿发,以后你也能开成大诊所的,不过就不要去县里了,本乡本土的,可以长久开下去。”
“家里生意也不好做,不少欠账,都是熟人,还不好意思要……”阿发诉苦。
“哦,我还没给你钱呢?多少钱……”家凤问。
“20元……不着急。”姑娘笑答,“你不认识我啦?家凤,不错,听说你带二位美女回家,还有一位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呀!
家凤抓耳挠腮,记起来了,高中那会儿,家凤一时心血来潮,曾经写了一封情书,某日,与阿发送几个女孩回学校,在分别的那一刻,还塞给对方……那个窘呀,如今只能付之一笑!
原来是懵懂无聊时期的暗恋对象,乌蝶呀,怎么被兄弟追到了?坚持就是胜利呀,不过……
“哪里?这位女孩是同事,过来玩的,还有一位回家去了。”家凤恍然大悟,“不好意思,乌蝶,你那时读卫校的时候,我和阿发天天骑自行车往卫校跑……阿发,你小子不地道哦!”
家凤的自尊心作祟,总不至于在暗恋对象和老朋友面前掉价吧!
家凤拉过阿妹的手,阿妹顺从地依偎过来,颇有点像情侣状。
哦,对了,问起小林的女友,胡佳佳来。
“我